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不說我也會找你呢?」語氣聽起來有點不服氣。
「我這不是正被你找到了嗎?」莊飲硯推開他,從洗手池下去。
「嗯。」
和撈魚一樣,長臂輕鬆攬過去,把人再次往懷裡帶,肖詢趴在他的腺體親吻,眼神中有說不清道不明的狂熱。
青年繼續說道:「所以他們找不到你是活該,只有我,註定會找到你。」
乍一聽是很正確,莊飲硯面無表情拆穿:「你確定你的註定,不是和攝像頭一樣360度無死角緊跟著我?」
「……不可以嗎?」
莊飲硯咬牙:「你先離開我的腺體再說話。」
「我要是放開你就跑了。」
「不會跑,因為根據合約第五條,不在發病期和易感期內,你不能以個人意願強迫我,所以我用不著跑。」
「那你在害怕什麼呢?」回應地恰到好處,繼續和他打太極,「我又不會強迫你,因此更沒有道理放開你。」
「……」
良久後,莊飲硯才緩緩開口:」肖詢,今年辯論賽誠摯邀請你參與。」
肖詢悶笑,給他吃了一顆定心丸:「學長放心,他們可都在喝酒,才不會記得我們在哪裡、在幹嘛。」
「那你不出去一起喝?」
「不去,喝酒沒意思。「似是想起什麼,肖詢從他腺體處離開,專注道,」或者,你要喝杜松子酒嗎?我請你。」
「我可謝謝你,不用了。」司馬昭之心啊,這是變著法子問他能不能咬他腺體。
莊飲硯無奈:「所以,你到底要怎樣才肯放我出去。」
肖詢:「出去以後你別坐他們中間了,坐我旁邊。」
「行行行,現在可以放我走了嗎?」
腰間的力道鬆開,莊飲硯本想徑直向外走,想了想又折回來。
「怎麼了?學長捨不得我?想再呆會?」敞開單臂,面前的人靠在大理石旁萬分歡迎。
「商量個事。」
肖詢頷首,目光有幾分探究,玩味的嘴角揚起:「你說。」
「知道你易感期和發病的時候纏人,還是那句話,平時別把我看得太緊,合約里的最後一條,不能讓我們倆的關係和病情泄露。」
對方笑而不語,長腿交疊,神秘深沉的瞳孔不經意被室內的燈光沾染,閃爍異樣的光彩。
嘴角勾起,青年漫不經心回答他:「知道了,你先出去,一會我再出去。」
「好。」
離開時,他還心存猶疑,雖然肖詢答應的爽快,但看那人的神情,莊飲硯總是沒由來地心慌,尤其是最後他沖自己笑得時候。
手掌貼近胸膛,心臟上下跳動格外活躍,忍不住仔細回憶剛才在洗手間的場景,反覆確認對方沒有一絲一毫的信息素壓制,應該是沒有發病的吧?
四下無人里,青年保持剛才的姿勢,拿出早已被自己折斷的筷子,隨手丟棄到垃圾桶里。
手掌里有殘留木屑扎進皮膚,冷漠地從皮膚里把刺一根根挑出來,紅色的水珠被皮層遮擋,只得乖乖浮於表面,動彈不得。
鏡子裡,肖詢脫去剛才在莊飲硯面前活泛的表情,目不轉睛跟那雙布滿貪慾的雙眸對視,血絲像無限延長的觸手在眼球周圍肆虐。
鏡子裡的人倏地就笑了,喑啞的嗓子像生鏽廢舊的鋼鐵:「怎麼辦吶,肖詢。」
青年對著鏡子呢喃:「他好不聽話,怎麼辦?」
犀利的眼神忽而添上幾縷茫然,眉頭小幅度蹙起,看起來極為不解:「為什麼,想要他選我?」
可惜,鏡子裡的人回答不了。
第36章 我追你好不好
肖詢插著口袋姍姍來遲, 莊飲硯看他落座,好奇:「怎麼這麼久?」
青年口吻輕佻:「學長要撇清關係,我這不是正乖乖聽話嗎?」
聽出他言語間的夾槍帶棒, 莊飲硯無奈:「不是撇清關係,只是讓你別……」
「老莊!」左序抓著一瓶酒自動勾上來,麥芽精糧的酒味四溢, 鄰座的肖詢鼻頭拱起, 眉心擰聚。
不動聲色把人推開, 莊飲硯:「幹嘛?」
「傻愣坐著幹嘛呢, 走走走,好久沒和你沒打、黑8了,咱來一局。」
說話間把人拖走, 順便把旁邊的肖詢也勾住:「肖詢也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