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王已經醉了三分。
聽到這話。
開心的哈哈大笑,仿佛已經登上了帝位一般,「白公子,接下來,最重要的環節,我們可就拭目以待了。」
白珏說道,「只要王爺相信在下,在下一定不負眾望。」
——
侯府
秦九月唏噓不已,「看來賢王是真的瘋了。」
江謹言揉了揉額頭,最近事務繁忙,甚至連回家吃飯的時間都沒有,加上沈毅親自去了雍州,少了左膀右臂,大理寺的事情實在棘手又麻煩的很。
聽到秦九月這話。
江謹言嗯了一聲。
秦九月又問道,「你說皇上知道他兩個兒子都是他另外一個兒子殺的嗎?」
江謹言說道,「肯定會懷疑,只是相不相信也沒什麼意義,事到如今,站在皇上的位置,皇上還能怎麼辦?皇上要殺了賢王給其餘的兩位王爺報仇嗎?」
秦九月嘆了口氣,「果然在皇家,親情是最不值錢的東西,也不知道沈毅和沈清到了沒有,他們兩人在路上應該會撞到舅舅和舅母吧,舅舅舅母知道睿王的事情……唉!只是可憐了雲嵐,小姑娘現在還不知道怎麼樣,也不知道這丫頭願不願意回來。」
江謹言沉默。
秦九月忽然又想到了鄭闊的親事,「鄭闊的親事是不是也要推遲了?」
江謹言嗯了一聲,「是啊,暫時推遲到三個月之後,到時候具體再論,我聽說了一件事情,皇上可能想用糧食的事情做文章,估計……很快可能要起一場戰爭了。」
「此話怎講?」
「皇上想用糧食的事情來激起民憤,把糧食欠收改成人禍,想要嫁禍給隔壁的遊牧民族,然後下令派兵攻打,皇上大概是想在自己有生之年,再收一塊領地回來。」
「豈不是清野那裡?」
「就是。」
「那……清野需要打頭陣?」
「一旦戰爭爆發,清野定然義不容辭。」
「……」
秦九月就不明白了,現在各方勢力相安無事不好嗎?非要打打殺殺,非要占領別人的領土,擴充自己疆域,也不管老百姓們會不會游離失所,痛不欲生,只是想在自己的生平履歷上添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興,百姓苦,亡,百姓苦,皇上可真是一點也不懂。
秦九月在心裡罵了幾句皇上。
然後拉著江謹言的手,「還有件事情你知不知道,皇帝經歷了連續兩次的喪子之痛後,整日鬱鬱寡歡,食不下咽,賢王不知道從哪裡找到了一個江湖術士,說是煉仙丹可以延年益壽,現在已經被送到皇宮了,我還是聽朝陽公主說的。」
江謹言意味深長的說,「做的還算瞞天過海,竟然沒有聽到任何的風聲。」
秦九月說,「什麼江湖術士,什麼仙丹這種事情,完全是假的,也不怕吃仙丹多了引起中毒,活膩歪了才會相信仙丹。」
江謹言扶著秦九月去花園裡走了走。
夫妻倆小聲商量著。
「要是戰爭真的爆發,能不能想辦法把江清野給弄回來?」
「想也得想,那孩子自己也不可能願意回來。」
「張順那邊的人如何了?」
「保護江清野應該不是大問題。」
「當時在玲瓏島的時候,怕聲勢太浩大會引起懷疑,現在張順帶著人跟著江清野去了金石關,完全可以以朝廷兵將的名義來訓練墨家軍。」
「這也不是三五天就能完成的事,訓練都是日積月累的。」
「唉!」
秦九月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怎麼覺得這日子越過越沒有盼頭了?」
江謹言微微一笑,「怎麼沒有盼頭?盼著咱家孩兒順利出生,就是日子最大的盼頭了。」
提起這個孩子。
秦九月更是又喜又恨,「你聽說過哪個孕婦從懷孕開始孕吐,一直孕吐到懷孕四五個月還沒結束的?這孩子太磨人了,娘都說從來沒有見過孕吐這麼久的,要麼是孕初期,要麼是孕晚期,頂多一個多月,我他娘的一吐就吐了四五個月。」
聞言。
江謹言立刻捂住了秦九月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