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不是信息素的味道。
也許是她自帶的溫柔體香。
此刻脆弱不堪的霍蕎,聞到這個味道,簡直就像貓咪見了貓薄荷,既亢奮、又莫名踏實。
她終於卸下偽裝,整個人鬆懈地半倚在巫螢晚身上,腦袋無力地耷拉著,「晚晚,麻煩借我靠一下……」
聽到霍蕎親昵地叫自己晚晚,巫螢晚有些不習慣。
但她不會拒絕這種可憐的請求,「當然可以。」
她邊說邊挺直了身體,好讓霍蕎靠得舒服些。一隻手還在輕輕拍著她的背,溫柔地安撫她:「睡吧。睡吧……」
霍蕎安心地進入了短眠。
巫螢晚替她披了塊毯子,然後一個人去了實驗室。
……
藺寒時已經全副武裝好,被單獨投入玻璃房內,靜靜等待著發情期高峰的來臨。
玻璃房裡空無一物,就像個等待被填滿的禮物盒。
而玻璃房外圍觀著這一幕的人,臉上更多的是心不在焉。
相比看一個奴隸進入發情期,他們更期待見到血族新一代繼承人的真容。
聽說新一任的神女,長相美艷、眼神清純,不僅擁有人間尤物般的出色外貌,還有著一顆天使般純潔的心靈,以關懷每個帝國子民為天生職責。
她還是數百年來精神力最強悍的超S級女A,冠絕古今,幾乎是帝國的戰力天花板,是帝國和平與安定的守護者、震懾者。
別說帝國的A屬性人類對她馬首是瞻,就連尊貴的帝國皇帝,也要對她敬畏三分。
她是末日帝國當之無愧的神明。
在場的人都為能親眼見到她,而感到無上光榮。
可惜藺寒時藺寒時戴著眼鏡鎖,什麼也看不到。
他穿著一身白色制服,孤舟一片站在透明玻璃房中央。
明明周圍光線充足,連他整個人通身都泛著瑩瑩的光。他卻仿佛被丟進了黑墨之中,目之所及都是一片漆黑。
不知時間過去多久,藺寒時忽的感覺到,空氣中多了一股熟悉又陌生的清甜味,在某個瞬間更如同化為實質般,氣魄壓人地籠罩在他周身。
玻璃房外,似乎有一絲小小的騷動,很快又在一種刻意的鎮壓中平靜下去。
應該是來了某位大人物。
意識到有某種可能,藺寒時大腦中緊繃的那根弦,仿佛被硬生生崩斷了,身子猛一彈,拼命用力嗅兩下。
可那股味道愈來愈強烈後,他卻又能清楚地分辨出,這並不是他以為的小孤女的信息素氣味。
小孤女的信息素味道,除了有少女的香甜氣息外,還混雜著一絲青柑般青澀的微微苦氣。
像落日餘暉中,帶著遺憾的少女。
而這個味道,除了甜蜜就是美好。
找不出絲毫破綻。
而且也沒有小孤女信息素中那種,令他神魂顛倒的狂熱感。
都懷了她的孩子,他自然不會認錯味道。
藺寒時以為是自己出現了幻覺。或者是這個味道實在太強悍,強人所難。
可玻璃房外,忽然爆發出一陣鬨笑聲:「快看!這個奴隸,他發情了!」
白色制服長褲,完美地修飾著他的雙腿。
藺寒時反應過來時,臉色難看。大腦嗡嗡直響,幾乎處在爆炸的邊緣。
男人的劍,頂天立地。
哪怕小孤女走了,它也不曾真正死去。
藺寒時覺得自己下賤。
第3章 把奴隸送給我 她回來了。
藺寒時雙膝跪地,整個人以趴跪的姿勢,將激烈張揚的腹部收斂起來。
他的胳膊貼在冰涼的地上,臉埋在臂彎里,雙肩顫個不停。高高隆起的背脊,像一條醜陋、扭曲的毒蛇。
圍觀的人大多是B,夾雜著幾個質量一般的A。
他們理解不了O的痛苦,只覺得有趣和嘲弄,還要戲謔地大喊大叫,仿佛被折磨的O,只是個不通人類語言和情感的動物。
可藺寒時此時沒精力討伐他們。他攥緊了雙拳,緊咬牙關,正在極力壓制身體中的那團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