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神間,又聽見肖詢口吻得意:「這就相當於你送我的狗繩,只要一直拴著,不管到哪裡都可以證明, 我是哥哥獨一無二最忠誠的小狗。」
「嘖,」笑容瞬間消失, 不耐煩咋舌, 看向他的眼神染上一絲責備, 「肖詢!你是我男朋友, 不是小狗, 再不乖我要揍人了。」
是男朋友, 也是小狗。
肖詢默默在心裡認定, 撇嘴抱怨:「哥哥真是一點情趣都沒有。」
被莊飲硯無聲打了一下, 慧黠的光芒從眼底浮現, 邪肆伏去他耳邊,捉弄道:「如果我不乖,硯硯會怎麼懲罰小狗?用皮鞭嗎?」
「啪——」
靜悄悄的室內,響起清脆的巴掌聲,莊飲硯冷酷無情地回答:「用巴掌。」
頂著右頰那塊微紅,肖詢委屈道:「又打我。」
「明明是你!」哆哆嗦嗦從他懷裡退出來,床頭那點羸弱的燈光根本掩蓋不住青年的面紅筋漲,正兒八經的臉上出現裂縫。
莊飲硯羞恥至極:「你、你別一天到晚在外面學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就跑回來口無遮攔調戲我,該打!」
「那硯硯倒是說說看,我到底是學了什麼不正經的東西?」示弱的眼睛瞬間變化,捂著右臉挑起眉梢,肖詢意味深長地看著他,墨色瞳孔愈發難捱。
被他盯得心悸,莊飲硯向後退:「我、我要回去睡覺了。」
「我故事都沒聽完呢,哪也別想去。」
在他眼裡,莊飲硯的掙扎無異於螻蟻逃竄,長臂一伸就把人往自己胸膛撞。
「不講了,」後肘向後頂了一下,沒好氣地說,「不和小狗講故事,小狗聽不懂。」
「那你和肖詢講故事。」
「你幼不幼稚啊?」啞然失笑,莊飲硯翻身正視他,「幹嘛總這麼執著於小狗啊?」
「因為、因為,」眼珠子左右瞎轉,肖詢含糊其辭,「不是有那句話嗎?『變貓變虎變成淋濕的小狗狗』才會得到喜歡的人。」
食指和中指在他額心彈了一下,莊飲硯哭笑不得:「你還真是邏輯混亂得可以,這句話不是讓你真的做小狗。」
「可是我就是靠著做濕漉漉的可憐小狗追到硯硯的啊~」
「所以……」黠眸靈光隱隱展露,莊飲硯睨眼看他,質詢道,「你那些可憐委屈都是裝出來的,對吧?」
意識到自己說漏嘴,肖詢緊抿唇線,悶不發聲往他懷裡鑽,企圖逃避這個問題。
「呵,」盈盈淺笑落在莊飲硯清秀的面龐,忍不住伸手薅了兩下他的髮絲,「肖詢,其實我挺開心。」
呼吸一滯,從他懷裡撇開,肖詢詫異地望著眼前的人:「真、真的嗎?」
「嗯,」握住那塊觸手生溫的白玉,眉宇儘是溫柔,莊飲硯莞爾道,「即便不合邏輯,但我還是會因為你對我的舉動感到高興,喜歡一個人,大概就會這樣吧。」
肖詢裝可憐的方式並不高明,可以算得上是一塌糊塗,即便一眼就能看穿,但莊飲硯還是忍不住對他心軟。
這個邏輯思維混亂的Alpha,每次總說要做小狗的時候,他雖然會教育他,卻也架不住心裡那點不斷冒泡的竊喜。
以至於有的時候,他常常會在空閒時自省,左序說他裝,吐槽得一點沒錯,自己真的是個不折不扣的偽君子。
「哥哥……」鼻息愈發渾濁,熱氣自身體內部散發,血液倒流沖向腦門。
還來不及看清他眼底的熊熊烈火,莊飲硯的視線便在須臾之間天旋地轉,待人睜眼時,早已被壓在身下。
肖詢的吻和本人一樣霸道,不打一聲招呼,就前仆後繼朝自己湧來,剛開始還裝模作樣地推搡了兩下,後來雙手徹底被Alpha大力扣住。
加之彼此信息素的吸引,纏綿而熱辣的吻持續到莊飲硯險些喘不過氣,肖詢才肯放過那兩片薄唇。
望著在自己身下呼吸繁雜紊亂的Omega,紅腫的嘴唇微分,依稀還能瞧見裡頭被自己吮麻了的舌尖,肖詢眼底的玄潭愈加深邃。
俯身抵住他的額頭,聲音沙啞:「到底什麼時候能睡到哥哥啊?我真的忍不住了。」
直白的言語像是燒滾的開水,燙得眼神迷離的人瞬間清醒,莊飲硯大著舌頭說:「不不、不行,我、我我……我沒準備好,沒有這方面的經驗,最好還是、還是等我研究研究再、再討論。」
「等你研究好,都不曉得要到猴年馬月了。」抱怨完,還覺得不夠解氣,肖詢狠狠在對方細嫩的鵝頸嘬出小紅點。
吃痛呻、吟了兩聲,莊飲硯沒有制止他過激的行為。
許是發現有漏洞鑽,肖詢開始口出狂言:「你都不知道,你的信息素有多好聞。」
「最早聞到你味道的時候,我就好想睡你了,不在一起的時候不讓親,在一起了不讓操,哥哥真難伺候。」
莊飲硯當然忍不了這種明晃晃的虎狼之詞,滿腔憤懣在他肩膀重重咬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