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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飲硯:「臉上自己擦吧,我先宿舍了。」

「不許走!」從身後攬住他的腰,肖詢抵著他的後背,語氣難過,「為什麼你不看我?為什麼從回來開始,你就不看我了?硯硯你看看我,好不好?」

呼吸開始變得困難,莊飲硯企圖張口來汲取更多的氧氣。

「肖詢,我想過了。」下定了決心,莊飲硯閉眼緩慢說道,「我們分手吧。」

清晰的吐字在僅有的空隙間迴蕩,攬在他腰上的手臂逐漸僵硬,緊接著逼仄的車內溢滿青年凜冽的信息素,這讓莊飲硯本就難受的喉管如嗆血,呼吸不暢。

「分手?」

一改方才卑躬屈膝的態度,Alpha粗暴地將人轉過來摁在座椅上,骨節用力凸起,脖頸泛著青筋。

雙目充血,用虎口鉗制他的下巴往上抬,表情陰狠乖戾:「莊飲硯,這就是我耐心等你冷靜下來,得到的結果嗎?你是不是真的以為我以前說的那些都是嚇唬你的?嗯?」

「你是不是覺得,我捨不得對你做什麼過分的事情?」字字句句都像從牙縫裡硬擠出來。

「可以啊,」似乎毫不為他的威脅所動,莊飲硯望著他,眼神漠然,「肖詢,你可以對我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但你要考慮好後果。」

明明占據上風的是自己,可對方的下頜在他手掌里,依舊可以孤傲地抬高,那冷若冰霜的眸色迅速在他瞳孔蔓延,將他翻湧的血管澆滅冷凍。

在這一刻,前所未有的心慌襲來,肖詢腦袋閃過一個認知,倘若他真的將這個人囚禁起來,他們就再也回不去了,莊飲硯的溫柔也不會再屬於自己。

這些天循規蹈矩服用的藥物在此刻奏效,起到壓製作用,肖詢逐漸平靜下來,鬆開他的臉頰輕輕擁著對方。

楚楚可憐地對他說:「你不喜歡我太兇是不是?你看,我吃藥了,你可以克制住我自己的,硯硯求你,不要分手,我再也不會惹你生氣了,好嗎?」

「肖詢,」在喊他名字的時候,眼角濕濡,莊飲硯對他說,「如果說,對目前的你而言,我的信息素是慢性毒藥,那麼最好的方法,就是嘗試戒掉它。」

「這幾天我每晚都會夢到我爸媽、還有你出車禍時的場景,」

話到此處,仿佛又重新經歷過一次,莊飲硯的肩膀抖動,連帶著聲線都開始隱忍,「你讓我很痛苦,所以對我來說最好的方法,就是離開你。」

懦弱自私也好,膽怯也罷,年幼時那種伸手不見光的黑暗,莊飲硯絕不允許自己再嘗試一遍。

「我不要!我不同意!」摟緊他,憤怒堅決之中還帶著肖詢的哀鳴,「硯硯,你不能這樣,是你讓我喜歡你的,你不能不要我,你答應過我的!」

在他沉默落淚時,肖詢呼吸粗重吻去他的眼淚,眼神倔強:「可以冷戰,但不能分手,莊飲硯,這是我最後的底線。」

束縛他的雙手高舉過頭頂,迫使對方的淚眼和自己相對,凝視著他的深眸帶著冷厲,面色猙獰。

「我可以忍著不見你,也可以吃藥,但是莊飲硯,假如你一定要分手,我什麼都做的出來,即便被關進管制局,我也會讓你永遠都離不開我。」

雋秀的面頰滑落淚滴,莊飲硯不可置信地望著他:「你到現在,還在威脅我嗎?」

對著那張淤青未消,暴戾非常的面孔,莊飲硯失去光亮的眼神透著無盡的悲哀。

摸著對方嘴角的裂痕,莊飲硯用最清潤的聲線,說出讓肖詢無比剜心的話:「好,那從今天開始,你不要來找我,我也不想再看見你這張臉,因為只要看見你,我就會痛苦。」

帶著杜松子酒味的淚珠沿著青年豐峻的臉頰砸到莊飲硯的臉上,再淌至他唇上,杜松子酒濃烈甘醇的味道經過洗滌,帶著苦味,浸透莊飲硯的內心。

肖詢想要的,不過就是能證明自己占有他的名分,既然如此,莊飲硯給他就是。

肖詢呼吸急促,額前的碎發遮蔽陰翳的眼神,暗地裡早已將手掌握拳緊繃。

兩相沉默幾秒,青年放手,讓莊飲硯收拾好東西,目送對方離開。

在對方一點點走遠,肖詢面如死灰,掏出鐵盒含著藥,收好信息素跟上去。

莊飲硯沒有直接回宿舍,肖詢暗中跟蹤他到達創業樓邊上的屋子走進去,待走近看清上頭掛著的牌子用藝術體寫著——『校園陽光心理診療室』的時候。

青年剎住步伐,瞳孔瞬間擴張,腦袋成了灌滿石膏的雕塑,垂在褲縫的手下意識地舉起,狠狠在自己臉上扇了幾巴掌。

坐在門外的草坪上,低下的頭顱深埋在灰暗之中,口腔里令人作嘔的藥味已經無法影響麻木的青年,攥緊拳頭,肖詢仿佛做了什麼決定,起身往回走。

等他打車到鄔繆的小別墅,男人正愜意地在花園澆花,肖詢沾著滿身濁氣毫無徵兆站到他面前,鄔繆嚇得手裡的花灑都掉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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