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時梁淙已經在臥室,他正坐在床沿,用毛巾擦著濕漉漉的短髮。
也許是下午吵累了,兩人在此時幾乎不想開口說話。他上下打量著她,扔了毛巾,朝她略略抬手。
周傾緩慢踱步到床邊,抓住他的手腕,跪坐到他腿上,相對而視。
他的衣服在她身上還是大了,空空蕩蕩的。他掀了,裡面什麼都沒穿。梁淙在昏昧燈光下觀察著毫無遮擋的她,握著她的腰,皺眉低道:ldquo怎麼這麼細?rdquo
這不是一句讚美,更不是貶損,只是他與她的身體久別重逢後的嘆息。
周傾笑笑不語,傾身把自己往前送,他會意一口銜住。
即使他們太久沒做,但默契還在。
無論是曾經的活力矯健,還是現在的珠玉柔和,女孩子的身體總是美的,她只是長大了或者成熟了。
人在受傷之後需要最溫柔的撫慰和呵護,周傾很久之後也發出很低的一聲喟嘆。
好溫柔。
也好溫暖。
人類的體溫都是37度,身體與身體嚴絲合縫,他的呼吸,在距離她心臟最近的位置灌進來,熨帖到她想要流淚。
久別重逢後的第一次,除去肢體上的些微陌生,他們在行為習慣上沒有任何改變。就在床沿,依然是她在上,被他扶著用最喜歡的姿勢完成。
周傾翻身躺下,被他抱在懷裡,和他接了個溫柔的吻,因為身體條件的過度契合,周傾找到和他結合的久違的巨大歡愉,那感覺好到讓身體會失憶,徹底忘記痛苦。
梁淙把她往上提,腦袋露出來。
ldquo我有點困。rdquo她打了個哈欠。
ldquo乖了。rdquo他笑,揉揉她的耳朵,ldquo等會兒再睡。rdquo
周傾聽見膠套打結,丟進垃圾桶里沉甸甸的一聲,他起了身,走出臥室。
helliphellip的時候她沒好意思細看,現在看背影,他的身材很好,好到每一處肌肉都經得起考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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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要去上廁所沖澡,但身體泛了懶,不想動。
不久後他回來,大概是衝過了澡,身上是乾淨清爽的味道,手裡拎著酒和兩隻杯子。
周傾正在用床頭的無酒精濕紙巾擦拭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聞聲,她把紙丟進垃圾桶,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
梁淙直接給她倒了酒,遞給她,叮囑:ldquo小口喝,慢慢來。rdquo
準確來說,前後不過十分鐘。
性/愛的威力沒有那麼大,不足以影響他們的頭腦太久。不要說梁淙,周傾也已經恢復了理智。
周傾晃了晃杯子裡琥珀色的液體,一口乾了,她靠在床頭,拉了點被子遮住胸口,ldquo再給我倒點。rdquo
梁淙看她反應,笑了聲:ldquo還行嗎,要不要冰?rdquo
周傾看他杯子裡沒有冰塊,問:ldquo你加嗎?rdquo
他不置可否。
ldquo我也不加。rdquo她連喝酒都要向他看齊,跟他比。只是酒的確不太適合她,無論別人如何描述口感柔和輕盈,在她看來仍是辛辣嗆口的。
她貪心給自己倒了大半杯,沒喝幾口便辣到臉紅,酒還包在嘴裡。
ldquo不喝了。rdquo梁淙再次笑她,捏住她下巴親過來,一點點從她嘴裡渡給了他。剩下的半杯也是以這樣的方式被他喝掉了,一滴沒浪費。
喝完,他的嘴唇還印著她,這個動作也極其自然,因為已經徹底地做過一次,任何親密行為都無需從頭適應。好像這些年他們一直好好在一起著。
周傾伸出兩條光滑的手臂,摟他的脖子,ldquo你很喜歡喝威士忌,是真心覺得口感很好嗎?rdquo
ldquo看情況。rdquo他眼神深不見底,口吻倒很正經:ldquo現在是甜的。rdquo
ldquo真的嗎?我再喝喝看。rdquo周傾看他表情不像玩笑,保持著濃厚的興趣去嘗試。只嘗到濕
潤著他嘴唇的那一點點酒液,依然是躥鼻的刺激。
相比,他的嘴唇很軟,口感更好。
梁淙看她表情覺得可愛,被子很滑,緩緩流淌開了。
周傾原本覺得胸口一陣扎,現在又覺得癢,一癢她就忍不住笑。
ldquo你不需要跟我比,從生理角度講,男人和女人的結構本來就不同。rdquo他說的話和手上做的事完全兩種境地,但也兩不耽誤。
ldquo為什麼不能比呢?rdquo周傾不笑了。
這就不是個好的話題,讓人不由自主多想。
梁淙還抱著她,手穿過她的腋下,把人撈到自己身上,ldquo好了,不要再說這個了。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