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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傑躡手躡腳走到床邊來,他俯身前,心有餘悸朝房門投去一眼。他窩在那狹小的衣櫃裡太久,經歷生死一般,提不起活氣,叫她的聲音,微弱顫抖,像死過一回,試探地:「真美。」

她聽著,沒動。在心裡吼他,「滾!」,嘴唇動了動,沒發聲。

仁傑看她胸口一團一團的紅斑,一條白腿露在被角外,大腿上還留著一條條粘液……

她喘著氣,胸口一起一伏地疼,聽見他起身去衛生間的腳步聲,似乎還絆了一下,是腳軟麼?她清醒地想。

他端了一盆溫水來,蹲在床邊絞毛巾,「稀里嘩啦」的水聲。

「滾!」她沉著氣,發出了聲。

他擰毛巾的手停了停,不過是散散熱氣,怕燙了她,繼而起身撐著床沿,一把把細緻地替她擦拭。

他擦到她另一條腿時,又聽見她聲音,她說:「滾。」

他怕水涼了,又去換了一盆來,把她身上一絲一毫,每個縫隙,都擦了一遍。他低著頭弓著腰的樣子,像個精壯沙彌,在擦拭一尊佛像,虔誠又聖潔。

第24章 有一點愛,不多(七)

真美晚間換了套新買的絲絨長裙,梳好了頭,化了妝下樓,踩著細高跟的靴子,走到阿邦家來,先看看牌局散了沒。客堂里只剩一桌了,她繞著轉了一圈,還和阿邦娘說笑幾句,「阿姐,今天手氣怎麼樣?旺不旺?」「哪裡哦,我今天不玩,不上桌,明天我一定要來兩把了,你來看我玩。」「好呀。」

天黑鎮子上冷,寒颼颼,家家鋪面亮著蕭瑟的黃光。她照舊挺著胸,往最遠的,鵝叔的小超市走,去買李子干,杏脯、蒜香花生、辣鴨翅、鴨舌、雞爪,滿滿買一大包,拎在手裡,從街面上扭著細腰,一家家走過去。

別說,她還是這鎮上,最美的女人。

她走過鄭家的店門,沒轉頭、沒停步,餘光里掃到,他們二樓亮著燈,有女人的嘶吼地叫罵聲,「打不死你,說不說、說不說!」

隨著寒風飄遠,她沒回頭。

她的經驗沒錯,越是腌臢的男人,送來的好處也越豐厚。她黑哥天天來光顧,除了在她房裡不厭其煩地享用她、擺弄她,還帶著大大小小的生意來,有加工廠的小老闆,有縣城鞋廠的生意人;遠的,還有福州、廈門下來遊玩的散客。

真美的「小港家」,生意好得,全鎮上數一數二。

她這天中午,關著房門。黑毛坐在馬桶上,「吭吭」地咳嗽著,抽菸。真美識趣地爬上床,在被窩裡脫光了衣服,省得男人上來費事,他午睡前不搞她一下不能罷休。她為了縮短時間,竭力把事前工作都做好,讓他快點完事。

她前天剛結了帳款,對銀行卡上的收入,非常滿意。俗話說,錢難掙、屎難吃。真美被黑毛掰著腿,任憑他粗手掌沒輕沒重地掏摸她腿心。聽他滿口三字經,嘴裡混著叫她「小婊砸、小騷貨」。俗話說得真是沒錯……

她閉著眼睛承受著,心裡有個時候,覺得淒楚,好用的男人不生財,生財的男人不好用。

她這麼想著,自己「哎呦」一聲打斷了,嘴皮被男人咬破了,生疼,他哈哈笑著,轉移到她下面去。

她覺得,不管怎麼說,還是生財重要。

春節里,外地遊客一車車開進來,沙灘的停車場上停的滿滿當當。真美的生意忙到,只顧著收錢,顧不上男人。黑毛說晚上來親熱,她回他:「沒有空,晚上院裡客人燒烤,要鬧到半夜的,你改天吧。」

她年初二開始,全店滿客,一樓大廳里,中午、晚上、夜宵,吃飯的人不斷。她站在後院荔枝樹下給鄭老大打電話,「喂,老鄭啊,你們家海貨,明天繼續給我送吧,我這裡要用,我給你日結。」

對方看到她電話,已經握著手機遲疑了好一會兒,既想做這筆生意,又怕鋪口丹紅聽見要炸毛。他悄悄走到後門口去。「唔……日結是肯定要日結的,不過,現在要魚的店子多啊,我不一定勻得出來。」他拐著談生意的彎兒,其實他家這爿海貨店,生意沒多好。就算鎮上遊客多,也沒幾個會買兩條魚帶走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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