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一樣嗎,一看就不是同一個人。」導演順理成章過渡,「算了,和你說再多都沒意義,孫如清你來。」
「可以,讓他來啊。」陶成禹此時還沒認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讓他當我的替身我沒意見,他身材不錯,跑起來應該好看。」
孫如清在一旁聽著,他早有預料,現在就是他上位的時候。
「你搞錯了吧。」導演不知道他哪來的自信,「你別演了,再繼續演下去,整部戲都要毀在你手上,你收拾回去吧,我用不起你這尊大佛。」
「哈。」莫名其妙被炒魷魚,陶成禹很奇怪,「發燒了吧,我不走,角色已經定好了,殺手就是我的,誰也搶不走。」
導演懶得和他多說:「我讓你滾。」
被罵了太多次,讓他回去太多次,陶成禹這會兒才認識到這是真的:「有沒有搞錯,不想要我,剛開始就別給我發通知啊,累死累活這麼久,我不管,開了我,就等著撤資吧。」
「走。」導演寧願製作費少點也不想心血花在他身上,「這麼多天你什麼樣自己清楚,讓你上課,溜幾圈就走,體態也差,台詞也說不清楚,太差了。」
陶成禹也不受氣,說走就走:「你們等著後悔去吧。」
走之前,陶成禹白了他一眼,那麼努力幹什麼,不努力就沒有今晚的事,也別高興太早,導演遲早要把他請回來。
孫如清無所謂他對自己的態度,通過自己優異的表演拿下殺手角色,值得慶祝。
但他絕不掉以輕心。
人走之後,導演心情一下舒坦起來,演員一換所有東西都要另外安排:「這樣,你先換殺手的衣服,我們等會兒過一遍。」
孫如清知道這是對他的考驗,他必須表現優良。
「動作你會嗎?」
「我會,老師教了。」
孫如清換好衣服,在上馬之前,撫摸著馬脖子,不是他一個人的動作秀,也是馬的表演秀。
他和這匹白馬不是很熟,沒有時間培養默契,希望它對自己沒有排斥的心理。
緩了一會兒,孫如清帶著必勝的心給了對面一個眼神。
導演看他上馬之後拿著對講機說:「開始。」
金天在一旁觀看著,心也揪了起來,這個動作做不好會從馬上摔下來。
助理小趙心臟怦怦跳。
孫如清拉著韁繩,腳一蹬給了馬一個信號,白馬接受指令後,便像離弦的箭一樣飛奔出去。
速度太快了,金天只看到一個模糊的影子。
在快到目的地,孫如清給了馬兒一個信號,速度慢慢降低,但不能等到停下來下馬,需要在疾馳的過程中迅速下馬。
孫如清抓住時機,飛下了馬。
整個過程行雲流水,動作瀟灑流利,跑馬的時候衣服飛起來都張力十足,畫面拍起來相當好看。
動作一樣,但不同人跑起來表演起來就是會有不同的感覺。
導演對比之前動作老師跑的畫面,發現他跑起來就是不同,帶著狠絕的心。
看到他安全落地,金天心也落了地。
「嚇死我了。」小趙長呼一口氣,「動作難度係數也太高了,好容易受傷。」
金天:「所以,殺手不是誰都可以演的,只有付出才能得到回報,動作戲要是交給老師也完全壞了這個角色,必須得由演員來完成,才有意義。」
就這一場戲,沒有露面的動作戲,金天幾乎斷定,無論電影上映後票房如何,殺手角色絕對能得到一致好評。
孫如清下馬後,依然處於殺手的角色中,對於周圍環境他打量著,在看向劇組的工作人員也是帶著漠視一切的眼神。
他是殺手組織培養的殺人機器,只為主角賣命。
就是這股勁,就是這種帶著殺氣的眼神,導演起初認為有待觀望,到現在他認為無可替代。
好興奮。
只是現在的妝造不太好,頭套太醜,掩蓋了他的真實氣質。
這都不重要,衣服全部得改,還有根據他的特長,可以完善好殺手的特質,發揮的空間實在太大。
一瞬間,導演腦子裡有太多的創作想法,暫時按捺住:「你能不能加上你的飛針再來一段。」
孫如清不說廢話:「好。」
就這樣,從道具組那收穫到幾根定製好很漂亮的針,導演沒具體說他要如何表演,孫如清自己設計了一番。
飛下馬的同時針甩出去,直直釘在了木門上。
「哎喲喲。」小趙開了眼,「天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