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骨朵樂隊,全女性樂隊,從樂隊開始發展,成立時間距離現在也有三十年了。
楊時安順著視線揪住衣服一看,王飛也沒給他開口的機會,接著說:「她們這聯名衣服限量來著。」
正在爬格子的唐自心突然彈了個和弦,「她們樂隊搞迷幻的,我還挺喜歡。」
「那你喜不喜歡星期八樂隊?」王飛順著她彈的那個和弦撥弄一下吉他。
「……喜歡,」唐自心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你真是天天都在講廢話。」
正聊著門突然被推開,來人看了一圈:「都來了?」
今天吳確還是一聲簡單樸素的打扮,跟這群亞文化格格不入。
唐自心感覺吳確這一身太過眼熟:「小吳哥,你這身衣服出場頻率是不是太高了點。」
「買五贈二,我一周換著穿,喜歡我發給你連結。」
吳確把牛仔短外套脫下,脖子上結結實實蓋住抑制貼的寬choker繞著鏈子,鉚釘和鏈子都松嗒嗒地垂到鎖骨處,一身簡單穿搭里讓人忍不住把眼神放到脖頸。
「給你譜子,」吳確從書包里掏出一疊紙,走近楊時安,頓了下,直接遞過去,問:「會看譜嗎?」
楊時安接過:「會,視奏沒問題。」
「行,挺好的。」吳確點頭,轉身找了把椅子。
王飛沒忍住,直接問:「哥你上哪找著的alpha啊?」
「你們沒聊?」吳確把角落裡的譜架拖過來,調整高度,「我還以為你已經把他家有幾口人都打探出來了。」
「我沒那麼能嘮嗑吧。」王飛撓撓頭。
「幾天沒見,自我認知能力還變差了。」吳確忙著手上的活,眼睛都沒抬一下。
「去酒吧找著的。」吳確也沒有迴避這個問題,正好直起身看向已經坐在鼓堆里的楊時安,「覺得他應該挺好用,我就拉過來了。如果不行就踢出去。」
吳確動作有些不自然,但也只是在一瞬間,他又說:「但願你是良民。」
楊時安點頭:「放心,我是良民。」
「你不是今下午有課嗎,這麼快就過來了?」王飛問。
「大課而已,我去答完到就溜出來了。」吳確揉揉脖子,「一會兒虹姐過來,你們先玩會兒也行。」
不舒服,還是很不舒服。
昨晚喝的酒,今下午才開始胃疼。
吳確的手時不時摁上後脖頸,腺體的腫痛有所緩解,但身上還是發麻發軟。
藥只緩解了腺體的腫痛,發情期的症狀還是有。
不安,煩躁,脆弱,渴望信息素。
吳確又窩在椅子裡,從褲兜里摸出煙盒,拿出煙,只是虛虛叼著。
藥不行他就去做腺體手術,現在這種情況如果要他隨便找個alpha標記的話,還不如直接去做手術。
過了好一會兒,吳確在三個人玩得正歡時突然開口:「咱樂隊也才兩年,別散了。」
他進門就看見楊時安身上穿的那衣服了。
花骨朵樂隊。
從校園樂隊開始,中間因為種種原因換了很多人,但三十年過去了,還是沒散。
他也希望樂隊不散。
樂隊組了兩年,他跟李天流認識了不止兩年,他們都是同一個音樂學院的,中間有陳虹這個beta搭橋其他的beta,吳確就算再不參與社交活動,也認識了一些人。
直到大二,打擊樂跟通俗演唱兩個專業平時都難見一次面,那天李天流硬是堵得吳確抬頭就能看見他。
然後就聽見李天流興致沖沖地問:「要不要組樂隊?」
當時答應也沒什麼阻礙,李天流好像知道他一定會同意一樣,轉身就帶他去堵王飛。
李天流也是本地人,他當時一邊等王飛一邊跟他說:「這家燒烤店店主的兒子天天彈吉他攬客,我都跟他混熟了,他也想組樂隊,這事兒肯定能成!」
吳確一邊吃烤串一邊跟他一起堵人。
吉他手來的也是毫無壓力。
唐自心是王飛拉來的。
還沒等李天流發力王飛就把人拉進了群,信誓旦旦地說自己絕對靠譜。
唐自心是本地某重一學校學哲學的大三生,本來貝斯彈得好好的,跑去機構學吉他,王飛發現她課空的貝斯彈得驚天地泣鬼神,立馬把人拉了過來。
說來也巧,唐自心去學吉他就是因為駐唱的酒吧感覺貝斯存在感太低。
本來只是想找點事干,就開開心心加入了樂隊。
這個樂隊其實也靠吳確寫歌撐起來。
聽眾需要新鮮血液支撐聽覺,也需要特色鮮明的來鞏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