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傾摸了下他的短髮，ldquo小徐老師，你真是宜室宜家。rdquo
徐成陽並不意外，回頭，ldquo醒了？rdquo
ldquo本來就沒睡啊。rdquo
ldquo哦？rdquo他微妙地挑了下眉。
ldquo你靠過來，我想仔細點看你。rdquo周傾的語氣很輕，但近乎命令。
徐成陽曲腿坐在沙發前，短暫的沉默後，更湊近她一些。他撐著沙發沿，瞳仁用些力朝上才能與她對視。周傾的身體躺著沒動，低眼。
這個互動實在像主人對待小狗。兩人都意識到了，有不同的心理活動。
ldquo你有缺點嗎？rdquo
ldquo每個人都有缺點，這要看你能接受的底線在哪mdashmdashrdquo
ldquo不要跟我說一些偽人的話，真實一點。rdquo周傾的耐心沒有那麼多，她不是周源，只需要吃吃喝喝玩玩。
ldquo傾傾，你現在有跟我接吻的衝動嗎？rdquo
他的味道很清新，賣相很好，但周傾坦白說：心如止水，然後她自己先笑了，ldquo我可能，今天狀態不太好。rdquo總不能莫名其妙就跟一個男人接吻吧？
ldquo你這話是跟陽痿的男人學的嗎？rdquo
周傾坐了起來，她眼風瞥了一秒睡著的周源，迅速轉回來，ldquo我會有點顧慮。rdquo
ldquo我知道你在顧慮什麼。rdquo徐成陽的情緒從沒有大開大合，多數時間是觀察，他說：ldquo好東西，要不要給源源留著。rdquo
ldquo什麼意思？rdquo
ldquo聽不懂嗎？rdquo徐成陽給她一個別裝了的眼神，ldquo一旦關係變了，就再也回不到從前。rdquo
周傾輕輕地吸氣，恬不知恥地問：ldquo如果我們談了戀愛又分手，你還會對源源好嗎？rdquo
ldquo你們資本家太過分了，我都跟你分手了，還得照顧你弟弟？rdquo
ldquo真不行？rdquo
徐成陽是大好人，但有自己的原則，ldquo坦白講，我不會和前任藕斷絲連，甚至不會再見對方。rdquo他看一眼周傾：ldquo付錢也不行。rdquo
ldquohelliphelliprdquo周傾沉默，她不想某天周源打電話給他被無情掛斷，因為和姐姐鬧崩，所以和弟弟也要斷聯。
ldquo源源很喜歡你。rdquo周傾說：ldquo哪怕他那麼討厭數學，還是堅持上你的課，甚至想把你變成親人。rdquo
ldquo不要把責任推到你弟弟身上。rdquo徐成陽不留情面地指出周傾的問題，ldquo是你自己不認為和別人相處有好的結果。rdquo
戀愛果然是越談越暴露問題，她下午還和媽媽說，要和徐成陽相處了。
ldquo傾傾，我知道你就是個理性的人，但是你有感性的時候嗎？rdquo徐成陽說：ldquo不要考慮家人，不考慮能不能給你事業助力，即便弊大於利的戀愛，你有嗎？rdquo
ldquo我不是很想說。rdquo
ldquo交換秘密。rdquo徐成陽開了個頭，ldquo我們認識這麼久了，應該有信任吧。rdquo
周傾躺回了沙發里，ldquo我最衝動的時候，是想跟一個人結婚。rdquo
ldquo但我們不合適。rdquo周傾從來沒有想到，原來跟曖昧對象是可以討論前任的，ldquo怎麼相處都不合適。我們最知道說什麼話傷害對方最深，可那些惡毒的話，還是源源不斷地從嘴裡說出來。rdquo
ldquo這麼嚴重嗎？rdquo
ldquo很多次都忘記了是誰先挑起的戰火，但是到最後，我清楚我愛他，又覺得他死了也挺好，至少可以銘記他。他大概也是這樣想的。rdquo
徐成陽不由側頭看一眼周傾，以為她這麼說是開玩笑。
周傾聳肩：ldquo吵架上頭的時候就會有這樣的想法。rdquo
ldquo和好時，又想跟他同歸於盡？rdquo
ldquo年輕就是反覆無常的。rdquo周傾默認。
她和梁淙第一次徹底暴露不和，是兩人去滑雪那次，旅程比第一次時間長。
開始只是個很小的分歧，周傾覺得自己足夠厲害，想挑
戰難度更高一些的black雪道，但梁淙堅持blue更安全。
周傾不是個聽勸的人，ldquo我們也不是非要捆綁在一起，各自選擇好了。rdquo=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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