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源說：ldquo希望你不要那麼刻薄了，少打點弟弟吧！rdquo
ldquo我儘量做到吧。rdquo周傾憋笑，ldquo還有呢？rdquo
周源說：ldquo還希望，你和徐老師約會。rdquo
ldquo徐老師是誰？rdquo
ldquo你到底有沒有認真關心我？rdquo
第28章 妹妹
插pter28
梁淙掛了電話還站在陽台，沒有立即回屋。
今年宋建蘭不在家，去單位的除夕晚會了。屋子裡很熱鬧，男人女人說話的聲音，上菜的、打麻將的像團線，黏在一起。
周傾那頭也很吵，卻是不一樣的熱鬧，密密麻麻的鞭炮還有小孩子的聲音，她好像聽不見他說了什麼，扯著嗓門喊：ldquo喂！喂喂！你說什麼？！rdquo
梁淙繃著的臉，突然很想笑。
但這樣滑稽的對話，不超過十句就結束了，梁淙沒有想加入任何一種熱鬧的想法，二樓的有個龕台，供著一柱香，旁邊是兩支紅蠟燭，燃燒時流下幾行血紅的淚。
梁淙看見茶几上的半盒煙，但沒找著打火機。
人多的時候，貴重物品不值錢，反而是打火機這種東西總被人順手拿走，他捻著煙在蠟燭上點菸，火苗很快舔了上來，把他的臉都照亮了。
裡間有人在打電話，鬼鬼祟祟道：ldquo曉得了，我這不得陪著家人吃團圓飯嗎？老頭子在呢，明天上午就回去陪你了。rdquo
ldquo別那麼不懂事，作也要看時候，乖一點。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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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淙聽了會兒，揚手把側邊的果盤打翻了，摔在地板上發出突兀的響聲，水果滾落一地，裡間打電話的聲音戛然而止，人也嚇得魂飛魄散，走出來的姿勢更像關節沒擰緊。
他爸看滿地狼藉，又見著蠟燭旁邊的菸灰，不滿道：ldquo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rdquo
ldquo不小心。rdquo梁淙漫不經心道。
梁父一語不發，神色慌張地觀察著梁淙的表情，心道他怕不是什麼都聽見了。梁父用手把額前的發往腦後扒，連扒了好幾下，鬢角有一絲隱匿的白髮，沒有來記得去染。
梁淙又問：ldquo你怕什麼？rdquo
梁父迴避了這個問題，臉上是未退去的慌張和尷尬，ldquo叫保姆來把這打掃了，亂糟糟的。rdquo說完，他快速下樓了。
男人年紀上來，下面的那個東西卻不肯服老，總想找小三小四小五來證道。但又因為硬實力確實不行，抬不起來了，在外衣冠楚楚的男人也要在年輕女人面前聲淚俱下，裝一裝可憐，並奉上財富，博得好感。
梁淙的滑稽戲看多了，也厭煩。
*
周源是真心希望姐姐能夠和徐老師約會的，到了第二天早上，他一起床就鑽到了周傾的房間，ldquo去不去嘛？rdquo
ldquo不去！rdquo周傾睜開眼睛看一眼時間，才七點，她計劃上午就去一下商場。
ldquo你明明問了我的願望，現在又反悔。rdquo周源怒氣衝天：ldquo那你當初幹嘛問我？rdquo
ldquo願望是美好祝福，不代表你可以強人所難。rdquo周傾看著弟弟，說：ldquo我今年的願望是莫名其妙有人給我一千萬？我去銀行搶，人家給我嗎？rdquo
ldquo你傻了吧？現在都流行手機付款了，銀行可不一定有一千萬！rdquo
連小學生都知道手機支付？也對，智慧型手機都全面普及了。
周傾愣了一下後，掀被起床，對著鏡子洗漱化妝，周源亦步亦趨地跟著她，哼哼唧唧地撒嬌，拽著她的睡衣不鬆手：ldquo你就去嘛，去和徐老師約會嘛。rdquo
周傾真是搞不懂周源為什麼一定要她跟徐老師約會，就算她願意，人家未必樂意啊，周傾對著鏡子畫眉毛，她的眉毛本來就濃，不需要如何修飾，拉一點點小尾巴就可以了。
周傾反手在弟弟的臉上也畫了幾下，惡作劇道：ldquo行啊，你今天要敢穿裙子出門，我就答應你。rdquo
周源忍辱負重，竟然點了頭：ldquo你說到做到？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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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源這天穿了姐姐的裙子出去，臉上還擦了白白的粉，描了眉毛，還戴了頂漁夫帽，裡面有兩條假辮子。他長得本就漂亮，當女孩子也是個異常嬌俏的。
周傾開車的一路都在笑，她挺缺德，笑得失去理智，差點兒闖了紅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