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 他們是「盟友」。
當然,這只是霍蕎單方面對他們關係的定義。
巫螢晚那句「他已經被我完全標記過了」,給霍蕎帶來的衝擊力不小。
霍蕎到現在, 還無法驗證這話的真實性。
——她照著巫螢晚說的去了那間休息室,最後卻什麼都沒有看到。藺寒時和她根本就不在那裡。
還有越星,當時顯然是有意想支開她,才會提出讓她拿錢跟他交換藺寒時的消息。
好在,她沒那麼多錢。
霍蕎猜不透巫螢晚的心思也就罷了,卻連越星這個蠢貨的動機也想不明白。
可這卻愈發勾起了她的興趣。
現在她唯一可以確定的是,藺寒時和巫螢晚、藺寒時和越星,分別都有某種不為人知的聯繫。
不過這些都不是今晚的主菜。
她今晚踏入祭祀場最重要的任務,就是奪得晶核。
為了能夠以弱者的身份站在這裡,她被父親親手打傷。為了一步到位,這道力量直接擊中了她的精神力源,導致那裡出現了一條細微的裂痕。
她的精神力源,其實就是她的眼睛。
精神力源受擊而出現裂痕,她的眼角才會顯出這道血痕。
她才會雙眼視物模糊。
霍蕎心道,自己付出了這麼多,結局必須要以勝利者的姿態,走出祭祀場。
大約再十分鐘後,一行人終於走到通道盡頭,眼前豁然開朗。
空間仿佛被瞬時放大無數倍,他們眼前所見,不再是狹長的紅色通道,而是一個毫無雜質的銀色空間。
這個空間十分詭異,他們無法分辨這是什麼形狀,也似乎看不到盡頭。
這裡,仿佛是個沒有邊界、沒有規則章法的圓球體。
這裡沒有任何物件,甚至沒有方向、沒有色彩、沒有聲音。
目之所及,只有一條縱向貫穿的豎直通道,狹小而高聳,直穿入頂。頂部仿佛沒有盡頭,又仿佛是突破了這片純銀色的空間,他們完全望不頭。
更詭異的是,這豎直的通道完全是透明的,肉眼根本看不見可以上行或下行的台階。
與其說是通道,它更像是一根可視化的透明光柱,將整個純銀色的空間,連接為一體。
巫螢晚在不遠處站定,抬頭、仰視。
目光隨著那透明光柱不斷上移,幾乎要隨著那沒有盡頭的盡頭,一同陷入空間的陷阱。
藺寒時在背後望著她。
他見識過,巫螢晚仿佛掌握了空間轉移的能力。所以他暗暗猜測,她這是在思索怎樣撕破這個奇怪的空間?
緊跟著,藺寒時就聽到巫螢晚的喃喃自語:「看久了,果然頭暈。」
「……」
「這是什麼情況?陳璣,輪到你來給我們炫一個了。」越星就像是替這十一人長的嘴,什麼話都被他說了。
陳璣會心點點頭。
不同於巫螢晚的往上觀察,他選擇向下探測。
陳璣是有備而來,還自帶了一些工具和儀器,身先士卒沖在了危險的第一線。
在靠近透明光柱附近勘測一圈後,他帶著儀器不疾不徐地走回來,面帶胸有成竹的微笑。
見他面色從容,越星頓時也安心不少,「怎麼樣?」
陳璣一邊收拾起自己的傢伙什,一邊不緊不慢溫吞道:「不出我所料,一路上,我們一直在吸入某種不明瘴氣。並且這瘴氣來源,就在這透明光柱之下。」
「噢噢——什麼?!」越星滿臉震驚。
「你說我們一路上都是吸著有毒的瘴氣過來的?你還早就知道了?」越星恨不得給他來兩拳,「那你不早點提醒我們?!」
陳璣斯文地扶了扶眼睛,再次淡淡微笑,「殿下放心。沒有十足把握確定的事情,陳璣斷然不會公之於口的。」
越星來不及罵罵咧咧,趕緊用手捂住自己的口鼻,免得吸入更多不明瘴氣。
巫螢晚聽罷,為陳璣嚴謹的專業精神所折服,忍不住對他豎起大拇指,「陳先生,您真有原則。」
她是真心實意的誇讚。
但在場的其他人,只有陳璣把這話當真了。
他禮貌地回應:「巫小姐,您叫我陳璣就好。」
越星大喊:「那現在怎麼辦?」
陳璣微微笑,一副運籌帷幄般的表情,說:「當然是跑了。」
「……」這次連越星都覺得自己問了個蠢問題。
好一個「緊要關頭必定能幫上忙」的陳璣。
不過陳璣最後還是提出了一個非常有建設性的意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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