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想,難不成……是中間還發生了什麼,導致肖詢更加不安的因素?促進了病發的過程?
還是說,就是純粹的因為長期不吃藥,因此累積到一定的爆發點?
以為舍友早已熟睡,翻身的動靜沒有加以控制,因此莊飲硯沒瞧見位於另一個床位的舍友於舜,也和自己一樣未眠。
於舜杏仁般的大眼直勾勾望著天花板,仿佛要把黑壓壓的天色全都吸進眼中。
隔日,他說到做到陪肖詢來跑步,只不過他昨天剛被標記身體還不大好,就坐在邊上等他。
破天荒地,莊飲硯除了看見肖詢的舍友,還看見了一個有早課也絕對不願意早起的懶人——左序
盯著他來回跑了好幾圈,最後拖著疲乏的身子朝自己走來,把多餘的水遞給他。
莊飲硯:「難得啊?大早上竟然能在操場看見你?」
即便大汗淋漓氣喘吁吁,作為一個身強力壯的Alpha也忍不了莊飲硯如此調侃的視線,反逗回去。
左序:「難得啊,今天竟然看見你坐著?」
莊飲硯咳嗽兩聲:「又病了。」
「嘶,你這一個月病兩三次,一次就是一周多的人設,屬實是有點離譜啊。」面容扭曲接過他的水,那副嫌棄的表情著實扎眼。
第116章 吃醋
於是莊飲硯沒忍住, 嘴毒了兩句:「一向起晚不起早、懶惰到連下樓丟垃圾都得挑上課時間順便帶下去,讓我猜猜你會出現在這的原因。」
搜尋了一圈還在操場跑步,身姿健跋的熟悉身影, 莊飲硯嘴角弧度微微諷刺,似笑非笑地望著左序。
輕聲對他說:「左序,你的臉比之前寬了些, 是沒克制住, 長胖了吧?」
「靠!」輕而易舉被他猜中, 左序屁股離開凳子跳了一下, 「你這眼睛和你的嘴一樣毒。」
孤傲如黑曜石一般的瞳孔翻著波浪,在左序臉上打量,大仇得報的快感不由令人翹唇。
仰頭喝水, 餘光瞥見莊飲硯後脖頸上的圖案, 左序呆滯了兩秒後,笑得合不攏嘴:「你談個戀愛,不僅招搖得要命,還把人的名字刻在身上, 看得出來,你很認真啊。」
「啊?」一瞬間沒反應過來, 莊飲硯跟著他的目光摸到後脖頸那塊略微有起伏感的阻隔貼, 才回神,
「哦, 你說這個啊, 這不是紋身, 是阻隔貼。」
「噗——你一個Beta貼這玩意幹嘛?」抹去下巴上的水漬, 左序瞳孔擴張十分驚詫。
抓著手裡還未擰開的礦泉水瓶, 莊飲硯故作惆悵, 說出早已在心裡備好的台詞:「你也知道,我是Beta,很多方面無法滿足肖詢的需求,我們倆折中了一下,就只能用這種方法滿足肖詢作為Alpha的占有欲和虛榮心。」
「嘖,玩得可真花,不知道還以為這玩得是什麼主人的任務呢。」
面上保持風平浪靜,暗地裡早已把礦泉水瓶的瓶身捏凹陷,罵了肖詢幾百遍。
這個人大早上出門,在他身上嗅來嗅去就算了,這都屬於基本操作,坐上他的小電驢之後,自顧自就把阻隔貼給他貼上。
還美名其曰:「哥哥昨天剛被我標記過,信息素是最旺盛的時候,要避免被其他Alpha聞到。」
他就納悶了,腺體還沒長出來,除了肖詢誰還能聞到他的信息素?
「哦對,這幾天你不在學校,我都險些忘記了。」擰好瓶蓋把水放到一邊,打斷他心裡的小九九。
左序收斂嬉笑的表情,正經說,「前兩天放假我沒回去,就被趙導叫去辦公室做事情,他問我們倆,接下來還有沒有要在學生會發展的意思,你會不會參加換屆選舉?」
「不去了,」很早就下了定論,莊飲硯沒有經過思考就否決了,「我這學期還要打工,事情比較多,而且你知道的,要是真當上什麼主席副主席的,免不得要和校部門交接,涉及的學院太多太雜,什麼人都有,我不喜歡。」
當初他願意留在醫學院體育部,也是因為這裡只有醫學院專業的學生,校部門就不一樣了。
正如肖詢所言,像上回那個喊不出名字光明正大教部員泡小O的沒品學長,都還是校部門的領頭羊,要真讓自己碰上,只會是雙方尷尬,他不可能忍讓的。
「我猜也是,所以我特地給趙導透了個氣,說你之前好像說過,今年有其他事要做換屆選舉不參加。」說到這,坐在他身邊的左序突然不懷好意地笑了。
莊飲硯不明覺厲:「笑什麼?」
「想起我說這話時趙導的第一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