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發紅髮燙,嗓子眼冒煙,莊飲硯覺得自己快被燒乾了,在肖詢懷裡發抖,汗珠大粒砸下來。
「不知道,唔……好難受,幫幫我。」
「要怎麼幫你?」擺脫禁錮的捷豹,不似往常克制,眼神在他來回肆虐。
「不、不知道,」揪住他的外套,祈求的雙眸如鬱郁秋水,勾魂攝魄,「幫我、幫……幫我。」
「這可是你說的,不許生氣啊。」
兇狠的獠牙在他唇齒磕碰,信息素在兩人接吻中滲進莊飲硯滾燥的身體,富有層次感的甘醇酒味參雜甜美清新的愈創木,口感微妙平衡。
汲取對方的信息素忘乎所以,待他反應過來,肖詢早已將外衫褪去,唇齒緩慢在他的絲質睡衣挪動。
最頂上兩顆紐扣被他咬開,露出絲滑的肌膚與立體優美的鎖骨弧線,肖詢不緊不慢打量眼前這幅難得的盛景。
清風朗月的人,因為得到他的信息素,剪瞳濕潤,瑩唇泛紅,抓著他肩膀的手還在顫抖,平日裡是一塵不染,此刻像潔白雲朵被酒漬玷污,混跡在火燒雲里。
他的Omega,已經徹底離不開自己了呢。
欣悅翹唇,用虎口將他的臉擺正,再次對著那張怔怔發昏的臉吻下去,待到對方被親得雲裡霧裡,肖詢再把大量信息素從腺體注入他體內,看莊飲硯徹底昏厥才肯罷休。
隔日,肖詢要比莊飲硯醒得更早,胸前壓著的重量讓他在晚上睡覺的個別時候,喘不上氣。
打開眼睛,映入眼帘的就是莊飲硯那張酣睡安眠的臉,他和貓一樣整個人撲在肖詢身上,兩隻手還搭住青年的肩膀,側臉貼著心臟。
胸口滿漲,一汪寒潭被魚兒攪動,撩起層層漣漪,淺淺把他擋住眼睛的頭髮撩到一旁。
肖詢迷戀道:「看在你這麼黏人的份上,原諒你了。」
床頭櫃的手機叮叮響,被打攪到美夢,莊飲硯緊了緊好看的眉梢。
Alpha自然而然伸手把他手機拿過來,是莊聞蕭在叫人下去吃早飯,語氣非常不客氣。
莊聞蕭:滾下來吃早飯
莊聞蕭:別讓我看見那個臭小子
莊聞蕭:活活餓死他!
提起工整有序的眉宇,歪唇露出譏笑,把手機隨意丟在枕頭邊,口吻含情:「硯硯,起床了。」
喊不醒他,肖詢在他被咬腫後敏感的腺體捏了兩下,趴在自己身上的人才拖沓睜眼。
「你哥哥喊你下去吃早飯。」
聲音來自頭頂,迷離的眼睛頓時瞪大,想起昨天晚上肖詢連毛衣都來不及脫,就被自己拉著要信息素。
這人趕飛機後半程累得睡著了,半夜自己還饞的不行,還非要爬到對方身上。
莊飲硯頭痛欲裂,懊悔不已,恨不得找個地洞自己挖下去。
暗自腹誹這次使用針劑帶來的反應超乎他的想像,讓他丟盡了臉。
「硯硯?」看他睜開眼睛沒有反應,肖詢在他後背拍了兩下。
懷裡的人頃刻彈起來,連蓋在他身上的被子也被掀開,羞慚地不敢正眼對待肖詢,偽裝沒事人去洗手間給他拿備用牙刷。
等人在後腳慢悠悠跟著進來,莊飲硯把東西遞給他:「乾淨的,沒用過。」
「嗯。」幫他系好昨晚散開的紐扣,肖詢道,「一會把我的外套披上下去,上面的信息素應該夠你支撐到回來。」
「你不吃飯嗎?」
白色泡沫在唇周散開,青年看著他的眼神悄悄暗下來。
裝作無意提起:「你哥哥看見我,會生氣的,他剛才在微信里叫你吃飯的時候,說要餓死我,不讓我下去。」
「這個人真是的。」漱口時都是埋怨。
「算了,」拉下眼睫,肖詢惆悵道,「一會你隨便幫我拿點吃的吧,我在樓上等你,我怕你哥哥生氣會把我趕出去。」
「那你喜歡吃什麼?我把東西帶上來和你一起吃。」青年悲屈的模樣看得他心軟,套上外套安慰。
「很想吃車厘子,其他隨便都可以。」轉悲為喜,目送青年離開,門閥落下之時,精明的瞳眸有止不住的得意。
肖詢的風衣本就寬大,更別提讓莊飲硯套上,肩線松松垮垮,袖口也幾近將他的手藏匿。
見到人時,莊聞蕭深呼吸,在沙發上掐人中。
哥哥辛辛苦苦給他做飯,這個賠錢弟弟穿著屬於陌生Alpha的衣服,眼睛都睜不開,脖子上還星星點點。
自知理虧,莊飲硯把桌子上的三明治取走,又從冰箱裡拿了些許糕點,還有年貨堅果,從頭到尾都不敢和莊聞蕭對視。
「這個肖詢,和你什麼關係?」莊聞蕭的寒聲詰問從沙發處傳來。
邁步的動作戛然而止,莊飲硯咬唇,內里發虛:「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