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讓我挺佩服的。」對他表示由衷的感慨,抓住他兩側的衣角,順勢抵在Alpha寬闊的胸膛。
「硯硯……」從來都是自己死皮賴臉,莊飲硯投懷送抱還是頭一回,心跳如雷口乾舌燥,肖詢一時不知道該回抱還是推開。
這種時候還要懷柔政策嗎?
青年開始思考網友的建議,可是……翻滾的血液蠢蠢欲動,仿佛有個細小的鉤子在不斷把他封鎖的惡念勾出來,肖詢本能地想要把他撲在地上舔咬。
「好,該回去補覺了。」
沒注意到青年已經快要攬上他腰身的手,還有越來越具有侵略性的眼神,莊飲硯穩定情緒把眼淚逼回去後放手。
因為剛才的主動,莊飲硯不好意思看他,也怕他黏上來問個不停,只能硬著頭皮繼續向前。
後頭晚一步就能狩獵成功的狼犬,得不到骨頭霎時間蔫下來,比邊上奄奄一息的槭樹樹幹還要頹喪。
舉起自己不夠果斷的手掌,用力拍了一下,虛頭巴腦跟上去。
估摸著左序他們要到快中午才起,莊飲硯重新躺下去補覺,身形修長的青年在進來之後沒了聲響。
莊飲硯好奇睜眼,差點沒把自己的魂嚇沒,只見肖詢蹲在他床頭幽幽地盯著,一動不動,像個鮮活的巨型人偶。
「你……這是幹嘛?腿不麻嗎?」
他沒說話,依舊一瞬不瞬盯著莊飲硯。
大抵猜到他什麼意思,腹誹這隻幼稚的Alpha實在是磨人。
用被子捂住口鼻,憋悶的拒絕從被子裡傳出:「不可以,回你自己床上。」
「可是,我在自己床上睡不著,睡不著的話,一會就開不了車。」
「那我就叫睡得很好的左序開。」
「……」大意了,肖詢懊惱地說,「我的車左序學長開不來。」
「他腦子很好也很聰明,開得來。」
「硯硯,」青年目色微沉,原本尚可的語氣頓時凌寒,「不許你誇其他Alpha,把話收回去。」
「你先回去補覺,我就把話收回去。」無法正視他那雙不可侵犯的眼眸,莊飲硯避開視線命令道。
下一刻被子被無情掀開,在毫無防備間青年把人掰過來壓在他正上方,左手撐在他的腦袋右側,空出來的手鉗住他削瘦的下頜。
魅影般深邃的眼睛涌動的是他狂熱的占有欲,耳邊迴蕩他滿是脅迫低沉的話:「你先把話收回去,不然……」
放在他下頜的手突然抬起,莊飲硯被迫仰頭,睜睜看肖詢俯身過來索取。
即將抵達他兩片桃紅色的唇時,莊飲硯脫口:「你腦子更好更聰明,信息素比他強。」
揚眉吐氣的人霎時化晴,肖詢拇指輕浮,划過對方滴水未進的唇,抵著他的額頭,口吻遺憾:「真可惜,本來還想懲罰一下你,現在都沒藉口了。」
呼吸沉重,莊飲硯努力克制想要揍人的衝動,好聲好氣:「請問,現在可以滾回去睡覺了嗎?」
「可不可以親你一口再回去睡覺啊?」剛才在外面就想這麼幹的肖詢得寸進尺,問道。
得到的必然是拒絕:「不可以。」
泄氣了的青年一腦袋扎進他的頸窩,賴著不想走,反正都找藉口上他床了,再找藉口不走就好。
最後一點耐心消耗殆盡,莊飲硯冷漠道:「數到三,再不走不給你補習,這個月的易感期你自己過。」
「3——」
「2——」
還沒數到一,他床榻驟然變輕,青年翻身回去的速度有如猛虎下山,一眨眼的功夫,早已蓋好被子平躺在自己的床上。
「睡覺吧。」哭笑不得的人沖他下了死令。
「硯硯,寒假怎麼辦?」剛才莊飲硯的話讓他醍醐灌頂,意識到寒假兩人分隔兩居,易感期和發情期該如何解決。
「一個月而已,我可以用針劑先頂頂,沒事的。」早已打算好,莊飲硯說道。
「不行,我不能沒有硯硯。」肖詢側身朝向他,開口,「我不想被關起來,救救我。」
肖詢毫無波瀾起伏的求救化作驚雷,震撼得他說不出話來,薄唇分開大腦霧茫茫不知道該怎麼辦。
「到時候我去找你,好不好?」枕著腦袋,肖詢祈求道,「救救我吧,硯硯。」
「好。」情不自禁應承下來,並放軟聲調,「快睡吧,還能多睡會。」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