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溫航實在是擔心,「他被叫走沒事吧。」
沈子寒:「沒事,了解情況而已,這件事蠻大的,節目組肯定會給他發澄清聲明的。」
溫航:「馬上就要二公了,不會有影響吧,他。」
沈子寒回想起剛剛他的眼神,周圍空氣都冷了許多:「他是那麼脆弱的人嗎,趁現在,我們要不要聊一下他,外熱內冷,千奇百變,摸不清看不透,明明是一個眼發紅生氣難過的事,他剛剛居然在笑,穩得像一座山。」
溫航認為自己沒資格,閉了嘴。
「很成熟。」姜川柏思考了一段時間開口道,「剛接觸時覺得他很孩子氣,深入了解一點不是,具體的話很難說,他的內心世界一定很豐富。」
打了幾個電話,隋嘉軒腦容量都塞滿了,聽到他們在說,也加入了話題:「我覺得吧,很可靠,跟著他感覺能幹出一番大事業。」
……
孫如清和一群領導層開完會回來後發現宿舍很安靜。
沈子寒問:「怎麼樣。」
孫如清用著輕鬆得語氣說道:「就是問這件事是不是真的,聊了一會兒,發聲明唄,總不可能任由其發展下去,得給個交代。」
「那就好,我還以為就當沒這件事。」沈子寒說,「你知道,我們剛剛在聊什麼嘛,在聊你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我。」孫如清喝了口水,歪著腦袋看他,「吃飽了撐的沒事幹。」
沈子寒也歪頭:「怎麼算沒事幹呢。」
孫如清靠著床架子,點了下下巴:「說啊,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沈子寒有被他帥到:「帥哥,你擱這拍海報呢,為什麼老天給了你這麼好的一張臉,還給了你身高,合理嗎。」
孫如清笑了一聲,繞過他,從抽屜里拿出他的針灸器械包,一根根針拿出來觀賞。
沈子寒見他欣賞針的表情如痴如醉,莫名一陣寒意。
「你知道嗎?」孫如清拿出毫針捏在手裡,「我有時候做夢夢到有人害我的時候,就會一針封喉。」
沈子寒見著銀針反射出刺眼的光,配合他說的話,再看他的手看到一片紅色,抬頭他的臉上也掛著鮮紅的血液。
他看向其他人,對他說的話每個人都帶著點敬畏之心。
沈子寒用手掐住脖子,總感覺他的針下一秒飛過來把他KO。
把蘋果擺放在桌子上,孫如清拉開一個距離,手一揮,毫針直直地扎進蘋果。
沒有用威脅的眼神,平靜地讓人害怕。
沒有風吹草動,靜寂才最嚇人。
沈子寒看呆了:「你們剛剛看到了嗎?」
姜川柏頭皮發麻:「看到了。」
溫航手腳麻木,太強了,他忽然覺得他對自己太仁慈,剪壞了他的頭髮居然只是不理睬當他是空氣,沒有採取任何報復性措施。
上前把針拔出來,孫如清進了衛生間把蘋果洗了,出來後當著他們的面大口一咬:「現在知道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了吧。」
沈子寒都想給他跪了,當今社會,他居然有這麼強的手藝:「誰敢惹你,沒好下場。」
姜川柏發現自己還是小瞧了他,他想到一個詞:「瘋批。」
隋嘉軒大氣不敢喘,他當初是什麼愣子,居然敢和他對著幹挑釁他。
蘋果很脆,咬一口嘎吱響,孫如清說:「別那麼緊張,我又不是要殺人。」
「嗨嗨,」沈子寒心臟咚咚打鼓,「我也沒覺得你要殺人,就是沒見過你這個樣子,怪嚇人的。」
其實剛剛那麼駭人的氣勢,他感覺沒殺過人是不可能擁有的。
「發了,動作還挺快。」隋嘉軒一秒刷新八百次,看到澄清聲明,趕緊把可怕的氣氛蓋過去,「什麼經核實都是假的,哼,讓你們說,怎麼還有人說自欺欺人,我生氣了。」
「生什麼氣,對身體不好,繼續吧。」孫如清拉開椅子坐下,依舊把玩著他的針,「我看看你剪視頻,學一學。」
隋嘉軒超級在意:「別晃你的針了,我怕。」
孫如清收了起來。
沈子寒的心也落了地,乖乖隆地咚,千萬別有不長眼的人惹他,不然沒好下場。
*
經歷了多日的休息,練習生精神飽滿地出現在高清的鏡頭中。
經歷過一批淘汰,在場的練習生少了很多。
從一進教室,孫如清感受到落在自己身上的多道目光,前天發生了塌房事件,他肯定是每個宿舍議論的中心。
他能從中精準捕捉到不善的目光。
在座的都是競爭者,他要是被拉下來就能讓出一個出道席位,有的是人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