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時安不一樣,他看上去就是自帶柔光的。
他這樣的人會有很多人喜歡他。
他看上去就是遙不可及的那種人,才不像自己這樣,奮力掙扎在過去和現在。
吳確又看向楊時安。
晚間風大,風沙迷了眼,他身上還披著楊時安的外套,一股不屬於信息素的淡淡清香在鼻尖徘徊。
算了,無所謂。
他只是找個台階下。
不是真的關心楊時安是什麼樣的人。
吳確把手伸向他,手指發涼。
他猶豫兩秒:「我給你牽手,你再多給我一點信息素。」
這個條件聽起來就像是在開玩笑,但楊時安真的伸過手,牽起他的手,說:「好。」
吳確怔怔看著兩人牽起的手,楊時安的手也有一些繭子,但不像他的手一樣。
楊時安先是張開手比劃,吳確的手比他小一圈,又輕輕貼住,吳確就這麼看著他的動作,呼吸悶悶的。
楊時安的手是溫暖的,就像冬天終於靠近溫暖的火爐,吳確感覺自己的手已經開始回溫。
有個暖手寶,也可以。
吳確腦子裡自動更換出自己的利益,楊時安想十指相扣他都沒有縮手。
楊時安剛把他的手叉開就又抬起手腕,五指張開,改為緊緊握住。
跟腦子有病似的,兩個人蹲在路燈底下牽手。
吳確最後想著,短促笑了聲。
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跟紅酒信息素糾纏的薄荷味變得沒那麼涼了。
「牽手。」楊時安對坐在行李箱上小幅度滑行的吳確伸出手。
吳確還在咬著吸管喝粥,沒有絲毫猶豫的一巴掌輕拍下去:「不行。」
「為什麼不行?」楊時安當然知道吳確為什麼不讓他牽,但還是問。
這裡人太多了。
吳確果然說:「人多,不要。」
楊時安已經準備好,眼神恰到好處的落寞,他放下手:「我拿不出手嗎…」
吳確愣住,自己滑行的動作都被他這句話絆在原地了。
「……不是拿不出手,」吳確解釋這種問題耗的腦細胞都比編曲多,他有點煩,「算了,就是拿不出手,你真聰明。」
兩人在原地僵持了幾秒,吳確終於受不住,嘆了口氣。
他耳根子軟,他真的受不了。
吳確抬手,輕輕勾了一下他的手指,轉身滑著行李箱退了半米。
「不是拿不出手,是我社恐,這個理由可以嗎?」
【作者有話說】
楊時安:(開始表演)
吳確:(疑惑)(懷疑)(相信)
第24章 錄製
他倆的曖昧氣氛身後的人無法忽視,幾人不約而同研究旁邊的樹。
「這樹長得真不錯。」
「是吧,一看就很多年了。」
「你看這樹幹,很結實……不行我編不下去了。」
文方安拽著隊長蹲到王飛跟前,抬頭撇了一樣吳確的方向,再確定這個距離小聲不容易聽見後,問:「你們選人還卡顏值?」
「屁,我們絕對看技術,」王飛抬眼,眼神不屑,「這說明什麼,這說明我們容易吸引優質的人才,不光技術過關,顏值也是卡得死死的。」
「alpha玩樂隊也挺少見的,但也不是沒有。」
文方安嘀咕一句,又看了眼,這種自下往上的死亡視角吳確和楊時安愣是抗住了。
平時不注意,見面次數多了也能知道吳確就是那個omega了。
除了omega也沒人成天到晚貼抑制貼。
真猛啊。
文方安想起吳確的現場,比賽時他們都在,那種來自靈魂深處的震撼足夠打得他們心服口服。
站上台就好像把自己全數交給了聚光燈,颱風強烈到無人能模仿,他們樂隊的歌還都是他去調整改編,天才也不能這麼全能啊。
文方安打了個冷顫。
是個omega,卻不會讓人以凝視的眼光去看待。
足以證明他身上的刺夠銳利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