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也跟那些人一樣,瞧不起我是個低賤的O嗎?還是個從貧民窟里出來的奴隸。那你就試試,以後也像現在這樣,每時每刻,都要像這樣仰起頭看我,痛哭流涕地……求我來愛你。」
巫螢晚聽到這裡,默默咬了下他抵在自己嘴裡的手指。
別說得這麼噁心。
差不多就得了,她有點受不了。
藺寒時突然把拇指抽出來,轉而向下,握住她白皙纖細的脖頸。
省得她再咬自己的手指。
用這種方式,粗暴地讓她繼續閉嘴。
但巫螢晚居然就乖乖地任由他擺弄,扭著脖子,上仰著視線,用純真的示弱眼神望著他。
好似當真是一隻被他捏扁搓圓、然後乖乖求憐的小貓。
——假如忽略掉她身後那正在悄悄摸他腹部的雙手、以及那正在對他上下其手的貓尾巴的話。
忽的,藺寒時從胸腔發出一個低低的嗤笑聲。
也不知是在笑她的遲鈍,還是在笑自己的笨拙。
他並非當真迷戀這種壓制她的感覺。
他只是偏執而又無望地,想要她記住——這種絕無僅有的、不會再有第二個人這樣蠻橫對待她的滋味。
可她好像……什麼都體會不到。
甚至還想與他玩樂。
算了。
藺寒時湊過來,壓近她的唇。
這個曖昧的距離,令巫螢晚心底漣漪翻卷。
他的音量,卻依舊不減,將旖旎的氛圍削弱幾分,直白說:「也不知道你的未婚夫,要是看到現在你被我壓在門上、跟我接吻,臉上會是什麼精彩的表情?」
曖昧的字句和語氣落入耳中,巫螢晚驚恐地瞪大了眼。
天地良心,這可真是胡說了。
他們可什麼都沒做呢。
就算有什麼,也是因為那一針催.情劑的原因。
可藺寒時卻話鋒一轉,用公事公辦般的口吻,宣告道:「巫螢晚,哪怕將來你和骨凌刀結婚了,也不准把我們之間做過的事,再跟他做一遍。」
這是很顯而易見的在宣示主權。
藺寒時是說給一門之隔的骨凌刀聽的。
——可巫螢晚卻雙眸一暗,神色凝滯兩秒。
這有點難以啟齒,她被藺寒時這話莫名戳中了興奮點,有種暗暗被爽到的感覺。
在窺探欲被小小滿足之後,對她而言更強烈的刺激感,則來自於彼此心照不宣的撕扯。
明目張胆的占有欲,顯然比一針催.情劑的效果,更立竿見影。
巫螢晚開始言不由衷的反抗,嘴裡發出嗚嗚的聲音,面色也浮起不正常的紅。
這可嚇到了藺寒時,他眉間瞬時掠過一絲驚惶。
他以為是自己情緒失控,太過用力,才把她掐得面紅耳赤。
他忙不迭鬆開手,將說話的權利還給她。
誰知,巫螢晚氣息都沒喘勻,張口第一句就令他驚愕不已:「老婆,我現在好想抱你……」
「……」這次輪到藺寒時耳尖泛紅了。
他是萬沒想到她會這樣說。
瞬間也有些手足無措。
但想到一門之隔的骨凌刀,也同樣聽到了她這句話,藺寒時便再也壓抑不住心底的振奮、痛快和爽意。
巫螢晚現在還不知道事態的嚴重性。
她撒嬌似的在他頸側蹭了蹭,頭頂的貓耳不住地抖動,「你先鬆開我的手,好不好?要抱抱……」
貓耳毛茸茸的柔軟觸感,不斷擦掠過面頰,在藺寒時心底帶起一層疊一層的癢意。
她被繩子捆住的雙手,還在小力揪他的衣角,嘴裡嘟囔著:「快點快點……」
藺寒時此時的心情,肉眼可見的愉悅到了極點。
為她的可愛,也為她的愚鈍。
「好。」他終於鬆開巫螢晚手上的繩子。
巫螢晚雙手一得到自由,便猛地扎進他懷裡,雙臂從他的腰側緊緊箍著他。
她的背後便是門。
在藺寒時看不見的視角下,她迅速脫下手上的銀戒,悄悄放進藺寒時的外套里。
「嘎吱——」
巫螢晚聽到身後傳來開門聲。
搞什麼?
藺寒時這就開門了,她衣服還沒換呢。
她在心底小小埋怨,但還是順從地從他懷裡脫開。
動作間,她的眼角餘光,好像瞥到身後有個僵硬的人影。
巫螢晚下意識回頭,朝門外看去——
門外的骨凌刀,此刻,正臉色陰沉地盯著她。
他的眼神沒有情緒,整個人如同一座冷酷的、沒有被雕刻瞳孔的雕塑。
巫螢晚的視線,移到他手上的同款銀戒監測器。
是能接收到她這裡一切信號的,B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