她把行車記錄儀的內存卡拿下來。原本只是想探個究竟,到底是在哪蹭的,隱隱約約記起來了,有次開去鄉下,路面太窄蹭到了旁邊停著的三輪車。
梁淙未免太仔細了,這也能注意到。
但看著看著,就調到了別的時間上去。
車一直在梁淙家車庫待著,他沒怎麼開,一共兩次。一次是送她回去的那天晚上,另一次是隔了一天的下午,他開去了公司。
錄音功能在車機系統中默認的是開啟,她沒有動過。
說監視有點兒故意,周傾根本就沒往那個方向上想。梁淙開車的時候都特別忙,一直在打電話。
一次是跟梁雲峰談收購,周傾已經知道了。
另一次是與常境通話,說的是同一件事。梁淙就是拖著颶風找不到合適的受讓方,不得以找上自己,直接一殺到底。
常境調侃他:ldquo你這算坑梁董吧?也就他拿親兒子沒辦法。rdquo
梁淙不在意地道:ldquo這是他自找的。他願意買單。rdquo
ldquo六旬老人,本該是退休的年紀了,每天都焦頭爛額奮戰在第一線,都有點兒我見猶憐了。rdquo
常境說:ldquo還有個傾虹集團追著打,真是夠頭疼的。rdquo
梁淙沒說話。
常境說:ldquo你要不要從中調和一下?rdquo
梁淙沉默了一瞬,手指點著方向盤,笑道:ldquo我曾經找過蘇荃談合作條件,被她拒絕了,我不會再談第二次。這兩家要斗個你死我活,於我無關,何必去浪費口舌。無論誰死誰活,我有利可圖就行了。rdquo
常境笑了聲,ldquo但你和周大小姐
又是這個關係,怎麼收場?她不好糊弄。rdquo
梁淙沒有回答,簡單說了句:ldquo我到家了,掛了。rdquo
周傾也關掉了視頻。
*
除夕這天,一家人回鄉下爺爺奶奶家過年。
別墅的一樓供奉著爸爸的照片,周傾帶著周源上香。周傾以前覺得對著靜物講話得不到回應,太無力了。
今年她總算自洽了些,能講的東西很多,也能靜下心來了。比如她終於可以驕傲地告訴爸爸,她在事業上算是取得了小小的成就,解決掉了一些麻煩,不再是什麼振興集團的宏大而虛無的命題,而是可以承擔起責任。
她依然會好好照顧媽媽和弟弟。
周源看著爸爸照片前面燃燒的香爐,撐著下巴,好笑地對周傾說:ldquo看來老爸對你很滿意,你看,他都樂開花了。rdquo
周傾一看,果然香灰炸成菊花的形狀,也笑了。
周源又說:ldquo怎麼不說說你談戀愛的事啊?rdquo
周傾斜他,ldquo話多。說你自己,別扯我。rdquo
於是,周源跪在蒲草墊上,雙手合十,老老實實地道:ldquo老爸,我會好好學習的,保證下學期考進班級前三十。如果沒進前三十,我就捲鋪蓋從家裡滾蛋helliphelliprdquo
聽著真的很真誠。
可周傾對他的後腦勺ldquo吧唧rdquo一巴掌,嚴厲道:ldquo你們班一共就二十六個人,你考什麼前三十?rdquo
周源:ldquohelliphellip開個玩笑嘛。rdquo
祭拜原本是件嚴肅的事兒,但姐弟倆說著說著就又吵鬧起來,太不嚴肅了。周源現在也不說讓媽媽揍死姐姐了,而是對著黑白照片哭訴:ldquo她總欺負我,我說不過她,也打不過她,老爸,你的寶貝可太難了,要不你把姐姐帶走吧?rdquo
ldquo你說什麼?rdquo周傾又不滿意。
這時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周傾立馬捂住了周源的嘴,姐弟倆一起噤聲不語。家裡長輩很是忌諱如此輕浮的氛圍,怕小孩子禍從口出,最好不要張嘴。
來人是周與行,他推門看他們扭打在一起的樣子,皺了皺眉,然後說:ldquo幹什麼呢?吃飯了。rdquo
姐弟倆同時鬆了一口氣,周傾鬆開周源,小傢伙如獲大赦,一溜煙地躥出去了。
房間裡只剩下周傾和周與行,周與行不知為何有點兒尷尬,他去洗了手,也上了柱香,跟周晉愷說了兩句話,十分恭敬的樣子。
ldquo傾傾,你今晚回城裡嗎?rdquo=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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