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人,溫航可不這麼認為,剪髮事件一直橫在他心中,讓他時刻都在後悔,不能盡情投入訓練中。
吃完飯四人回練習室。
溫航特意放慢腳步和他同行:「我有事要跟你說。」
早晨的空氣就是清新,孫如清眺望遠方:「說。」
「你的頭髮。」溫航不吐不快,「是我故意讓理髮師給你剪壞的,他是我表弟,為的就是讓你看起來丑一點,我打心底看不起跨行業且沒有一點能力靠著顏值就來和我們競爭的人。」
孫如清收回視線,眯著眼睛看他,還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對不起。」好冷漠的眼神,溫航心裡發涼,「我不應該這么小心眼,不應該因為嫉妒而去做出錯事,我真的好懊悔,尤其是你還幫我治療失眠還有。」
「呵,小打小鬧,你的眼界太短了。」孫如清眼神輕蔑,「光靠這點手段你就能出彩嗎,你替誰來審判我,如果你覺得自己是滄海遺珠,你應該看看真正的實力者,你應該和他們比,而不是只盯著我。」
每一句話都變成刀子插在他的心上,溫航無法抬起頭。
孫如清走南闖北,一雙眼睛看得太透:「如果我是沒用的人,如果我沒有幫你,你一定會覺得自己做得棒極了,人就是這樣,對自己有利的東西會產生好感,而無用的東西只會厭惡。」
溫航咬著嘴唇:「對不起。」
「我不會接受。」對於侵犯到自己利益還算計自己的人,孫如清會拒之門外。
溫航一怔。
他以為他會原諒自己,因為從為數不多的相處中看他是一個熱情好心的人,雖然有點神經質可絕不是斤斤計較的人。
而現在,他發現,好說話能和每一個人做朋友的他,外熱內冷,沒有人能走近他的心。
「我的頭髮還會長出來,但是你的良心少了一角永遠都補不齊。」孫如清理智又果斷,「你可以繼續找我治病,其他的話就不要再多說了。」
掙錢還是得掙,不能和錢過不去。
溫航不敢看他的眼睛。
孫如清並不生氣,只是覺得可悲:「我勸你,往上看,不要往下看。」
溫航悵然若失,因為他的小心眼,他錯過了一個好朋友。
孫如清加快腳步走到前面胳膊迅速一勾:「昨天扎完針,睡得怎麼樣?」
文聖一:「好,太好了。」
「真的是相當舒服的一次睡眠體驗。」沈子寒長舒一口氣,「我感覺我渾身充滿了幹勁,聲音都洪亮了許多。」
文聖一:「我的室友,他們也想扎。」
「可以。」孫如清來者不拒,越多越好,「人太多了,我的針可能不夠,得買點,這點事找工作人員他們應該會同意吧,順便讓他們給我買點藥材回來。」
一路聊天進到F班的練習室,還早,沒多少人。
他也不急著開練,剛吃完早餐需要消化的時間,於是就蹲起了馬步。
眼神直視前方,有個人像個陀螺一樣轉個不停。
隋嘉軒停下來,可能是昨天沒睡好,睡眠時間太短,心率太高,心臟負荷過重,
用拳頭錘了錘心口,靠著牆做深呼吸。
也不知怎地,提不起勁,學習熱情也不高,難道是練得太狠了。
孫如清觀察著他的狀態,如果今天他還像昨天一樣練的話,今天晚上就可能出事,可把他給盯緊了。
老話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他就不信,這輩子一樣行醫救人,積攢功德,一定能長命百歲。
等心率穩一點,隋嘉軒抓緊時間開始訓練,昨天晚上就聽說他表現挺好,不信,但慌張得要死,聲樂是他的弱項,不能被他超過。
「向新羽,你來得正好,教教我唱歌唄。」
「可以。」向新羽答應得乾脆,「第一個小節,你唱我聽聽。」
隋嘉軒清清嗓子開唱。
向新羽聽得眉毛皺成一條波浪線,怕得罪人不好開口:「嗯。」
隋嘉軒太想進步:「你直接說。」
向新羽嘆了一口氣:「這很難評。」
「哈,哈,哈。」聽到這句話,在扎馬步的孫如清大聲笑起來,「好難聽。」
隋嘉軒純粹看不慣他:「你自己唱得鬼樣還笑我。」
「NONONO。」孫如清伸出食指搖了搖,「我唱得比你好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