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師,愛你。」
下班。
學員一鬨而散。
孫如清有點困了,幸好回去的路不太遠,戴了美瞳的眼睛太幹了,昨天摘下的時候花了一些時間,如果不是舞台需要,他一輩子不會碰這東西。
「糟糕。」文聖一忽然一下看不見,「我的美瞳是不是滑片了。」
「可怕。」孫如清低頭一看,他的左邊眼睛恢復成了原有的黑色。
文聖一轉動眼睛又看得見:「天吶,是滑到上面去了吧,怎麼弄出來,我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
「我來。」沈子寒有經驗得很,用手撐起他的下眼皮,「你就一直往下看,往下看。」
文聖一謹記他的話:「好。」
滑啊滑,居然真的滑了回來。
文聖一鬆了一大口氣:「趕緊回去,摘了,我要睡覺,我太困了,最近一個星期,我從來沒有這麼忙過,我要睡一天,誰都別想打擾我,我管他的舞台事故。」
孫如清:「我覺得你明天最好還是醒一下。」
「怎麼了。」文聖一知道他不說廢話,「有事啊。」
「有事。」孫如清保持神秘,「明天你就會知道了。」
「行。」文聖一懷著巨大的期待,「好,明天肯定是開心的一天,等等,我是不是放心太早了,能不能進三公還是件事呢,我排名這麼危險。」
他知道錄製第二次順位排名的時候,二公肯定沒播,所以他還是那個沒鏡頭無名無姓的小透明。
轉念一想,當上了C位還編了舞,而且還有好看的妝造,其實也沒有太多遺憾,他本來就只奢望進入二公。
怎麼,現在變得這麼貪心了。
「孫如清。」
孫如清聽到有人在背後叫他,回頭一看,他狀態還好。
「我這次票還可以。」全部人一下湧出去,龔則明花了點時間趕上他,「多虧了你幫我捏臉,我吃飯正常了,感覺臉上的情況也好了很多,所以這次公演上鏡也好看了些。」
「挺好。」孫如清說,「還是得堅持,才有效果,時間會拉得很長。」
那個,話到嘴邊,龔則明知道有些話還是不說得好:「行,我知道。」
上了大巴,所有人都癱倒一片。
餓了困了也累了,幾乎沒有人說話。
等進了宿舍大樓,抵達食堂之後,又是一片光景,有好吃的,憋了這麼久的練習生當然得放縱一下。
孫如清有興趣,但是:「你們幫我隨便拿點,我先上去,把美瞳摘了,洗個澡,再吃,我不行了。」
原來一餐嚴格遵守時間,現在完全亂了。
而且每次公演完人都像掏空了一樣,不吃不行啊。
孫如清認為自己有點墮落。
沈子寒:「好,你也不咋挑食,我就隨便拿了。」
回到宿舍,打開門的那一秒,孫如清就聞到了不屬於他們宿舍的氣味,他對氣味很敏感,平時一般不會有其他人來宿舍。
宿舍是沒有鎖的,所以任何人都可以進來。
這種味道,孫如清這段時間天天聞到,這些人做壞事也不認真。
不行啊,小尾巴都不知道藏起來。
來他的宿舍是想做什麼。
氣不過,想報復,籌劃了多久,用什麼樣的方式。
是不是現在正處於大仇得報的快感之中。
孫如清想他猜到了,他直奔自己的桌子,拉開抽屜,果然他寶貴的龜龜不見了。
想通過虐待玩具以達到報復的快感。
幼不幼稚。
他們是認為這種低劣的手段可以傷害他,讓他發瘋。
錯了,大錯特錯。
他正好沒有理由下手呢。
孫如清把他珍藏的銀針拿了出來,用濕巾慢慢地擦了起來,邊擦邊欣賞,怎麼會有這麼好看的銀針。
這針還沒開。
最好的開針方式就是見血。
沈子寒手上拿了太多東西,用腿踢開了門,他以為他去洗澡了,結果他正襟危坐,在那裡慢條斯理地擦著他的針。
空氣中好像瀰漫著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