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正一個人是不會收拾的,把兩個在床上裝死的人叫了起來。
「看什麼看,快點一起,這又不是我一人犯的事。」
兩人聽到之後快速起來。
汪思奧搬來一個凳子,服務好他,生怕他有任何不滿意的地方:「你先坐。」
孫如清沒坐,他嫌髒。
面對其他人,看著背對他下樓梯的人,汪思奧又換了一副嘴臉:「還愣著幹什麼,去拿掃把啊。」
林凜從上鋪下來後,瞪大雙眼沒有動作,因為他看到了他腫得像豬頭一樣的臉,如果他是,那麼自己,他抖著聲音說:「你,你的臉。」
「我的臉怎麼了。」汪思奧沒有察覺到。
「你,你,你,臉。」花笙像看到怪物一樣驚恐,「我的臉,啊啊啊。」
汪思奧看著地板上發著綠色螢光的物質,用手去碰了一下,完全沒有任何知覺。
隨後三人一齊衝到衛生間。
看著鏡子裡發脹的陌生的臉,三人都接受不了,紅腫就算了,而且還長了痘痘,這讓他們怎麼出去見人。
如果要錄製物料的話,根本就不可能上鏡。
說不定也無法參加接下來的錄製,畢竟看節目的觀眾都想看帥哥,誰會看豬頭呢。
花笙平時很愛惜自己的臉,當時砸烏龜有多解氣,現在就有多後悔和傷心:「完了,你說我們當初為什麼要惹他啊,為什麼。」
「我哪知道。」汪思奧多看一眼都要暈倒,「要怪就怪夏靜言,是他出的餿主意。」
「是。」林凜連忙倒油,「不是他,我們根本不會經歷昨天痛苦的一切,都是他一直在作妖,我們才沒有惹到他,都怪他。」
「他都那樣了,倒是可是拍拍屁股走人。」汪思奧說,「現在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呢。」花笙說,「看他能不能發發好心,治一治,沒辦法,誰讓我們惹了閻王。」
孫如清看著三人從衛生間出來,歪頭示意:「快點啊,我可沒那麼多時間啊。」
汪思奧可不敢去碰:「你去。」
「我不敢,有毒。」小事倒是可做,林凜可不敢碰這東西,「我們所有人一起做的,理應一起收拾。」
花笙從一堆夜宵殘渣中撈到一個東西:「這裡有一次性手套。」
沒辦法,三人戴著手套開始收拾碎片。
孫如清問:「好了嗎?」
李廣白:「快好了。」
聽兩人聊天,他們這才知道他倆是一起的。
可惡,居然搭上了孫如清,找他來撐場子,就是看準了他們不敢惹他。
李廣白,等著。
碎片收拾好了,行李也收拾好了。
孫如清走在前頭:「走吧。」
花笙提著袋子,手中的東西是個燙手山芋,他恨不得馬上送出去:「我們也要一起去。」
「嚯。」孫如清說,「那不然呢。」
三人通了個眼神。
要他們頂著一張豬頭臉走出去,奇恥大辱。
沒辦法,他們也只能照做,只希望現在時間早他們還在睡,走廊里沒人。
那是不可能的,走廊里總是會有練習生的。
「哎呀媽。」
「哦買噶。」
碰到其他人,他們三個臉都不敢抬起來,奈何低著頭,別人有眼睛也會看。
短短時間,他們要把一生的臉丟盡。
「喲喲喲。」向新羽也是趕巧了,勤快了一會,想著把昨天換下來的衣服洗了好回床上躺,這不就遇見新鮮事了,他特意喊人留下,就是為了多看幾眼,「你咋今天也這麼早。」
「嗯吶。」孫如清時間多的是,「剛吃完早飯。」
向新羽看到他的行李:「你這是。」
李廣白言語中藏不住的喜悅:「換個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