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寒嘴巴里正嚼著,這是咽還是不咽。
「放心吃吧,一餐而已。」孫如清轉而拍了拍他的背,「想想你辛苦了這麼久吃一頓好的犒勞自己,還有心理負擔嗎?」
「有。」沈子寒咽了下去,「但是不管了,我吃吃吃,吃成個大豬頭,無所謂了,對自己好一點,好一點,嗚哇。」
柳浩塵:「你幹嘛,發神經。」
沈子寒哇的一聲食慾少了大半:「我想到我的傷心事。」
姜川柏:「不是不提了嗎?」
沈子寒倒在他肩膀上,特意墊了一張衛生紙:「我難受,不行嗎,我一想到我這次出不了道,年紀又這麼大了,那裡還有問題,我的人生都無望了。」
溫航聽見他說,臉也紅了起來,他懂。
「等等。」隋嘉軒好像聽到了不得了的消息,「這是能說的嗎?」
「不能。」沈子寒恢復正常,大吃了一口披薩,「就當我沒說過。」
隋嘉軒:「我已經聽到了。」
「你沒聽到。」
「我聽到了。」
「你沒有。」沈子寒拗不過他,「好吧,我的糗事全部都捅了出去,我沒有秘密了,要不要玩個遊戲,輸的人說一個自己的糗事。」
沈子寒覺得自己這個提議非常好。
結果。
姜川柏:「我反對。」
柳浩塵:「我也反對。」
沒有一個人同意,還真是會規避風險。
沈子寒尋求幫助:「蘑菇頭殿下,你們看他們。」
孫如清只給他靈魂一擊:「只能說大家都不是傻子。」
沈子寒下巴快速抖動著:「你們,你們,我真的傷心了,嗚嗚嗚嗚。」
隋嘉軒給他塞了個小饅頭:「吃你的吧。」
「好吃。」沈子寒化悲憤為食慾,眼珠一轉,想到個主意,「你們敢不敢讓孫大夫把脈看看,說不定你們身體裡的那些小秘密無所遁形,敢不敢,不敢不是男人。」
「我不是。」隋嘉軒說不出口,「我是真男人,鐵骨錚錚男子漢。」
「看不看。」沈子寒覺得自己真的絕頂聰明,「不敢不是真男人。」
姜川柏捏著指關節嘎嘎作響:「我是真男人。」
柳浩塵鼓起肱二頭肌:「我是真男人。」
溫航拳頭砸胸:「我是真男人。」
「是男人就好。」激將法果然有用,沈子寒那叫一個前所未有得舒坦,「來吧,就看你得了,蘑菇頭殿下,你千萬不要手下留情啊。」
孫如清眯眼微笑看著他們:「確定?」
「確定。」沈子寒生怕他們反悔,搶著回答,話有點燙嘴,「那個,能看出是那個處男嗎?」
這話一出,宿舍安靜了幾秒,每個人都呆了。
「哇。」隋嘉軒往身後一倒,平躺在床上幾秒後一個起身,「你幹嘛,這是能說的嗎,危險發言。」
沈子寒幽幽看了他一眼:「你小學生。」
隋嘉軒嘴巴抿成直線後兩邊勾起,表情稍有些不知所措,而後結巴地說:「我,我,我大學生好嗎?」
「他不用看。」孫如清胳膊肘撐在床鋪上,「是。」
沈子寒嘴角帶著笑意:「我也看出來了,別緊張啊,只是,又不是,我還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怎麼到這個事就這麼害羞,果然是年輕。」
隋嘉軒低頭咳嗽:「那個,下一個。」
「我來吧。」柳浩塵主動請纓,「真有那麼神,說實話看生孩子看懷孕可能通過面相能看出來,但是這種事,我看網上都說千萬別看中醫,不然什麼隱私都沒有,中醫真能看出私生活,都是誇大其詞吧,還,怎麼可能。」
孫如清搭上他的脈:「一般都是通過望聞問切,大牛才能摸出很多癌症、腫瘤、糖尿病,私生活的話可以但是沒有網上傳得那麼神,太頻繁的話就。」
沈子寒一不小心說出實話:「但是你很神。」
孫如清突然眼神一射:「所以你不是。」
沈子寒閉嘴。
柳浩塵控訴聲起:「不是你不是說,為了保持良好的豆德沒有談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