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屏幕上的雛菊花消失,十秒的倒計時響起。
所有人都抓緊時間答題。
第一道題,非常簡單,孫如清在練習生周圍打轉,並且時時提醒他們:「十、九、八。」
本來就一頭霧水加上限制時間,很多人思路不清晰加上太過著急,從而變得非常慌亂,腦袋一片空白。
倒計時結束,答題結束。
答對題目的練習生手機頁面出現成功二字,而失敗的練習生手機頁面出現失敗二字。
很快,大屏幕上出現失敗練習生名單。
「結果出來了,有這麼麼麼麼麼多的人進入到死門。」孫如清看到不少熟臉,「成功的人往後退,失敗的人上前一步。」
差不多一半人上前。
看著這一群龐大的隊伍,人太多太亂,孫如清說:「兩兩一組。」
沈子寒很不情願地看向他旁邊的人:「多多指教。」
隋嘉軒早知道遊戲這麼難,就應該早點退出:「我跟你說,別跟我動手動腳。」
沈子寒甩頭:「你以為我願意啊。」
「最好是。」隋嘉軒看到主持人過來拉住他,「問一下,等會兒是什麼懲罰。」
「你是誰?」孫如清像看陌生人一樣看他,「不可以攀關係,否則懲罰加倍。」
「啊,我的心好痛。」隋嘉軒開始隨地大小演,跪在地上,「蘑菇頭殿下,這樣嚇小孩的話,我寧願你從來沒有對我唱過。」
孫如清連個餘光都沒給他。
沈子寒用腿踢了踢他:「哥們,太過了吧。」
隋嘉軒順勢就抱住他的腿:「男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哈哈哈哈哈。」在他們隔壁,姚垚笑出豬叫,「還沒開始呢,你們就開始了,你們還記得上次,他說的你們喜歡強制和反抗的cosplay遊戲,我看你們天天在宿舍玩吧。」
隋嘉軒一下就站起來了:「這可不興說啊。」
沈子寒卻反常地搭住他的肩膀,手指勾住他的下巴:「是的,沒錯。」
隋嘉軒馬上逃了,一個滑跪攔在主持人的前面:「報告,青天大老爺,你要給我做主啊。」
孫如清始終在他無情無義的角色中,居高臨下看了他一眼,忽略他走開:「肅靜,懲罰加倍。」
隋嘉軒天都塌了,好一個鐵面無私的人,他開始抽象起來:「蘑菇頭殿下,你忘了嗎,我是來自大明湖畔的,的,的,的。」
孫如清回頭,給他表演的空間。
隋嘉軒接著又開始表演:「我就是來自大明湖畔的一顆小小的石頭,您肯定不記得我。」
沈子寒在後面笑他,電視劇看多了。
「但是沒關係。」隋嘉軒腦洞大開,「等我吸收了日月精華,我會變成一隻石猴去找你的,你別忘了我。」
隋嘉軒精彩的表演,引來群眾圍觀。
「他們宿舍都這麼抽象的嗎,好有綜藝效果。」
「是吧,上次高情商大賽沈子寒不就是嗎?」
「你們沒聽說過嗎,一個宿舍遲早一個樣。」
「但是,孫如清他已經好久不搞抽象了。」
「這麼搞笑他都不笑,他的笑點好高。」
孫如清始終在人設中,冷聲道:「把他拖出去。」
「好的,正義的法官。」沈子寒對他敬禮,「保證完成任務。」
奈何隋嘉軒比較大塊,他怎麼拖都拖不動。
戲演夠了,隋嘉軒從地上起來。
孫如清轉了一圈,那兩個紅腫的人也在隊伍的中間,完全不敢抬起頭來,他特意停在他們的旁邊,跟著他的攝像也停下來,將努力壓低自己存在感的兩人拍進畫面中。
花笙和汪思奧兩個人心都死了。
從進來起,其他人帶著濃濃惡意的眼光就沒從他倆身上挪下去。
看就看了,這已經是個公開的事。
上鏡性質就變得不一樣,從內部丟臉變為外部丟臉,屆時會接受觀眾的審判,觀眾秉著打破砂鍋問到底的精神會追溯緣由,這件事沒完沒了。
惹到他,他給他們帶來的痛苦不是一時而是長久。
就像他說的,語言的力量是巨大的。
他故意站在這裡,就是為折磨他們,讓他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屈辱。
孫如清:「先選擇一個人戴上眼罩。」
等他們戴上眼罩之後,孫如清又說:「扶好你們的夥伴,跟著我,我們去隔壁的房間。」
「開始選擇你們需要的道具吧。」孫如清提醒說,「請注意,這是一個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遊戲,如果你想著糊弄過去的話,接受最後懲罰的人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