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下他顧不上思索這些。
來到這裡後,越星總有種頭暈目眩的感覺, 四肢也軟綿綿的。
他低頭, 想要晃晃腦袋清醒清醒,卻被腳底下的場面嚇得渾身哆嗦。
「這、這……你帶我來的、是什麼鬼地方啊?!」
越星腳底下是厚實的透明玻璃, 而玻璃之下是伏屍萬千的怪物殘軀,觸目驚心。
有些是猙獰的頭顱、有些是掛滿黑血的殘肢斷臂, 一個比一個死狀慘烈。哪怕是隔著玻璃,越星仿佛都能聞到那股死屍的惡臭, 不禁一陣反胃。
巫螢晚解釋道:「這裡,就是祭祀場深埋地下的那一部分。」
越星稍一聯繫祭祀場整體的塔狀造型, 便心中有數。看來祭祀場的上下兩部分,便是由那神秘的透明光柱連接為一體的。
所以他們正站在——祭祀場的最中心!煉化儀式的終點!
巫螢晚笑吟吟保證道:「殿下放心,我不會推您下去的。」
越星聽完, 更不放心了。
他想離巫螢晚遠一點,卻反而靠近了那詭異的透明光柱。
巫螢晚好心叫住他:「殿下小心。這要是掉下去,說不定就被我一起煉化了呢。」
越星忙不迭往前竄兩步。
巫螢晚沒有動作,微笑著提醒他:「殿下難道沒發覺,那種暈眩感更加強烈了嗎?」
越星瞳孔一縮,回頭望一眼那存在感極強的透明光柱,這才後知後覺發現,自己那股頭暈目眩的感覺並非心理作用。
「不好!」越星急忙用右手捂住口鼻,方便那藤製手環保護自己。
越星心道,那股無色無味的毒瘴,就是從這下面的怪物殘軀中源源不斷湧上來的。
誰知就在他分神之際,巫螢晚猛然飛來一道精神力光索,猶如狠辣的光鞭,頃刻間將他整個兒揚起。
越星被掃到幾米之外,半摔在地上。
「你為什麼要害我?」越星激紅了臉。
他實在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裡得罪了巫螢晚?惹得她千方百計來對付自己。
巫螢晚微笑著走到他面前,「我這分明是要救殿下呀。」
話罷,她向越星友好地伸出手。
越星簡直要被她弄糊塗了。
剛才用光鞭抽他,現在又要扶他起來。
她到底要做什麼?
但出於基因中對帝國神明的天然信任,越星將信將疑,仍是遞出了左手。
「你再敢坑本殿下……哎我去——」
巫螢晚直接拽住越星的左手腕,猛地發力,將他拖到離那光柱只有五六米遠的地方。
越星:太無語了。
如此近的距離,他們幾乎可以用肉眼看到,那光柱底下源源不斷發散出的、濃烈陰毒的瘴氣。
巫螢晚沒使用精神力。靠近這光柱,她的精神力力量會受限。
再者說,殺雞也不一定要用牛刀。
越星氣到都懶得指責她,只能迷迷糊糊反問她:「你、你不暈嗎你?」
反正他是暈得不行。
巫螢晚還能穩穩站著,冷漠道:「暈。」
她作為超S級精神力擁有者,這點毒瘴還打不倒她,忍忍就行。
見越星眼神開始失焦,巫螢晚狠狠掐一把他的臉,「不准暈。」
越星清醒不少,「你到底想……想怎樣?」
巫螢晚也不跟他廢話:「給錢,立馬帶你離開。」
「什麼錢?我哪來的錢?」提到錢,越星頓時眼睛睜得老大,完全清醒過來。
「當然是今晚我給殿下的錢了。」
那是她收買越星的錢。
她說了要給骨凌刀要回他的嫁妝錢,當然要言出必行。
「你都說是給我的,怎麼還有要回去的道理?」越星仿佛站在了道德高地。
巫螢晚倒是振振有詞:「一碼歸一碼,那是我有求於殿下的錢,現在這是殿下有求於我的錢。怎麼能相提並論?」
「再說了,」巫螢晚話鋒一轉,可憐巴巴,「帶您出去,會消耗我不少能量。這不是我應得的報酬嗎?」
說得越星都心軟了。
「沒錢。不給。」但財富,遠在心軟之上。
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他就不信,身為帝國信仰的巫螢晚,還真能對自己痛下殺手。
原本被絕對壓制的氣氛,因為越星的強硬,多了一絲僵持對峙的緊繃。
巫螢晚將越星往前再拖了幾米。
這樣子,他們倆距離那碩大光柱,大概只有兩三步的距離。=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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