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quo你要知道，無論別人是好是壞，並不影響你能不能成事。rdquo梁淙很客觀地說，他看上去心情很一般，甚至滿腹心事。也是，自己家公司出了這樣的事，誰能開心得起來？
周傾嗓音清亮道：ldquo你知道這叫什麼？多行不義必自斃。rdquo
ldquo是你舉報的嗎？rdquo
ldquo當然不是了。rdquo
ldquo你那天晚對我放狠話，我還以為是你。rdquo
周傾看了他一眼，ldquo我是有這個打算。rdquo
ldquo你現在開心嗎？rdquo
ldquo開心。rdquo
ldquo那就好。rdquo
即使那天晚上樑淙已經解釋，此事跟他毫無干係，但周傾卻不完全相信。即使不是他做的，她在這件事裡失利，最大的受益者是他。
ldquo既然這件事能讓你開心，就多開心一會兒吧。rdquo他似是嘆了口氣，很輕，但也有些笑意，ldquo公平是站在你這邊的。rdquo
ldquo站在我這邊的，還叫公平嗎？rdquo
ldquo你說是什麼？rdquo
ldquo真理。rdquo
ldquo行吧。rdquo
周傾要說的話都說完了，她起身便走。
ldquo連財經新聞都看了，怎麼我發送到你手機上的好消息，視而不見呢？rdquo他在她背後又說。把周傾的心緒拉了回來，她都分辨不出來他是什麼口吻跟她說這句話的。
ldquo什麼意思？rdquo那條微信消息躺在周傾的手機里好幾天了，她沒有回。
ldquo意思是：人家青梅竹馬，情深似海，沒你什麼事兒，別什麼都跟著瞎摻和。rdquo
周傾知道多年的感情可能更為牢固，她和徐成陽目前更確切地說只是朋友。她摻和不摻和另說，但是梁淙默不作聲就把徐成陽的底細給打聽清楚了，這讓周傾感覺他很過分，自己毫無隱私可言。
ldquo我愛怎麼樣就怎麼樣。rdquo周傾後悔跟他嘚瑟了。
ldquo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rdquo他聽見這句話突然笑了，抬手扯了扯勒脖子的領帶，ldquo你想上天，上得去嗎？rdquo
ldquohelliphelliprdquo
周傾說：ldquo談戀愛嘛，多嚴重的事啊？rdquo
梁淙並沒有從她眼裡看到自己滿意的東西，ldquo你談戀愛從來是這個態度嗎？rdquo
ldquo我什麼態度你不應該很有經驗嗎？rdquo周傾笑了，ldquo梁總管得寬了點吧？rdquo
ldquo你失憶了嗎？rdquo他意味深長起來，ldquo需要我幫你回憶那晚我們做了什麼麼？還是你喜歡腳踏兩條船？rdquo
周傾想起來，那晚他們不止說了狠話還接了吻，ldquo是你吻我，我沒主動。rdquo自然也不會負責。
他拉開抽屜，拿出一隻精緻的購物袋，周傾
認得，裡面肯定是首飾。他把紙袋推給周傾，ldquo出差時買的。rdquo
ldquo我不要。rdquo
梁淙說：ldquo幫我轉交給蘇總。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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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在她家吃飯，他道出的事實肯定得罪了蘇荃，自然要賠罪，效果聊勝於無。看見這款珍珠項鍊，覺得送給女性長輩很合適，就買了下來。但他也沒必要親自上門，蘇荃掩耳盜鈴就沒意思了。
周傾這下尷尬了，拇指搓著繩結不語。
梁淙觀察了一會兒她的表情，ldquo沒收到禮物，你很失望嗎？rdquo
ldquo當然不是！rdquo她立即否認。
他笑了聲，ldquo這個給你。rdquo從抽屜里拿出了另外一個東西，是小盒子。
ldquo什麼說法？rdquo
ldquo你說呢？rdquo他打開了盒子給她看禮物，是對鑽石耳釘。他們第一次在傾虹廠的談判桌上，她戴的就是這一款，當時她是借的媽媽的。
周傾再次想起來，那晚他們不止接吻，他說想吃，但沒說吃什麼，只告訴她下次去他家裡。
她猛然抬起頭，梁淙看自己的眼神已經不一樣，那是一種很坦蕩的，想和她做、或者想和她發生點什麼的情緒。
這種眼神她熟悉又陌生。
此前他們已經做過一次，那完全是舊情人重返兇案現場尋找刺激之旅，也是種扭曲的成就感。
再往前推是很多年前，她和瞿蔚然冷戰時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