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特別合適。」王飛贊成。
「哦等等,她又說,合同今下午就能擬定好了,要去簽合同嗎?」
「去公司?」陳虹率先問道。
「嗯,她說已經幫我們找好——」
門外的密碼鎖嗡一聲,熟悉的聲音傳來。
「喲,尤里安你還忙著呢?」
席洄身穿背心格子衫,全副武裝進來後迅速摘下帽子口罩和墨鏡。
「你來幫我?」
席洄婉拒:「那還是算了,我好不容易陪老闆吃完飯。」
錄音室一片祥和,王飛打電話讓自家燒烤店送來一大把燒烤,尤里安秉承著打不過就加入的原則,坐著轉椅轉移陣地,把烤雞翅骨嗦得發亮。
能掙錢還有免費的飯,還都是熟人,他倒是沒什麼意見。
吳確還在編輯大眼,整理了一下評論區的疑問發了一長條。
【星期八樂隊_吳確:時間太趕了正好我們樂隊在排練,剛編輯了一會兒又有別的只莫須有的事情爆出來了,只好先官宣轉移一下你們偏了的注意力。
盛忻你是真的一點臉也不要了啊。
跟我倆有關係的東西你那裡一定不少,畢竟你像鬼一樣陰魂不散的纏著我,我這裡都燒得差不多了,《鏽弦》這首歌的靈感當時沒有明說,是覺得沒必要,當時我也還小,寫完那首歌我就已經筋疲力盡了,我也不想再把傷疤撕開,所以沒有說明靈感來源到底是什麼事什麼人。
現在我在這裡說明一下,《鏽弦》的創作靈感之所以這麼零碎,是因為我的靈感很多,一開始寫的時候沒有確定主題,只有一點一點的旋律蹦出來,所以手稿上甚至有好幾個調式的靈感和風格,之後寫出來是因為發生了一件事,盛忻作為加害者,借著易感期試圖標記未成年的我,而在這之前,我們一直都是朋友。
所以那首歌里有糾結,有悲痛,有各種很複雜的情緒,喜歡細聽的人應該能聽出來裡面有一軌很明顯的貝斯,我用了摩斯密碼的長短方式,一直重複「Fuck off」和「Shut up」。
當時的醫院就診記錄和住院記錄還在,你等我回去,當初你說要乾死我,你等我,我這次不乾死你我不叫吳確。】
吳確發完只感覺耗費了許多精力,他先說:「那我先休息會兒,要去公司的時候記得叫我。」
尤里安嗦嗦手指,又去洗了個手,把陽台上的躺椅拿出來:「你躺著上邊休息會兒吧。」
「行。」
於是吳確獲得了躺椅一個,毯子一條,還有楊時安的陪伴。
紅酒信息素的安撫非常恰好,吳確睡得很沉,陳虹快速吃完飯,又打開大眼,看到吳確那條剛發的,
「準備現在就簽嗎,」楊時淨的皮鞋跟碾過地板,表情悠閒,「哲學系高材生先表個態?」
被叫到的唐自心一驚,往前一步,接過楊總親自遞的筆,細細看了前面幾行,沉著地說:quot根據羅爾斯《正義論》,當無知之幕揭開時...quot
她突然把筆往桌上一拍,「不就是賣身契嘛!簽!反正咱早就決定好了!」
玻璃幕牆倒映著吳確繃緊的脊背,他居於靠後的位置,正在低頭查看消息,手機屏幕上不斷彈出吳宏深的消息。
吳宏深在今天將公司股份大半轉給了他。
也就是說,吳宏深把自己那部分轉給了他。
穆青好像也……
吳確放大照片,發現了屬於穆青的那部分股份。
【什麼意思?】
他回復道。
【看你跟楊時安也官宣了】
【公司交給你管,我要退休】
「怎麼了?」楊時安看見吳確臉色並不好看,輕輕牽住他。
「你會管理公司嗎?」
問到楊時安的擅長點了,讓這個高大的alpha在此刻格外有魅力:「特別會。」
「呵。」吳確關掉手機。
「能教我嗎?」
「你想怎麼用我就怎麼用我。」
「你……」吳確的被陳虹突然的抽泣打斷。
這位素來雷厲風行的研究生正捧著工牌和文件發抖:「五險一金按頂格交?帶薪年假包括去國外旅遊採風?楊總這是招經紀人還是養金絲雀啊?楊總我可以!楊總請務必簽下我!」
楊時淨輕輕一笑,五官舒展非常大氣明媚:「給你們三小時適應期,決定好簽約了的話我準備了一個好玩的,我這邊負責搞定負面熱搜,唐自心你出門左拐去找版權部門的小劉,把你們樂隊的作品版權登記補全——」
她突然俯身按住吳確顫抖的手腕,「至於你,現在跟我弟去休息室解決信息素紊亂,一會兒的工作人員會不少,信息素很雜,你腺體不太好,注意好安全。」
當隔音門重重合攏,楊時安的信息素已浸透吳確的阻隔貼。alpha沾著紅酒香的犬齒抵住他腺體:「高中時的片場花絮,你戴著貓耳發箍給流浪貓基金捐款籌款的樣子...」他指尖撫過吳確後頸陳年咬痕,「比現在乖多了。」
吳確反手揪住他領帶,薄荷信息素炸成尖刺,「看我被盛忻按在泥里踩很爽?」
「我不是他那樣的變態,不會對未成年有想法。當時只是覺得你挺好玩的,片場的人都挺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