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他也意識到了,兩人交換了身體這件事。
巫螢晚瞬時警惕起來。
藺寒時來醫院接近自己,到底有什麼目的?
藺寒時走到她面前,不發一言,只靜靜注視著她,似乎是想從她的眼神中挖掘出自己想要的信息。
巫螢晚裝模作樣地眨眨眼,故作侷促地先開口:「你好。你這樣看著我……是認識我嗎?」
藺寒時眼神一瞬不瞬地盯著她。
他好像是故意的。
故意摘掉口罩,聲音冷淡:「不認識。」
面無表情出聲的同時,他卻意有所圖地傾身靠近她。
最後停在一個安全距離,繼續直勾勾地盯著她,「檢查身體,把外衣脫了。」
巫螢晚眼神一抖,然後硬擠出一個乾巴巴的笑臉,「好。」
你就噁心吧你,自己的身子也要看。
她決定以靜制動,繼續裝成不記得藺寒時的樣子。
巫螢晚坐在床沿,被他從上往下壓制著,動作緩慢地解開病號服的外衣。
大概是以為她在故意拖拉,藺寒時主動上手幫她。
對著自己的身體,他動作有些粗魯,並沒有往日對她愛憐時的那種溫柔小意。
可令巫螢晚感到奇怪的是,哪怕是這樣,他的手指一碰到自己的肌膚,她便像個遇上太陽的雪娃娃一樣,渾身軟到仿似快要化成水。
身體每一寸肌膚,都像在無休止地蒸騰水分。
就連心底,也好似被人放了一隻盛滿水的漏斗,在不斷地、悠緩地往下滴水。
明明他根本沒碰她幾下,連外衣都沒脫下來。
可巫螢晚卻有種時間過去好久的錯覺。
那種一點一滴的流逝感,卻將整個時間進度最大化地延長。
漫長和渴望疊加在一起,才最是要人命的。
「我……你……」巫螢晚低聲喃喃,卻字不成句,只能被動去抓著藺寒時的手。
「怎麼了?」藺寒時抬起視線,用巫螢晚明艷動人的五官,朝她微微一笑。
她那雙清純無辜的大眼睛,此刻被他拿捏得恰到好處。
讓巫螢晚差點真的相信,他方才當真是在仔細檢查這具身體的傷口。
——要不是她聞到了縈繞在鼻息間的、那股再熟悉不過的清甜味道。
這個狗東西。
用著她的身體,居然還散發她的信息素,下作惡劣地來引.誘她發情。
「是哪裡不舒服?」藺寒時輕輕握住她的手腕,拉開她無意識捉住自己的手。
這個看似無意的動作,讓巫螢晚瞬間瞳孔緊縮,渾身騰起一陣過電般的酥麻,四肢開始酥軟無力。
這具身體的腺體,就在手腕上。
藺寒時此刻正用軟嫩的指腹,若有似無地摩挲那裡。
可巫螢晚身體的另一處,卻興奮起來了。
更糟糕的是,它一激動,四肢百骸中的那股無力感,便越不可忽視。
經歷過再分化的假A,雖然平日裡看起來跟真A無異,但一旦到了發情期,便會露出破綻。
不僅和O一樣,焦躁難忍,而且還會有獨特的身體反應。
比如藺寒時的反應是——渾身酥軟、四肢無力,高.潮時甚至幾乎無法動彈。
越興奮,就越被動。
可惜現在承受這種折磨的人,變成了巫螢晚。
她不敢看藺寒時的眼睛,只好直直盯住天花板,瞳孔失焦,克制地、又深又慢地喘息。
她聲音斷斷續續:「走……走開……」我就舒服了。
她這也是第一次知道,原來O發情時遇上A的信息素,居然是這樣分裂的感覺。
一面煎熬,一面渴望。
藺寒時似乎是無聲笑了下。
巫螢晚沒想到,下一瞬,他當真鬆開了她的手腕。
可還沒等她緩過氣來,她的腺體處忽的一暖。
一陣奇妙的觸感貼上來,帶起這整具身體,都陷入一種仿佛在猛烈失水的窘境中。
巫螢晚控制不住,悶哼半聲。
——他柔軟的嘴唇,正貼著她的腺體。
藺寒時甚至還用牙齒,不輕不重地咬她的腺體。
鼻尖在她手心往下的地方蹭了幾下。
就像她給小貓餵食時,小貓乖順地用鼻子碰她的手心。是一種意外收穫到的信任和親昵。
巫螢晚太懂這個暗示了。
因為以往她給藺寒時做臨時標記,就是這麼一套操作。
這具身體明明是大量失水的感覺,巫螢晚卻恍惚有種、即將被淹沒的溺斃感。
輾轉動作間,藺寒時似乎還……吮到了她手腕上的軟肉。儘管藺寒時這具身體,也沒什麼軟的地方。
「難受……難受……」藺寒時突然聽到,她無意識哼唧出聲。
大概是還不習慣,巫螢晚會有這麼大的反應,他的動作忽的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