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哈】
「蔡唐可惜了,他怎麼才C,他實力不是挺好的嗎。」
「可能今天沒發揮好,不過,拿到什麼等級對他來說沒區別,他那麼多粉絲包進前七。」
誰在說話?
孫如清在迷迷糊糊之中醒來。
眼睛睜開一條小縫,一道刺眼的白光擠進來,灼得他眼睛生疼,閉眼休養了一會兒,試探地睜開眼睛。
花花綠綠的光全部涌了進來。
周圍霧氣瀰漫,他就知道生前做了那麼多好事,死了一定能上天,說不定還能撈個官噹噹。
忽然,眼前一陣眩暈,很多雜亂的記憶湧入腦中。
很好,沒上天,老天直接給了他又一次生命,從一千多年前的燕國直接轉世重生到了科技發達的現代,且吃飯的傳家本事還沒丟。
頭疼原來人真的有前世。
在現代他是中醫藥大學一名正經的畢業生,家庭關係簡單,和在老家小鎮上開中醫診所的姥爺相依為命。
按理說按照他的成長路線,他畢業後應該去醫療機構實習一年然後申請報考中醫醫師資格證書。
資格證書考是考到了,接下來就可以在醫療機構就職,或者回家和姥爺做伴。
奈何實習一年的經歷實在不是很美妙,每天早晨早起,兢兢業業,沒有工資還要倒貼,假期也沒有,做牛馬還要被罵,好好一個人被壓榨得像鬼,於是轉行的想法誕生。
某天他就在網絡上搜,醫學生轉行能幹什麼,下面跳出的答案是歌手。
曾經參加過十佳歌手、總決賽視頻在網絡上擁有兩百萬點讚的他躍躍欲試,瘋狂在網上找選秀招募。
有朋友聽說他的想法後給他發來《Super ol》招募連結,只是試試沒想到過了。
溫航看到工作人員的指示,拍了拍他的背:「到咱們了,該去後台準備候場了。」
孫如清從記憶中抽回,跟著他的兩個臨時隊友往下走,一路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來到了後台一個非常大、兩面都是鏡子環繞的候場室。
這裡有很多練習生,分別來自各個公司。
選秀節目,拼的不僅僅是顏值還有實力,更有公司背後的推力。
大公司加上花了錢,從面試開始就砸錢營銷,更有職粉帶領新粉入股,初舞台更是給到單獨多多的鏡頭方便做人設。
若要知道哪些人是節目組選中的話題人物,就可以看他是否戴了雙麥。
這檔節目都舉辦了十七屆,第一屆參加的練習生都能生出他們,作為一個半新人的孫如清不可能不知道這些暗規則。
說來說去,這還是資本的遊戲,他一個普通人在這裡完全就是背景板。
他看到一個戴著雙麥的練習生,棕發,長相精緻,在人群里侃侃而談,氣場很強一看實力就不錯。
先活動了四肢之後,溫航開始做伏地挺身:「先活動活動,不然上台肢體很僵硬。」
孫如清剛醒沒多久,適應這副身體還需要一點時間,跟著做了幾個熱身動作,正好俯下身體做伏地挺身時,沒站穩一個趔趄就要摔倒。
柳浩塵眼尖手快,掐住他的胳膊將他扶穩,一臉嫌棄地看著他:「唉,等會兒在台上該不會也摔倒吧,真搞不明白為什麼要把你分到我們組。」
孫如清是沒有公司的個人練習生,他的兩個隊友出身於小公司,沒話語權只能接受分配。
第一天碰面互相打招呼氣氛還好,但是看到他跳舞后,柳浩塵的臉色就難看了,為了初舞台兩人準備了兩個月。
比賽前三天插一個人進來就已經很難辦,更何況是他這種從來沒跳過舞的廢物。
一粒老鼠屎,可是能壞了一整鍋粥。
「我也不明白。」孫如清當下立即決定,「不然我退賽吧。」
柳浩塵瞪大眼睛看著他,這人平時就神經兮兮,現在臨上場他居然打退堂鼓:「你瘋了吧。」
孫如清沒有交朋友的想法,他興致乏乏:「不是你說我在拖你們後腿。」
對這檔節目毫無興趣,他平生也沒太大的志向,閒散逍遙地度過一生那就是他最大的追求。
上輩子,逍遙夠了後想要安定下來,於是在一富貴鎮開堂坐診,治好了幾例疑難雜症,被鎮上的居民尊稱為神醫,日子過得舒服,不知得罪了什麼人,被人暗殺。
這輩子,糊裡糊塗來到一個類似於「壓榨工廠」的地方,高壓的生活不適合他,憑藉自己一身的醫術混混日子,聽上去很不錯。
「沒有,怎麼會。」溫航急忙打圓場,「好不容易面試成功,現場還在直播,不可能說退就退,而且我們也沒有嫌棄你,大家都是一隊,無論好壞我們應該保持一心,共同進退。」
柳浩塵其實有點心動,他退賽少了一個競爭對手不說,況且沒了他,他們的兩人舞台可看性就高得多。
初舞台是練習生的一個亮相,觀眾認臉熟對後面的每一次排名都至關重要。
話說回來,柳浩塵說:「你想退還不能退呢。」
臨陣脫逃也不是孫如清的風格,他只是嘴上說說:「現在我是不可能退的,主動退和被淘汰是兩回事,我可沒有錢賠違約金。」
柳浩塵嘴角一勾:「你放心,你肯定一輪游。」
兩人時常拌嘴,溫航已經習慣了,他組織兩人:「趁著還有時間,我們多練一會兒,臨陣磨槍,不快也光。」
孫如清身體平衡感挺不錯的,早晚練練五禽戲和八段錦,況且有事沒事上山採藥,山里一般都有野獸,所以他還會一些傍身的拳腳功夫。
跟著幾人跳了一遍,新身體也能熟練的掌控。
「天吶,我居然是B,我以為只能得F。」
一道很活潑輕快的聲音在緊張壓抑的候場室響起,孫如清看著從舞台上下來的一個娃娃臉的男生,掃了一眼他的名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