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小傢伙叫來,直截了當給他錢,打聽他的身世。
不過小孩團是有人訓練的,他們有好幾套對應說辭,哪怕笨如小左,也全部背下來了。
藺寒時看得出他是在背誦,因為小傢伙一張嘴就不結巴了。
但他一時間也找不出破綻。
他心思一動,換了個說法:「小孩,你說錯了,要請我吃東西。」
小左驚恐地睜大了眼,又重新背了一遍,訥訥道:「哪裡、錯了?」
藺寒時隨便指了個地方,質疑他,小左便急忙否認:「這句老大、沒教過。」
「老大什麼時候教你的?」
「上、上個月。」
他繼續引導:「那老大剛剛教你什麼了?」
「教我、把自己從哪來的,說給……一個大哥哥、聽。」
藺寒時眼神一變,他故意說:「說給我這個大哥哥?」
小左已經被繞暈了,稀里糊塗就交代:「不是,是和我、和我長得很像的……大哥哥。」
是骨凌刀。
就在這時,一個十來歲模樣、長得瘦瘦高高的小少年,猝不及防從人群里衝出來,一把扯過仍是滿臉苦惱的小左,護在身後。
小少年的眼神里,帶著如同野獸般的警惕與兇悍。
他惡狠狠瞪藺寒時一眼,拋出早就準備好的說辭:「他拿走的,是天之眼。你去找他吧。」
丟下這句話,小少年便帶著小左,飛快跑了出去。
藺寒時沒有追,眯起眼,仰脖灌下小半杯酒。
從越星突然遇上這群小孩團起,他便已經覺察到了古怪。
暗地裡好似有隻通曉一切的上帝之眼,在不斷引導他們幾人,發現那些早已精心布好的線索。
這上帝之眼,到底是什麼人?
將這些線索告訴他,又有什麼目的?
不過,總而言之,藺寒時對「骨凌刀拿走的是天之眼」這個信息,有八分相信。
反正他正愁沒有天之眼的下落,索性就順著這個線索查下去吧。
……
巫螢晚「保護」越星,淨化了一天,兩個人都累得不行。尤其是越星,人都快虛脫了。
但淨化任務才完成不到一半。
晚上,巫螢晚是骨凌刀一路背回來的。
溫和恬靜的月光下,他穩穩地背著巫螢晚,聽她在耳邊懶洋洋地說話,聲音漸小,直到趴在他背上迷迷糊糊地睡過去。
越星則像狗一樣跟在他們後面,一路罵罵咧咧,狗叫個不停。
他累得四肢酸軟,只能小步快走跟上他們,生怕掉隊了,後面就會有喪屍撲過來咬他。
氣死了。
他等會就去問藺寒時要精神損失費。這件事必須要有人負責!
回到住處。
等巫螢晚醒來,已經快到午夜了。
骨凌刀靜靜坐在她的床尾,習慣性與她保持一定的距離。
淡薄的月光,從窗外斜斜鋪陳進來,恰好籠在她的床尾。
變形的月影,將骨凌刀五官深邃的面龐,切割成明暗交錯的碎片。他罕見的灰藍色的頭髮,在月光下散出無機質般的銀白色幽光。
那雙往常看著如同玻璃珠般、剔透純淨的冰藍色瞳孔,在月光的反射下,也無端透出一種非人的冰冷感。
「你醒了?」骨凌刀敏銳地覺察到她的異樣。
他這才打開床頭燈。
巫螢晚揉揉眼睛,正想問怎麼不去休息,便見骨凌刀掏出那枚天之眼,遞給她。
「還有一分鐘,就是新的一天了。」他提醒道。
過了午夜,天之眼才能提問新的問題。所以他特意坐在這裡,等她醒來。
很明顯,巫螢晚心裡在想什麼,他都知道。
她平時不會這麼早睡。
巫螢晚接過天之眼,神情嚴肅。
今天傍晚,霍蕎和代號S的交易就會開始。她還有很多困惑,無從解開。
她隱隱有些不安,總覺得霍蕎來到亞母林城,不僅僅是為了與代號S的交易那麼簡單。
而白天越星和她的對話,點醒了她。
這次,巫螢晚對天之眼的提問,全部是關於DL生物科技公司的。
天之眼儘管能知萬物,但說到底還是一台沒有自主思考能力的機器,也不可能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嚴格來說,它是一個巨大的超級引擎,無所不知,也是一隻無孔不入的監控攝像頭,可以監控世界上任何一個角落。=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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