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容易就能推測出他的想法。
孫如清很喜歡研究他人的心理,韓珉宣心眼太小,目光短淺,還惡毒,他盯著手機上的一串號碼若有所思。
真叫人噁心。
想通過這樣不堪的手段來波動他的情緒,想讓他憂思難安,不可能。
孫如清只覺得他欠揍,面對這樣無恥的人最好的手段就是讓他直接消失在這個世界上,眼不見心不煩。
本來那些小打小鬧,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涉及親人,不能忍。
對付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辦法。
「電話沒打通嗎?」
姜川柏聽到對面超級大聲且洗腦的電話提示音,想著打了三次對面都沒接,推測出對面一定是他姥爺,關心了一下。
「沒有,有點事吧。」孫如清眼神幽暗,手背上青筋凸起,面色如常,開始發消息給鄰居。
沈子寒在做著皮膚管理:「也是,你姥爺應該挺忙的,現在差不多快九點了,這麼晚還有人看病嗎,按照你姥爺的能力,肯定蠻多人的。」
孫如清沉聲道:「可以幫我把右邊抽屜的盒子拿上來嗎。」
「來了。」溫航離得最近,一轉身拉開抽屜看到眼熟的盒子手一停,抬頭看他一眼。
孫如清抬眼:「有問題嗎?」
「沒有。」溫航感覺到一股壓迫朝自己襲來,動作變得緩慢起來,他直覺有事,拿出盒子遞給他,「給你。」
盒子裡放的是銀針,孫如清先是看了許久,好漂亮的針,針柄上有雕花,針尖非常尖銳,通體泛著銀光,手有點癢。
溫航一直在看他,面色沉重,眼神發暗,聯想到他上次玩針是那兩個人一直作妖還挑釁他,所以說這次肯定也是特大事件,誰又惹到他了。
沈子寒轉動鏡子,剛好看著他把針從盒子裡拿出來,馬上站起來,回頭:「你,你,你怎麼又拿出來了。」
上次他一針把蘋果劈成兩半的場景還歷歷在目。
一般只要他玩針都是心情不好。
所以。
沈子寒立馬切換成關心狀態:「出什麼事了,又有誰偷了你的東西。」
姜川柏床鋪在他隔壁,本來在看書,書一扔,爬過去,能察覺到他散發著一股濃濃的低氣壓,他猜測道:「不會是你姥爺那邊,他沒接電話。」
他姥爺年紀七十多,沈子寒聯想到不好的事,轉而搖搖頭,不會是現在這種表情:「不是,肯定不是,你說吧。」
為了不嚇到他們,孫如清把針放下,對他們笑了笑:「現在還不能準確推測。」
李廣白靈光一閃:「會不會和在大巴車上韓珉宣跟你說的話有關。」
眾人一致看著他。
每次練習完回宿舍閒聊的時候大家都會分享自己的新鮮消息,自然也知道韓珉宣故意對他發起「同情的關心」一事,況且還有內涵的事在前,普遍對他印象不怎麼好。
沈子寒是個躁脾氣,朝夕相處,孫大夫還幫自己看病,那可是好朋友,當然得為好朋友站台:「啊,他又說什麼不好的話了,他這人能不能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
「就是。」之前溫航對實力強的人有濾鏡,韓珉宣人氣又那麼高,自然對他印象挺好,現在呵呵,「該不會又是貶低的話。」
「我們倆沒說什麼,我知道他想針對我,我問他想好了嗎,他說好了。」孫如清腦子轉得很快,「我猜測他想盡辦法從我這突破不了,會從我的家庭入手,所以我給姥爺打電話,他不接,我就想應該出事了。」
這麼長一段話,眾人把心放在出事一詞上,這可不得了。
抬頭一看如此焦急的時刻他居然面帶微笑。
上會烏龜被砸的時候他也是在笑,靜靜地坐著,散發出駭人的氣息,就如同現在一模一樣。
上次那兩人的下場是,看監控他們覺得爽的同時也散發著陣陣寒意,真的從心理上感到畏懼。
孫如清這人,看不清、猜不透,別人都是危急時刻想哭,他是笑得越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