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翹的鼻尖相互摩擦,莊飲硯濕滑的涼意從腳底攀上來,雙腿險些跪下幸而有肖詢攬住他的腰。
Alpha壓下聲音問:「剛才聊什麼笑得這麼開心?在硯硯心裡,他和我誰更重要?」
穩住呼吸,搭上他緊實的腰腹,只聽見青年平靜地說道:「肖詢,建議你不要問這種容易讓自己生氣的問題。」
不等對方發作,莊飲硯著急接下去:「上回我就和你說過了,不論是遠親還是近親AO,兩人之間的匹配度絕不可能超過20%,你給我冷靜點。」
「不要!」
一意孤行地抓住他,本來是想乖乖聽他話的,肖詢只是想悄悄看一眼,沒想到他的Omega在別的Alpha面前更放鬆、更高興。
吞下名為嫉妒的毒藥,五臟六腑在那刻被腐蝕,醜陋的惡念讓他心焦眼紅,根本顧不得莊飲硯往日和自己說的話。
腦海只有一個念頭在不停盤旋:這麼漂亮的鬱金香,只能為他一個人綻放,任何Alpha都別想採擷,他要把這朵花揣在心臟里,除非他死了,否則任何人也別想得到!
肖詢的眼睛越來越紅,腰上的那隻手也越來越用力,抓得他透不過氣。
知道他易感期後對自己的依賴正濃,莊飲硯主動伸手撫摸青年繃緊側臉,對方眼神鬆動就著他的掌心柔順地蹭了兩下。
眼裡皆是擔憂,莊飲硯不會放信息素,只能靠近讓對方能聞得更清晰一些。
「我下午陪他逛完學校,就立馬回來找你,好嗎?」
「說到底,硯硯還是要選他。」溫存的氛圍被打破,鳳眸陡然睜開。
說巧不巧,敲門節奏恰逢其時,外面傳來的聲音更是催生肖詢滿腔的怒火。
「莊飲硯,你在裡頭幹嘛呢?打電話也不接。」
是莊聞蕭!之前來過自己學校,他知道莊飲硯的宿舍在哪。
腰上的手逐漸回收,猜到肖詢想做什麼,他急忙抓住那人的腰拼命搖頭,眼裡只剩下祈求。
「莊飲硯?奇怪,不在裡頭嗎?」門外的人得不到回應,轉了兩下門把手,獨自嘀咕。
手機再次亮起,莊聞蕭還在給自己打電話,像是想開了,肖詢突然笑起來。
淡漠的瞳孔閃送妖異而大膽的幽光,嘴角上翹,束縛莊飲硯的雙手摁回牆面,在眉眼之中找不到一點溫度。
被看得頭皮發麻,血液流速在對方的目光下凍結。
半晌,他聽見肖詢在他耳邊說:「現在是硯硯在求我,對不對?」
張口呼吸時,肖詢順著他的掌心、手臂,慢慢滑到他可以探到動脈的側頸。
「要和他出去也不是不可以,條件就是……」
薄唇貼在他的耳朵輪廓,濁息打入耳膜,清晰魅惑的嗓音傳進心裡,泛起漣漪:「硯硯身上必須帶著我給的痕跡,去和他約會才行。」
才不是約會……
弱弱在心裡反駁並暗罵這個小瘋子,說來說去還不是要標記,剛才都說要給他咬了,繞這麼大個圈子幹嘛。
沉浸在自己的思海中,一不注意脖子傳來刺痛,卻不是腺體處,肖詢沒有標記自己。
雖然不及標記的痛感,莊飲硯帶著滿腔的怨恨就著Alpha湊過來的肩膀咬下去,衣服太厚只能叼住他的毛衣。
青年的嘴裡傳出低笑,隨後把人翻過來舔了兩下他的腺體空白處,最後頗有寵溺意味地緩緩咬下去。
半個小時後,莊聞蕭見到眼尾潮紅還裹著高領的人,仰視高懸的暖日,困惑道:「你剛才在宿舍換衣服?這麼熱還穿高領啊?」
「我最近體虛,別管我。」實際上自己熱得快長毛,可又不能讓莊聞蕭看見小瘋子留下的咬痕和吻痕。
「體虛?」一聽到這裡,莊聞蕭心提到嗓子眼,送上一連串的關心,「最近病情怎麼樣?是不是因為苯基乙胺遲遲沒有運作?」
「唔。」尖瘦的下巴懟進寬口毛線高領,莊飲硯含糊其辭。
餘光掃射站在五樓陽台視奸自己的人,拉過莊聞蕭趕緊離開。
「不是,打你電話剛才怎麼沒接啊?」男人想起來,繼續追問。
「換衣服的時候手機沒帶進廁所,恰好洗手池水管又爆了,修一下就忘記和你說了。」
「你們學校沒有維修工?打維修平台啊?怎麼還要你修?」
「不算很難,接口脫落而已,簡單弄一下就進去了,別問那麼多,還逛不逛?」
面對口氣逐漸不耐煩的人,莊聞蕭抱臂譏刺:「怎麼回事?你哥難得過來,問兩句還煩了?」
莊飲硯回懟:「是你年齡大了,有點囉嗦。」
「嘶……」伸手就想給他一個爆栗,但考慮到這是個體弱多病的Omega弟弟,最終不忍心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