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願和肖詢多待,因為害怕cpu被他燒乾,找了個藉口匆匆逃竄, 洗漱完畢, 青年呈大字躺倒在床上。
極致的柔軟包裹肌膚的每一寸, 好像漂浮在雲朵上, 被褥也不似普通酒店那般糙,柔滑如絲舒順無比。
暗暗咂舌,真不愧是花錢砸出來的, 看來肖詢這兩天的確睡得不錯, 床的放量也大,要是睡兩個人也是睡得下的。
不對……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床上的人如彈簧般跳起來,手忙腳亂在邊上找東西, 半天也沒能找到一本書。
於是把酒店房內可點的菜單,安全須知都閱覽了一通, 靜下心來才好去睡覺。
自從肖詢來這裡之後就再沒晚上非要打電話的壞習慣, 早上還因為這事誇獎這人, 結果後一秒就聽他說。
「因為現在每天都能見到硯硯, 不可以浪費打電話的時間, 我要囤起來放到回去之後打。」
當下就給人氣笑了, 莊飲硯怒懟:「你以為我是你的打工人, 還可以加班換調休嗎?」
「可是你當時沒說, 不可以囤時間啊?」駕駛座上的人睜著無辜的眼睛, 向他小聲申訴。
知道這人難纏,懶得和他費口舌,扭頭轉向窗外就這麼默認了。
這些天陪肖詢來回奔波,導致莊飲硯的睡眠質量出奇地好,即便會認床,在暖氣的烘托下輕易便能入睡。
半夜,好睡無夢的人突然被鈴聲驚醒,突如其來的跳躍感令他在現實與混沌間感覺迷茫,特製的鈴聲在此時打破幻境提醒他,這是肖詢的電話。
他本來只是以防萬一,睡前給肖詢設置了特別鈴聲,結果沒想到這個烏鴉嘴說什麼來什麼,大半夜打電話過來肯定是易感期犯了。
「肖詢,怎麼樣了?」剛被吵醒,心跳還來不及平復,也趕不及穿衣服,就在睡衣外頭直接披上外套。
「難……受。」青年的喉嚨仿佛被紗布所覆蓋,擠出的字眼費力而沙啞,隱忍呼喚,「硯硯,到我身邊來。」
「我來了,等我一會,就一會!」拖鞋匆忙在樓道奔馳,莊飲硯暗自慶幸味道沒有溢出來,否則怕是要驚動酒店安保。
等他開門進去才明白,肖詢在電話里的聲音如此艱難,是在刻意控制自己的信息素等他過來。
強忍身上被他信息素勾起的麻意,把門縫堵嚴實,迅速朝對方走去。
肖詢的表情苦不堪言,已經難耐到,要用尖銳玻璃桌角劃拉掌心。
搭在桌面的青筋用力凸起,看得人觸目驚心,猜測以他易感期時的破壞欲,肖詢遲早會把玻璃掰掉或者雜碎弄傷自己。
「我來了。」他抱住肖詢,輕聲喊道。
早已忍得失去耐心,青年用力把他拽過去。
背對著肖詢,即便被標記過許多次,莊飲硯還是忍不住生理上的畏懼,肩膀顫慄。
「別、怕我。」感知到他在害怕,肖詢費力吐字,為了證明自己不可怕,還溫柔舔舐過一會自己需要刺破的肌膚皮層。
「我沒事,你咬吧。」箍緊自己的手臂上都是磨痕,他知道肖詢有多難受,獻祭般露出自己的後頸。
皓白的細頸裸、露,比今夜綿延的雪還要潔淨,落入青年眼睛霎時將眼眶染得腥紅,內里洶湧澎湃失去意識,只想好好采頡本就屬於他的一切。
「呃啊……」肌膚被尖牙刺破之時,莊飲硯難掩痛楚,於溫室中冷汗頻出。
沒過多久,目光逐漸失焦,身體能明確地感受到肖詢注入的信息素在他體內遊蕩,溫和的愈創木和激烈的杜松子酒相互在血液內調和。
跪在地上和撐著地板的手腳均已麻木,思緒萎靡之時,他連被人抱起來都不知道,回過神發現已經置身於肖詢的床榻。
被對方濃密的信息素包裹,莊飲硯闔眸,無力歪頭躺在床上,外套早在剛才給標記的時候被脫掉。
肖詢注視脆弱喘息的人,眼裡充溢對他的熱忱與痴迷,莊飲硯身上穿著的睡衣是自己借給他的,現在這個人從裡到外都是他的味道,都被自己的信息素所占據。
滿懷憐愛挑弄對方的糊在鬢間的秀髮,肖詢傾身,嘴唇在他耳垂與鵝頸之間流連忘返,像被豢養的小動物吃飽饜足後,親昵地在和主人撒嬌。
倦意正濃,渾渾噩噩的腦袋根本顧不上糾結這裡是誰的房間誰的床,莊飲硯昏睡過去,任他隨意折騰。
在外界紛紛揚揚冰雪覆蓋的世界被隔絕,兩人寓於這方寸地界溫存,夢中的人好像置身巨大的火爐邊上,杜松子酒的信息素源源不斷地給予他安慰。
睡迷糊的人吐露嚶嚀,感覺正前方的熱源過於滾燙,不自覺想翻身,嘗試動了幾下就有如鬼壓床,根本動彈不了,緊縮的眉頭下眼皮緩緩撩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