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寒時緘默一瞬,突然,泄憤般輕咬了下她的貓耳。
貓耳和貓尾上都配置了神經感應系統,在這無法脫離的八小時內,會與巫螢晚的神經反應連為一體。
咬她的貓耳,就等於在咬她本體。
「幹嘛呀……」巫螢晚不覺得痛,只覺得酥酥痒痒。真實的耳畔也傳來一陣灼熱的癢意,像有人在往她的耳道里吹氣。
她忍不住歪著腦袋往後躲,卻恰好釘子一樣嵌進他懷裡。
這才聽到藺寒時壓低聲音,在她耳邊低語:「陛下會透過這裡的監控觀察我們。聽話,我送你安全出去。」
巫螢晚心神一凜,偏著腦袋,將信將疑地瞪著他。
頭上的兩隻貓耳也跟著抖兩抖。
有點道理,但好像哪裡不對勁。
把她綁起來,這樣真的更安全嗎?
她直接從臨湖別墅里跳出去,從湖底的秘密通道逃走,不是更快更安全?
藺寒時逆光與她對視,目光自上而下,落在她明亮而鮮明的瞳孔之上。
她甚至看不清他的神色是喜是惱。
他眯起眼,「別用這種不信任的眼神,看著我。」
然後大手掌住她纖細的脖頸,霸道地將她的視線扭開。
巫螢晚沒見過藺寒時對自己冷酷又強硬的模樣。
她心底莫名湧起一陣新奇的感覺。
說不上討厭,更多的是對未知的隱隱期待感,和對藺寒時旺盛的窺探欲。
「貓耳也不准動。」藺寒時不太愉悅地威脅她。
而他的眼神卻一錯不錯地盯著眼前,那雙雪白的、正在不自覺抖動的毛茸茸耳尖。
可愛。
還想咬。
「!」巫螢晚的貓耳先是震驚地立起,瞬間又乖乖耷拉回去。
她小聲嘟噥:「又不是我的真耳朵……」
要不是雙手被他反剪著綁在身後,她一定會死死捂住這對不爭氣的貓耳。
這下糟了。
什麼心思都藏不住了。
藺寒時在她身後無聲勾唇一笑。
手下卻粗暴地扯著巫螢晚的胳膊,將她拉扯著帶出暗室。
還不忘將丟在地上的銀質面具,撿起,一併帶走。
面具內部藏著一枚晶片,可以模擬代號S的聲線。
要假扮一個老變態,裝備得準備齊全。
「你要帶我去哪裡?放開我!有什麼話,我們出去好好說……」巫螢晚還是非常配合地,扮演出一副不堪受辱、驚恐膽怯的可憐模樣。
直到藺寒時單臂將她按到沙發里,掐著她的脖子,用拇指抵高她的下頜骨,笑容惡劣地說:「來,唱歌。」
「?」巫螢晚的貓耳,豎得都要衝天了,咬牙切齒:「藺寒時,你別欺人太……——唔」甚。
她說不出話來了。
該死的藺寒時,居然兩指一張,用虎口鉗住她的雙頰,用力捏著她的臉。
奇恥大辱!
大猛A什麼時候被他這樣粗暴對待過?!
巫螢晚也不是沒在藺寒時面前唱過歌。
她在樂感方面有點天賦,不僅歌聲曼妙,還會好幾種樂器。
倒是藺寒時,洗衣做飯、整理家務倒是樣樣精通,但對這些貴族藝術一竅不通。學也學不會。
為了哄他,小孤女就裝作五音不全的樣子。每次他心情不好,她就扯著嗓子唱歌給他聽。
反正,今晚她不想唱。
不想被藺寒時發現,曾經那些小心翼翼的愛意。
巫螢晚如今淪落到,只能用眼神恐嚇他。
但對方顯然毫髮無損。
藺寒時甚至還用調笑的語氣,說:「你越生氣,我就越興奮。巫螢晚,以前你這麼對我的時候,是不是也這麼爽?」
巫螢晚眨眨眼,認真思索一番。
別說,好像還真是。
她不服氣地扭動著臉,想掙脫他雙指的桎梏,可憐巴巴只能發出幾個含糊的音節:「放……放開我……」
藺寒時看著她因為氣息不暢而微微漲紅的臉,眼底閃過一絲不忍,還是鬆開了手。
「快唱!」他冷著臉催促她。
一邊說著,他一邊摸到她的貓尾,輕輕揪住尾端,用尖端柔軟的絨毛,在她的大腿上蹭了下。
巫螢晚渾身一個激靈,又羞又惱地瞪他。
好癢。
可雙手被綁著,又撓不到。
藺寒時仿佛能猜到她的心思,下一刻便曲起食指關節,用指背在同一片肌膚上輕輕刮兩下。
他用類似野獸捕獵時逼近獵物的眼神,緊緊攫住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