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怎麼可能？
台下。
許書瑤手指輕輕蹭了蹭，身子稍稍往後靠，嘴角端著幾分興味，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她等著看，看姜喃被按在地上，滿臉土色，爬不起來的樣子。
垃圾就是垃圾。
永遠也別想爬到她的頭上！
「怎麼，無話可說了？」那人看著婁書雲等人靜默不語的模樣，氣焰更加囂張跋扈。
保安猶豫著站在台下。
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要不要把人拉下去。
現在這情況，拉下去，有些欲蓋彌彰。
放著在台上咆哮，更是助長了氣焰。
陳導看了看姜喃那副氣定神閒的樣子，想了想，揮手讓保安暫時別管。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在姜喃眼裡看出了兩個大寫的字——「笑話」？
楊芳苓看了看手機上的微博熱搜，鋪天蓋地全是姜喃抄襲石錘的證據。
她本來就不喜歡姜喃這種不堪的混子，現在有了發作的藉口，當即就站起身來，眸底似乎有火花在迸濺著。
「我之前就奇怪，你一天之內是怎麼做完一首曲子的，原來是抄了J神的。」
楊芳苓語氣冷沉。
盯著姜喃的時候，眼裡全是不齒。
「其他導師我不管，但是我楊芳苓不會教你這種敗類！」
聞言，姜喃精緻的眉眼微微上挑了幾分，唇角勾出笑，顯得整個人有些妖冶，「那謝謝楊老師的不教之恩了。」
她的話輕飄飄的。
完全沒把楊芳苓說的話放在心上，甚至有幾分吊兒郎當的。
楊芳苓看著姜喃的樣子，深呼吸了一口氣，將胸腔處那股噴涌而上的怒氣壓了下去，暗罵一聲：「不知羞恥。」
易經義在沒人注意的時候，碰了碰梁景之的胳膊，小聲道：「臥槽，這都啥事兒，你怎麼都不說一句話？」
梁景之正在給梁雨和梁風發消息，讓他們查查消息是誰放出來的。
姜喃這次的抄襲的事情發生的突然，對方選擇的時間也很巧妙。
還雇了人在公演現場煽風點火。
顯然是背後有人撐腰和授意。
等到消息發完，梁景之才掀了掀眼皮，搭理易經義，「阿喃已經玩起來了，我有必要說話擾了她的興致？」
剛開始，他也有一時的慌亂。
不過看著常辰一副看戲的樣子，半絲惱怒都沒有，再看看姜喃的態度，心裡也隱隱約約猜到了什麼。
或許，姜喃和常辰認識。
甚至，姜喃和音樂鬼才J神的關係匪淺。
易經義一臉懵逼，「？？？」
玩起來了？
難道不是姜喃被單方面被按在地板上摩擦嗎？
討伐姜喃的議論聲從各個角落裡響了起來。
甚至有練習生也站起來，叫囂著讓姜喃退出節目。
許書瑤心裡一陣暢快。
「這件事情真相怎麼樣，還需要再調查。如果真的抄襲，那自然不容姑息。」季詩嘉站起身來，語氣堅定，「如果沒抄襲，現在大家這麼做，就是用謠言傷人。」
「我同意季老師的話，抄襲這件事情我們不能輕易下定論。」Rap老師也是混音樂圈的，知道編曲抄襲的認定標準，其實非常模糊。
有時候靈感發生類似的衝撞確實在所難免。
頂多用「涉嫌抄襲」四個字。
他也關注過J神的私人平台，草稿上確實是有類似的曲段，但是那段草稿非常模糊，而且音域較高，有零碎之感。
像是隨手塗鴉出來的曲段。
反倒沒有姜喃的《緣生緣滅》來得成熟。
這也是他沒有發現姜喃和J神的曲段有相似感的原因。
兩位導師出聲，風向隱隱有些傾斜。
保安也趕緊動手將人拉下去。
上台的那人難免有些慌亂，待看見坐在導師席的常辰時，情急之下，高喊一聲：「常辰老師，姜喃抄襲J神的曲子，您就不生氣嗎？」
話落的瞬間，他忽然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了。
按照許志專的說法，錘死姜喃應該會進行得非常順利。
畢竟J神的搭檔常辰在場。
依照常辰和J神的關係，常辰一定會怒髮衝冠，姜喃估計會被常辰直接在圈內封殺。
怎麼，到現在常辰完全沒有生氣的反應？
難道是一直在壓制自己的火氣。
憋笑憋到現在的常辰，終於慢條斯理地拍了拍膝蓋站起身，還拽了下話筒，語氣挺慢條斯理的，「我為什麼要生氣？」
男人溫潤的聲音透過揚聲器被無限地放大。
恍惚還能聽到裡面藏著的笑意。
眾人：「？」
彈幕也開始滑過一行行的問號。
——【教主這反應怎麼有點不對勁？】
——【教主和J神不是好兄弟嗎？姜喃抄襲好兄弟的曲子，教主怎麼一點兒反應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