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她已然上了這條船了,該享樂還是應該好好享樂,麻煩是解決不完的。何況享樂的部分實在很不錯,叫人慾罷不能。
她由他托著坐上去,被他扣緊了腰胯緊貼在他身上,她本來想享受自助的快樂,可實在高估了自己,或低估了他,低估了他的武器和實力;沒幾個來回,他明明放慢了速度,她還是腰身軟了下來,漸漸不得力。他索性把她收回胸前,含著她耳垂問:「還是我來。」
她擰著不肯,「我可以。」
只好由著她,等她盡興,他才側身圍攏上來,從她身後進,她滋潤柔滑得比她坐在他身上時更讓人適意。
他們入睡前照例聊天,竹音摸到枕邊的小盒子,拿在手上看著發呆。
他正越過她,欠身要去關那一側的床頭燈,隨口問她:「火鍋味兒的那盒?」他這幾次沒留心,只關注在人上,不知道用的究竟是哪種。
「你覺得辣麼?」她忽然問。
他停了關燈的手,也轉頭來看,搖頭,「沒啊,你呢!」
「沒。」
他盯著她表情想笑,聽見她說:「所以不是火鍋味兒,這還紅通通的包裝呢,騙子!」
他關了燈,在一片黑暗裡,竹音聽見他聲音:「也許,是番茄味的!」
她驚駭地躺在枕頭上,被他拉進懷裡。
竹音睡前跟他說:「你自己家裡的事,自己處理,我最煩摻和別人的家長里短,我既不明辨是非也分不清青紅皂白。」
「那你還知道什麼?」他下巴蹭著她額角問。
「知道來日不方長,風物不長宜。」她尾音帶著點兒得意,甚至同一時刻,已經在心裡打定了注意,田夫人給她老公編排的那些他不行的謠言,她不打算替他澄清,人人都知道他這驚悚的缺點才好呢,他永遠落在她一個人手裡。
他一手撫在她背後,正好滑下去捏一把她摔痛的地方,叫她疼一疼。可臨到地方,沒下去手,只揉了揉。
「我要是處理不好呢,你會幫我麼?」他問。
「不幫。」她答。
他聽了便放心。這件事,在他手裡磨了這麼多年,他當然能處理好。
元欽約愛萍在她單位附近見面,工作日中午的時間有限,他們都要長話短說。
「咱們以後越少見面越好,我會照管好姍姍,我還是那次那句話,你隨時想見她,隨時和她聯繫,以她的意見為準,你放心,不該和孩子說的話,我從沒說過,你在她心裡,永遠成功、優秀、事業有成。」他說,面前的冰咖啡,杯身凝滿了水珠,密密麻麻。「但是,竹音那兒,你就不要再去打擾她了。有沒有她,你跟我也都是這樣,你心裡很清楚。我們今天,只說說以後的事,以前的事,能不說就不說,你看好麼?」他面色嚴肅,說的是不能反駁的事。那天下班,他先回的竹音家,看到茶盤上留下的菸蒂,他認得。
「你是給姍姍找好了後媽,想提前辦離婚手續,讓我騰位置吧。」愛萍見慣了大場面,處變不驚,她的世界裡都是大場面,只有他,是小場面。
「我沒有這個意思,我們還按原計劃,等姍姍高考後辦手續。」元欽一隻手扶了扶面前的杯子,再抬頭時,染了冰霜的聲色:「你今年照常評先進,不影響。只不過,我提醒你一句,這麼多年,無論你還是我,工作還是生活,辛苦經營不容易,到了這時候,能不說的話不說,能不吵的架不吵,咱們好聚好散,好自為之。」
他說完,兩人之間,陡然安靜下來。
愛萍盯著面前的咖啡不動,許久,才緩緩問:「元欽,你恨我麼?」
他不想追憶往事,沒什麼好追憶的,「咱們互相恨過吧,別鑽這些牛角尖,比起往前走,這些都不重要。」
他當然不鑽牛角尖,他現在前路有望,自然只顧前行。人真是自私的動物,她這麼想時,忽然想到自己只顧前行的那幾年,她也從沒顧上過他……人,真是自私的動物。
「那等著吧,反正還有一年多,」范愛萍站起來,優雅有氣勢,「我就不祝你們幸福了,再婚難,保不准幸不幸福呢!」她丟下這句話,快步走了。她如今離了誰都照舊過得好,就算離開了老李,今天的她也沒人能弄得倒,她鬥志昂揚地想著。=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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