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發酸,舌頭底下有些發苦,他輕輕的舔舐了一下腮幫,轉身進去營帳。
江謹言在小山坡上看到了形單影隻的羅義。
羅義一個人坐在地上。
不停的拔著自己面前的野草,周圍的一小圈草,已經被拔的光禿禿。
江謹言坐在了羅義旁邊。
羅義扭頭,「江大人。」
江謹言嗯了一聲,「想家了嗎?」
羅義不好意思,沒吱聲,「江大人,這場戰役,究竟什麼時候才能結束?」
江謹言嘆息一聲,「我也想早日結束,可眼前這光景,恐怕要是一場持久戰。」
羅義笑了笑,沒說話。
江謹言陪著羅義坐了很久,羅義忽然問道,「江大人,收到家書,是一種什麼樣的感受?」
江謹言愣了一下,扭過頭拍了拍羅義的肩膀。
——
京城
白珏送給小傢伙的兩隻桃木劍,已經變成了小姝兒和小暮兒的玩具。
小姐妹倆一人一把劍,整天拿在手裡耍。
昨天平西侯一家人過來,老老少少大大小小一大堆。
一進門。
沈毅就把小姝兒抱了過來,扛在了肩膀上,小暮兒見狀,立刻眼睛亮晶晶的看著沈清。
沈清笑了笑,輕而易舉的把比小姝兒輕好多的小暮兒抱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小姐妹倆被兄弟倆馱著拿著桃木劍打打殺殺。
看的沈清兒子一愣一愣的。
朝陽公主笑著說,「你們兩個怎麼越長越野了?小心一點,別打到自己了。」
沈清和沈毅兄弟倆便留在院子裡陪著小姐妹倆玩,平西侯夫人帶著兩個兒媳婦兒去後院找秦九月。
秦九月看到沈雲嵐沒來。
平西侯夫人無奈的說,「被宣召進宮了,帶著孩子一起,我也不明白了,皇上怎麼偏偏對咱們家這小丫頭片子這麼上心?幸虧是個小丫頭,要不然,指定又要被記恨上了。」
秦九月看旁邊的朝陽公主,「之前皇上對公主不也是寵愛有加?或許……皇上心裡還是挺喜歡女孩子的吧。」
平西侯夫人把霖哥兒抱起來。
一邊嘆息一邊說,「也不知道他爹知道他出生了沒?」
秦九月算了算日子,「家書差不多應該送到金石關了,江謹言應該知道了。」
平西侯夫人手指揉了揉小傢伙軟綿綿的臉蛋,「我們這小可憐,都出生這麼久了,還沒有見過自己親爹啊,等你爹回來,你就尿他一身!」
說起尿一身。
旁邊的明珠撲哧一聲笑出來。
平西侯夫人好笑的看著明珠,「這是怎麼啦?」
明珠一邊笑著一邊把昨天霖哥兒給端王的身上拉了一堆粑粑的事情說了。
平西侯夫人也被逗得忍俊不禁,「你怎麼這麼皮呀?小皮猴!」
小傢伙咧開小嘴,不由分說的笑起來。
露出來的粉嫩粉嫩的牙床,讓小傢伙顯得有些憨,秦九月一臉嫌棄,「你笑起來真難看。」
霖哥兒撇了撇小嘴,仿佛有些不高興了,平西侯夫人趕緊假裝打了秦九月一巴掌,小傢伙迅速又恢復了咧開小嘴的笑,雖然大家都知道,這麼大的小孩子什麼都不懂,可是這樣的巧合還是忍不住調侃和誇獎。
忽然。
江州滿頭大汗的跑進來,淚汪汪的,「姑姑,我師父,沒了。」
秦九月忙起身,「怎麼回事?」
過完年,秦九月還讓江州帶著三寶他們去看了柳大人,雖然說這幾年柳大人身體一直不太好,但是總不能那麼快吧……
江州擦了一把眼淚,「我師父正給我說著話,忽然睡著了,我就沒在意,還拿了一床被子給師父蓋上了,沒想到師父一睡就睡了一個時辰,我過去喊師父,師父也沒有回應,我忍不住輕輕的推了推,師父的手就落了下來,等到我去試探師父的鼻息的時候,師父已經……沒有呼吸了……三斤現在還在守著師父……」
秦九月捏了捏手指,嘴裡有些泛苦,猝不及防的陰陽相隔,終究還是讓秦九月心裡介懷了。
前幾天還活生生的一個人,還和三寶說,要交霖哥兒觀測天象的老人家,說沒就沒了。
世事無常,人生若夢。
秦九月捏緊了拳頭,「我……我們去送柳大人最後一程。」
柳大人的葬禮,是秦九月一手操辦的。
三斤在葬禮上哭成了個小淚人。
秦九月走到三斤面前蹲下來,跪在地上的三斤一把抱住了秦九月的脖子,「姑姑,我沒有爺爺了,我沒有親人了,我又變成沒人要的小孩了,姑姑,爺爺為什麼什麼都不說就走了?爺爺一點都不想我的嗎?姑姑,我好想好想爺爺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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