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此刻搖搖欲墜的狀態實在令他生憂,莊飲硯無暇顧及生理性的畏懼和發情熱反應,緊鎖眉頭不敢懈怠。
勾住他的脖子,紛紛在他額頭、鼻峰、側頰落吻,最後親昵地停在對方的嘴角。
「別害怕,肖詢。」凝重喘息許久,才喏喏開口,「是我不對,我不應該在AO標記後的依賴期最濃的時候,情緒不穩定還凶你。」
攬著他的脖子借力,含住青年的雙唇片刻,莊飲硯呢喃細語:「喜歡我親你腺體,對嗎?」
「……嗯。」兇猛的野獸霎時滅掉氣焰,垂頭喪氣拉下眼睛,委屈巴巴地回答。
「那你抱我起來,我親你的腺體好不好?」
把人抱起來,肖詢主動扭過去低頭露出腺體,圓形的腺體因為青年的奮力運作,此刻竟然真的和火山一樣,透著火紅的顏色。
目光不敢過多作停留,怕肖詢又多想,胳膊環住他的腰,對著那處地方親吻,宛若薄荷葉般微涼的薄唇跟洶湧蓬勃的火山碰撞時。
空氣里搖擺不定的杜松子酒得到安慰,濃度分解散開不再嗆人,前方神經至始至終繃緊的Alpha,肌肉也有所鬆弛。
在動情之中,肖詢握住自己腰上的手,舉起放到唇邊細細親吻。
「哥哥喜歡我的腺體嗎?」濃重的喘息伴隨問句落下。
被富含磁性的嗓音燙得耳熱,莊飲硯說:「喜歡。」
「那哥哥,喜歡我的信息素嗎?」
「喜歡。」
肖詢把他的手放在心臟的位置,那兒的鼓聲滔滔不絕。
Alpha的嗓音充斥著不確定和懇求:「就算以後腺體長出來,也會最喜歡我的信息素嗎?」
從他後脖頸離開,莊飲硯把人擺正面對自己,溫柔問道:「你是不是很害怕?」
得到對方敲擊木魚式的瘋狂點頭。
清淡的面容浮出點點微笑,莊飲硯輕撫他臉,耐心詢問:「傻瓜,害怕什麼?」
反握他的手背,狹長的睫毛在他指腹展翅划過,滿懷親近地蹭了兩下,細數道:「害怕你生氣,害怕你不要我,害怕你利用我,害怕其他Alpha覬覦你,害怕他們知道你是Omega,更怕你知道真實的我之後,就丟下我恐懼我。」
唇瓣用力抿著,對準他失焦的眼睛觸下去,抱著他的腦袋往自己肩膀靠,莊飲硯試圖用自己的信息素安慰他。
「肖詢,談戀愛最重要的就是相互信任,你可以嘗試著多相信我一點。」
手掌有一下沒一下拍著他的後背,眼眶兩汪潭水柔情無比:「就和當初簽訂合約一樣,既然選擇了你,我就不會後悔。」
肩上的人沒有說話,睜著那雙搖擺飄忽的眼睛,在黑色瞳仁的浩瀚深處,正在坍塌溶解的行星不斷發出求救,抓著他的兩隻手一直收緊。
對方的用力顯而易見,莊飲硯正要出聲說自己呼吸不過來,從他肩窩傳出一道虛浮的聲音。
「哥哥,」肖詢語氣怯怯,用詞卻格外大膽,「我可以要你嗎?」
「嗯?」莊飲硯不禁疑惑,笑著說,「我不是已經是你的了嗎?」
青年的腦袋在搖晃間,柔順的髮絲不停摩擦他的肌膚,刺刺痒痒的。
肖詢說:「除了永久標記,還想要你。」
「什、什麼要我?」悄悄吞咽,直覺告訴他不太對勁。
果然,下一秒,肖詢便抬起腦袋,用那雙融春後清澈無辜的眼神望著他,張口吞吐直白露骨的字眼。
「我想睡哥哥,想和你■■。」
青年的口型令他胸膛提起狠狠抽氣,扭動收緊的指關節暴露青年的不知所措,莊飲硯姿態畏縮向後倒。
「可以嗎?可以嗎?想要哥哥。」肖詢追過來,懟到他面前不依不饒。
空出一隻手把他的腦袋掰開,夕陽餘暉賴在青年臉上,在其襯托下輪廓弧度更加柔美貼合,風姿靡麗的青年不可能叫人坐懷不亂。
不等他回答,肖詢自顧自在他身上啄吻,親吻的聲音漬漬作響,仿佛有意如此。
「誒,肖詢等下……不行!」從炸開的思緒回神,一把將他推開。
「為什麼?」吊起忿忿不平的眼睛,肖詢埋怨,「永久標記也要等,做、愛也要等,你怎麼什麼都要人等,我根本等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