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quo不，我準備二顧茅廬。rdquo周傾立馬道，ldquo這是公司目前最大的項目，我會爭取到的。rdquo
ldquo什麼時候？
ldquo下周五。rdquo
ldquo帶誰去？rdquo
周傾想了想，ldquo我助理。rdquo
那就相當於誰都沒帶，梁淙掛電話前說了句：ldquo北方還是很冷，帶點厚衣服。rdquo
ldquo哦。rdquo周傾察覺自己在笑，ldquo掛了？rdquo
ldquo掛吧。rdquo
其實周傾的出差頻率挺高的，RB開在外市的線下門店，她三天兩頭就要去巡店看生意。
周傾重新和對方約了時間後，立即把檔期空出來，買了高鐵票。
一大早她和林薇趕車，站台上還有些霧氣，周傾在鼻樑上架了副墨鏡，林薇朝著一個方向上看，ldquo我好像看見梁總了。rdquo
ldquo哪裡？rdquo
ldquo前面一個車廂。rdquo
等周傾脫下墨鏡，只看見一個老爺爺在乘車，ldquo你看錯了吧？rdquo
ldquo也有可能。rdquo
林薇每次跟著周傾出差都會準備很多東西，吃的喝的毛毯裝在一個環保袋裡，把周傾搞得像平民公主出行。
ldquo老闆，你暈高鐵嗎？rdquo林薇問她：ldquo這個小黃瓜是我家院子裡種的，味可濃了，暈車的時候吃一口，絕對清新。rdquo
林薇說著就咬了一口，的確清新，周傾正在接收程銳發給她的資料，高鐵上信號一般，周傾的舌根下滋生了些口水，ldquo雖然我不暈車，但也給我來一根兒吧。rdquo
ldquo洗得乾乾淨淨的，放心吃吧。rdquo
兩人一邊啃黃瓜一邊聊著天，林薇說她特別喜歡出差，每次坐上高鐵和飛機的那一刻都會莫名激動，ldquo其實，我是大學畢業之後才第一次坐飛機的。rdquo
ldquo你暈機嗎？rdquo周傾問。
ldquo完全不會，起飛的時候屁股下面有股推力，我覺得可舒服了。rdquo林薇興高采烈地描述著，又有點不好意思，ldquo說出來你不信，我還沒有出過國呢。rdquo
ldquo這有什麼不信的，沒出過國很正常，rdquo周傾說：ldquo咱們中國960萬平方公里，還裝不下你啊？rdquo
ldquo嘿嘿。rdquo
文件傳輸終於完成，林薇便不說話了，周傾打開看了起來，林薇也在整理東西，車廂前面的門開了，有人走過來，林薇就知道自己沒有看錯。
梁總這樣的身形，大街上也不是時時能碰見的。
梁淙站在走道，林薇不知道自己該幹什麼，但自覺地站了起來，她總覺得自己要干點什麼。
於是很快，幾乎是一種默契，梁淙給了她自己的車票，ldquo我和你們周總有點事談。rdquo林薇明白了是讓自己騰位置。
她麻溜兒地跑了。
看著座位號，梁總花的錢也是挺冤的。有錢人出行都買商務座，他大概沒買著，就買了張一等座。而一等座的價格是普通的兩倍，但座位大小几乎沒差別。
林薇找到位置後坐下，在心裡想幹嘛要多花這個錢啊，給她多好啊？她願意背著這些老闆們上北京！
周傾摘下降噪耳機，察覺到身邊換了個人，ldquo梁總也出差？rdquo
梁淙面色平直，反問：ldquo不然是送你嗎？rdquo
ldquo我沒別的意思。rdquo周傾坦蕩地笑了笑，大概因為之前撒過類似的謊，ldquo我知道你沒這麼閒。rdquo
ldquo親自跑一趟，看來你的決心很大。rdquo
ldquo不然呢？rdquo周傾也用一樣的語氣反問他，不是他這樣要求的嗎？裝什麼？
他知道她，她並不避諱犯錯，但認定的事也不會改。接下來的時間很長，兩人說了些工作上的事，還算和諧。
周傾用保溫杯喝了點水，看他轉過臉去，ldquo要喝水嗎？rdquo她問，又改了下措辭，ldquo我這有綠茶，但不是什麼名貴的，是自己炒的。rdquo
ldquo和男朋友一起去的？rdquo
周傾神色凝了片刻，ldquo對，安吉茶山的商業化做得還挺好，有專業分級，炒完可以裝袋塑封，自留送人都可以。rdquo
ldquo來一點。rdquo他說。
周傾沒有多餘的杯子，就用保溫杯的蓋子充當了，給他倒了一杯品嘗，味道還可以。
這一刻，他竟莫名地共情了曾經的瞿蔚然。
那時候瞿蔚然在健身房發現周傾已經談了別人，他憋了一周，找到梁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