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遂因為沒有親自出手,僥倖撿回了一條命。
至於川烏,全程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淡定地拿起了濕巾紙淡然地擦了擦手和臉上沾染的灰塵。
也正是因為那天,甘遂才看到了川烏的臉。
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女。
腦海中那個略帶稚氣的臉和眼前這張乖戾囂張的臉重合在一起。
「看來是想起我是誰了。」姜喃曲著一條腿,語調懶洋洋的,瀲灩的眼尾泛著寒光,「是吧,甘遂?」
少女最後幾個字語音上揚,勾勒出幾分冷冽。
甘遂本來還坐在椅子上,崩潰到直接從凳子上滑下來,「請川烏大師手下留情,暗部……暗部並沒有得罪您啊。」
姜喃微笑,搓了一下指尖,「先是讓人給我的人下毒,現在還想綁我當毒藥試驗品。甘遂,你可敢得很。」
我的人?
岸控聽到這裡,眨了眨眼睛,偏眸掃了姜喃一眼。
姜喃有狗了?
而另一邊,甘遂的下屬哆哆嗦嗦地抬頭,「川烏大師,我並不知道是您。我……只是聽命行事……」
下屬說完,直接跪下來,朝著姜喃瘋狂磕頭。
這可是川烏啊!
出動半個暗部的最頂尖的毒藥師都奈何不了的川烏啊!
他竟然敢綁了川烏……
先前玩笑般的話再一次迴響在甘遂的下屬的耳邊。
——我可是毒藥師。
特麼誰能想到姜喃真的是貨真價實的毒藥師。
還是最厲害的毒藥師川烏。
綁川烏過來當試驗品,還不如直接去找死呢。
好歹自己找死還能幹脆利落點。
等等。
下屬忽然想到一茬。
既然姜喃真的是毒藥師。
那站在姜喃旁邊的那個男人,不會真的是虎刺的人吧。
虎刺……
川烏……
精神上的反覆折磨,讓甘遂的下屬眼前一黑,直接暈了過去。
他總共就兩個腳。
真特麼一腳一個鐵板。
而甘遂已經沒空管昏過去的下屬了,面色灰白,嘴唇顫著,「求大師高抬貴手。」
「放心,我這個人有個優點,就是喜歡講道理。」姜喃的聲音冰冰涼涼的,「給我紅景天,還有……」
姜喃揚了揚手中的毒藥瓶,放在了甘遂的面前,眉宇間沉著濃濃的暗色,「輪到我下毒了。」
甘遂低垂著眼眸,抿著慘白的嘴唇,眸底深處慢慢被一種隱藏的憤恨所取代。
世界上誰人不知,川烏只要下毒,就無人能解。
川烏能夠扛住他煉製的毒藥,他絕對抗不過川烏煉製的毒藥。
必死。
「好……既然川烏大師放暗部一條生路,那我也……」甘遂的低著頭,話還沒說完,忽然抬起袖子來,袖口處飛出來一隻心頭蠱,衝著姜喃而去。
甘遂的臉上慢慢浮現出猙獰的笑。
與其等著死,還不如拼一把。
他已經學了巫術,培養了自己的心頭蠱,已經不再是從前那個甘遂了。
心頭蠱,毒藥和鮮血澆灌成長。
非普通毒藥可比擬。
需要使用特定的容器進行收納,否則,心頭蠱所到之處,都會沾染上毒液。
他不信,姜喃能夠躲過。
姜喃的視線終於偏了偏,落在了那隻「瘦弱渺小不堪一擊」的心頭蠱上,手輕輕一抬,直接捏住了撲過來的心頭蠱。
甘遂見狀,忽然大笑出聲。
普通人只要碰一下心頭蠱,就會死。
川烏這次真的是必死無疑了。
「川烏,你受死吧。」甘遂手撐著地,站起身,皮笑肉不笑的,「你的毒是很厲害,但是不好意思,這心頭蠱乃是致命毒藥,你……」
甘遂的話還沒說話,聲音忽然戛然而止。
話音直接堵在了喉嚨里。
與此同時,他的身子猛然蜷縮起來,一口心頭血噴出來,胸腔處像是被千萬隻螞蟻啃咬一樣,劇痛難耐。
他慘叫一聲,躺在地上瘋狂打滾。
甘遂難以置信,瞪大雙眼,死死盯著姜喃。
不可能!
怎麼可能姜喃沒死,而他竟然受到了反噬。
姜喃甩了下手腕,不緊不慢地抬起右手,沒什麼表情道:「不好意思,你說的致命毒藥,是指這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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