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寒時不想解釋。
他將兩人都趕出書房,與她隔著老遠,才對骨凌刀說:「你送她回去吧。」
可骨凌刀卻替巫螢晚拱把火:「……她不想回去。」
當事人仿佛這才回神來,她沒有否認。
其實那番話,巫螢晚自己就能推測出來。用不著藺寒時親自解釋給她聽。
但那不是她想要的答案。
她根本不在意他要做什麼、會怎樣做。
她只在乎——藺寒時為什麼要那樣做。
就在這時,向來在兩人中間當透明人的骨凌刀,突然走到巫螢晚身後。
——他要點燃一把火,將三人間的這塊遮羞布,徹底燒毀。
藺寒時不知道他要做什麼。注意力卻被他吸引過去。
只見骨凌刀俯身,故意湊到巫螢晚耳後,指腹在那枚吻痕上摩挲兩下。
動作間,他的眼神卻是瞄準藺寒時的。
顯而易見的挑釁意味。
巫螢晚卻誤以為,骨凌刀這是要跟自己說話。
她自然而然地扭過頭去。
卻猛然被骨凌刀,從頸後握住纖細的脖頸。
這是一個不容拒絕的禁錮性的動作,甚至帶著一絲潛在的引導意味。
「她今晚來找你,就是為了標記你,」骨凌刀挑眉望著藺寒時,戲謔一笑,「你幫幫她吧。」
「?」巫螢晚用困惑的目光盯著骨凌刀。
可下一瞬,她卻聽到骨凌刀用只有彼此能聽到的音量,低聲引.誘她共犯惡行:「晚晚,我來幫你……」
「又變……」成幫我了?
巫螢晚甫一張口,便被近在咫尺的骨凌刀攫住雙唇,封住後話。
這是一個完全脫軌的吻。
周圍的氧氣在消失,巫螢晚的呼吸也被對方奪走。
心臟內猶如被加了一台大功率機器,心跳快得,好似心臟要直接跳出胸腔。
這是他們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接吻。
之前都是蜻蜓點水,或者帶著安撫性質的淺吻。
尤其是現在——藺寒時還站在一旁,雙眸赤紅地盯著她和骨凌刀接吻。
巫螢晚在心底不住後悔。
裝暈倒這一招,用得實在太早了。
應該在此刻這種修羅場搬出來才對。
可當用眼角餘光瞥到藺寒時怒火中燒、幾欲皸裂的面龐時,她的四肢百骸內,卻無端噴湧出一股惡劣的、庸俗的興奮感。
那種感覺,在她身上也是一種新奇的體驗。
藺寒時這個壞種,不止一次在骨凌刀面前強吻過她。
但從未有哪次,會像此刻這般,在巫螢晚心底掀起狂風驟雨。
掀開她那顆潛藏在平靜海面下的,波濤洶湧的真心。
原本她以為,在骨凌刀面前抗拒藺寒時的親密接觸,是為了維護骨凌刀的自尊心,是為了抹平他的不甘心。
她不想傷害骨凌刀。
然而這一刻情形對調,她站在藺寒時面前,卻並沒有按照常理邏輯,抗拒骨凌刀的進攻。
反而是輕輕啟開唇齒,配合他的陰謀共犯。
如玫瑰灼燒般動人心魄的眼神里,找不出一絲可憐藺寒時、同情藺寒時的情緒。
他半張臉埋在忽明忽暗的光線里。
巫螢晚看不清他的神色。
可她在這瞬間,突然心如明鏡起來。
要想撬開藺寒時的嘴,也許……她根本用不著去討好他。
反而應該「折磨」他。
藺寒時與骨凌刀不同。
骨凌刀是她的守護者。
她當然應該維護他的真心,回報他的守護。
但對藺寒時,她根本不需要抱持任何愧疚之心。
與他共享精神力的人,是她;同他一道叛罪、助他再分化的人,是她;乃至給予他愛與欲的人,也是她。
她是他唯一的賦予者,亦是唯一的審判者。
或許今晚從一開始,她就應該像骨凌刀「幫」她的這樣。
行使自己作為主導者的強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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