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留下一個異常醒目的洞眼。
天色那麼暗。
雖然訓練場有燈照著,但是還是留下明明暗暗的陰影,昏暗。
然而,子彈釘在地面上的洞眼卻是那麼的清晰。
甚至連子彈因為強力擊穿地面,往四處濺起來的灰塵都能夠看到。
閻倫看著梁景之,吞了下口水。
喉嚨陡然發緊,嘴唇動了動,想說什麼,卻莫名地發不出聲音。
槍就是槍,將子彈射出來的時候,會有強大的衝擊力,這樣才能擊穿物體。
可是,為什麼這個小白臉扔的子彈,竟然能夠將他用槍枝射擊出來的子彈劈開。
這……
還是人嗎。
閻倫身子下意識往後挪了挪。
梁景之的視線從地面上的子彈坑旁邊緩緩收了回來,嘴角挑著笑,聲線又輕又慢,「不小心,把子彈扔了出去,沒把你嚇著吧。」
閻倫:「……」
扔子彈?
特麼這是人說的話。
閻倫有一肚子罵罵咧咧小白臉的話,此時只敢憋在心裡,外強中乾地喊道:「廢話少說,還打不打了。」
接下來的時間。
閻倫又射了幾槍,直到把一支彈夾中的子彈全部射空。
而梁景之就這麼漫不經心地接了一顆又一顆的子彈。
閻倫一開始心裡還驚恐萬分,到後面直接麻了。
他只是有一件事情不太明白。
開槍什麼時候變成了雙人遊戲了?
流行一個人開槍,一個人接子彈,這麼玩的?
「接子彈算什麼本事。」閻倫僵硬著身子,梗了梗脖子,「徒手肉搏吧。」
至於為什麼不用暗器。
嗯。
能接到子彈的人,還能接不到暗器?
梁景之一只手插兜,一隻手自然垂著,手上接的子彈,淡淡地往地上一扔。
金屬和地面碰撞的聲音,又幾分沉悶,又幾分冷漠。
閻倫耳朵聽著,只覺得周身的血液都要被凍住了一般。
冰冷刺骨。
猛地一個彈跳,蹦得賊高。
「我就是扔個子彈而已,怕什麼。」梁景之腦袋歪著,漆黑猶如寒潭的眸子盯著閻倫,慢吞吞地笑。
閻倫也有些尷尬,硬著頭皮解釋道:「腿麻了,跳兩下而已。」
眾人:「……」
這是當他們眼瞎?!
殺手的殺人技巧多種多樣,槍擊只是最簡單最粗暴的一種,
而近身,悄無聲息將人送去閻王爺,才是身為一個殺手最大的王牌所在。
閻倫摩拳擦掌,直接朝著梁景之沖了過去。
三秒後。
閻倫被梁景之掀翻在地。
眼前繁星閃爍。
閻倫抬頭看著天空,有些懷疑人生。
剛剛發生了什麼?
他怎麼可能輸給一個小白臉。
十分鐘後。
圍觀的殺手聯盟的人,看著閻倫的樣子,都有些於心不忍,勸道:
「閻倫,要不認輸吧。你現在的樣子看著和豬頭沒什麼兩樣。」
鼻青臉腫的。
臉頰腫得老高。
看上去有些滑稽。
閻倫摸著臉,攢著的一股氣,直接沒了,「不打了不打了。」
梁景之走過去,朝著甩在地上的閻倫伸出手來,打算拉他一把,「可還好?」
閻倫就僵硬著背脊坐在原地,身上的每一寸毛孔都在打著冷顫。
媽的。
他輸了。
還輸得這麼徹底。
過了好幾秒鐘,才慢慢悠悠站直了身子。
比拼結束。
原來閻倫的狗腿子立刻轉了風向,朝著梁景之拱了拱手。
梁景之襯衫都沒沾染上灰塵,依舊清雋得像是不食人間煙火的貴公子。
「梁景之。」
殺手聯盟的人恭敬地道:「景爺。」
殺手聯盟強者為尊。
梁景之的實力,他們心服口服。
姜喃眸光淡淡地看了閻倫一眼,「你輸了,接下來履行賭約吧。」
賭約?
閻倫尷尬地吞了下口水。
如果沒記錯,他輸了的話,不僅沒有女朋友,還要拿滑鼠線把自己吊死。
這……
雖然說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但是生命誠可貴啊。
「我們出來訓練誰帶滑鼠啊。」閻倫故作大方地擺了擺手,「這可不是我不履行賭約,實在是沒這條件。」=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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