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在實驗室外面等著,過了一宿。
第二天負責人看到了,滿是愧疚,跟她保證今天一定能成功。
姜芫提出要見裴寂,負責人想了想,才答應她在外面看一眼。
男人剃了光頭,躺在一個類似高壓倉的大儀器裡面,頭上貼著好幾種顏色的管子,眼睛是閉著的。
她的魂兒差點沒了,裴寂這樣,特別像是……
負責人趕緊安慰她,「這是給他注射了藥物陷入深度睡眠狀態,你別害怕。」
姜芫不可能不害怕,但事到如今,好像怕也沒用。
這會兒又恨自己那晚沒有跟他多說些,就怕說多了不吉利,可要是他永遠不醒來……
姜芫的心都要絞碎了,一會兒這樣一會兒那樣,就恨不得替裴寂躺在那兒。
下午3點。
姜芫感覺自己快撐不住了。
從昨天開始,她就一點東西都沒吃。
此時胃裡翻湧,不停地冒酸水,人也在發抖。
應該是低血糖發作了,她忙拉住一個工作人員,讓幫著拿來一塊蛋糕。
蛋糕就是普通的奶油蛋糕,味道不怎麼好,但對現在的姜芫來說卻是頂頂好的,一口下去綿密甘甜,中和了她胃裡的酸。
不過就是吃得急了,嘴巴和鼻尖上都弄上了。
她剛要擦,忽然實驗室的大門打開,幾個人推著裴寂出來。
看到光著大腦袋的男人一動不動,姜芫手裡的蛋糕啪的掉在地上。
她衝過去大喊:「裴寂,裴寂。」
負責人尷尬地摸摸鼻子,「他暫時醒不了。」
「為什麼?還是打了麻藥嗎?」
負責人尷尬地咳了聲,「嗯……主要是對Y物質的活性掌握不夠嫻熟,大概是多了那麼一秒鐘。先觀察吧,要是出現痴呆、失憶、四肢不協調的症狀,我們再研究對策。」
他祖墳在哪裡,姜芫想要罵他八輩兒祖宗。
可這就是科研,不是醫院治療,醫院也治不好裴寂。
說起來裴寂的病都是個科學玄學的綜合體。
姜芫只好跟去病房,然後目不轉睛地守著裴寂。
好在他半個小時後就醒來了,當時風把陽台上的一個小花瓶吹倒了,姜芫一個抬眸的功夫,再去看他時,他已經睜開眼。
姜芫大喜過望,正要跟他說什麼,忽然發現了不對勁兒。
裴寂看著自己的眼神很複雜,有一種說不出的詭異感。
「裴寂。」她試探著喊他。
男人毫無所動,只是皺起眉頭。
姜芫心裡咯噔一下,他不會真失憶了吧,那也太狗血了。
她又喊了一聲,男人還是沒有回應。
姜芫著急了,她起身就要去找醫生。
可手腕被緊緊鉗住,疼得她差點落下淚來。
她不由回頭,詫異地看著他,「你在做什麼?」
「曇珠,你又在搞什麼鬼?」
他再叫什麼?彈珠?姜芫睜大了眼睛,連嘴巴都不雅觀地張大。
「曇珠,注意你的儀態,你不是要學那些中原女子,最是典雅重規矩嗎?」
姜芫這次挺明白了,他喊得是曇珠,曇珠王后,一個千年前的人物。
治個病而已,不要這麼離大普,他不會是人格分裂以為自己是萬目王了吧。
姜芫再也顧不上什麼,跑著去叫了醫生。
這次,不但是來給裴寂做射線治療的科學家們來了,連那位腦科醫生也來了。
看到這麼多人圍著自己,裴寂一言不發。
只是那眼神震怒,還有種被羞辱的無力感。
姜芫心疼了。
不管他以為自己是誰,他是裴寂呀。
做完一系列檢查,科學家說他一切正常。
眼睛能看到,耳朵也能聽到,四肢協調,身體的任何器官都沒有損傷。
至於腦子,那就不是他們的治療範圍了,該找精神科醫生。
於是,那位醫生就非常熱切地湊上來,「姜老師,這是玄學還是科學?」
姜芫:……
她怎麼覺得這些人那麼興奮呢,感覺裴寂就像他們一個成功了80%的試驗品。
深吸了一口氣,她對醫生說:「如果用科學解釋,一定是在治療中觸及到他神經的什麼區域,讓他把催眠世界中看到的一切當成了真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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