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老師,我一定回去好好消化。」和他道別時,感激的語氣中還帶著興奮。
莊飲硯揮手:「不客氣,回宿舍的路上小心。」
他的課在上午最後兩節,等講解結束,教室里外的人群都散得乾乾淨淨,只餘下窗外堅持不懈在和陽光嬉鬧的麻雀。
安靜的教室里,倏地出現了一道聲音:「老師,我也有道題不會,你來教教我唄。」
腔調里的酸味和意味深長聽得他啞然失笑,拿起水杯和書本走下講台,朝坐在最後一排的人走過去。
莊飲硯說:「你不會的東西太多了,我才疏學淺,教不了。」
肖詢撐著下巴,另一隻手拉住他的手腕,唇齒微分:「我出完差回來,就眼巴巴趕過來聽老師講課,結果老師拋下我在教其他學生,好過分啊。」
剛想笑他,窺見他眼瞼下方的烏青,心頭一顫,連忙坐下來問:「熬幾天了?怎麼不回去睡一覺?」
「這不是想你嘛,而且你不在我也睡不著。」說著,拇指不安分地扣在他腕骨有一下沒一下地揉捏。
畢業之後,肖詢就跟他的Alpha父親去著手料理和外國藥物研發實驗組的對接項目,兩人常常不在一個時差下。
但肖詢每次回來都會第一時間讓他知道,而且如約出現在自己的課上,莊飲硯難免會心疼,叫他別來。
而肖詢黏人又不愛聽話,全都當做耳邊風。
莊飲硯心軟,柔聲細語:「下午沒課,走吧,帶你回家。」
肖詢粲然一笑:「好的,莊老師。」
回到家將外套褪下掛好,莊飲硯問他:「吃飯了嗎?中午想吃什麼,我給你做。」
Alpha從背後環住他,口吻纏綿:「不急,在吃飯之前,有個學術問題解不出來,想讓莊老師幫我解一下。」
莊飲硯抬眉,質疑:「你能有什麼學術問題啊?」
把人抱到沙發,他讓莊飲硯穩坐在自己的大腿,拉過對方的手,放在衣領紐扣上。
一本正經地和他討論:「莊老師,關於AO日常生活時的一些協調發展問題,我深感疑惑,這道題實在難解。」
揪住他的食指,摁在領口最頂端的扣子,肖詢和他調笑:「不如,老師來幫我解一解?」
「流氓……」白皙的臉因為發熱而透著緋紅,莊飲硯悄聲罵道。
即便結婚好幾年了,他還是會被肖詢毫無廉恥的舉動戲弄到不知所措,偏偏對方就愛看自己這幅樣子。
順從地幫他解開衣扣貼上去親吻他,讓彼此夜以繼日的思念在觸摸和擁吻之間得到安撫。
時不時的異國聯繫並沒有將兩人的距離拉開,反而在每次重逢時,加倍的念想會讓彼此更加意識到,對方的重要性,和對對方的依賴。
襯衫松垮落在臂彎,莊飲硯汗涔涔靠在他肩頭,眼眸半闔。
肖詢貼在他耳朵,語氣狎昵:「莊老師是不是都不經常晨跑了?體力好差。」
莊飲硯有氣無力,錘他肩膀抱怨:「我倒是想,有時候備課都得到凌晨,實在騰不出時間,只能挑有空的時間去跑,而且講課的時候低頭看電腦久了,最近感覺後頸脊椎好酸痛。」
「這樣啊……」
青年別有深意地拖著長音,拇指在他腰窩反覆摩挲,眸中的底色由饜足逐漸轉為灼熱,點點碎碎的穢惡在其間凝聚。
「你等我一下,我剛好從國外帶了一管很好用的藥膏,試試看有沒有用。」
「哦,好啊。」莊飲硯不以為意,便答應了。
當他理好衣服瞧見肖詢從電梯裡穿著白色大褂,脖子上還掛著聽筒,儼然一副正派醫生要來做檢查的樣式,右眼皮瘋狂跳動。
莊飲硯在此刻非常明確……他這衣服是白整理了。
艱難吞咽,身子逐漸向沙發角落縮:「你、你這是幹嘛?」
「患者有什麼不舒服的嗎?我來給你檢查檢查。」
肖詢站到他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細長的鳳眸微睨,語氣非常振奮,「後頸不舒服是嗎?把襯衫脫了,我看看。」
「不、不用了……我覺得我現在好了,謝謝。」
「嗯?」肖詢偏了偏頭,表情雖然閒散,但眼底翻滾的邪惡意趣卻有滔天之勢,「掛了號卻浪費醫生的時間,不乖的患者,要被懲罰哦。」
並不想理會他此刻的瘋癲狀況,莊飲硯試圖逃跑,細薄的腰身背對著Alpha,在沙發上挪動時隱約抖動的模樣,更是令人血脈僨張。
肖詢屈膝跪在他兩側,把人堵住,抽出那款號稱從國外買回來治頸椎的藥。
音色潮濕又富含磁性,對他說:「既然病人不願意配合,那我只好親自幫你上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