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闊深吸一口氣,「你不要哭,是我說話語氣太沖了,抱歉。」
蘭花擦了擦紅紅的眼角,「我沒怪你,我就是覺得和江夫人相比,我實在太沒用了,江夫人年紀甚至不比我大,都能將生意做得這麼大,這麼好。今日見到江夫人,我是從內心深處的佩服,和嚮往。」
鄭闊想了想,「你最近物色物色吧,看看有什麼投資不需太多的小買賣,你要是真想做的話,到時候……等你物色到之後再說吧。」
蘭花立刻點點頭。
鄭闊放下碗筷,「我吃好了。」
等鄭闊離開之後不久,蘭花簡單的收拾了一下碗筷,也回了自己院子。
剛進門。
就看到大柱坐在自己房裡,「花兒,怎麼樣?鄭闊答應沒有?」
蘭花嘆口氣,「哥哥,鄭闊可以讓我做小本買賣,但是不讓我去打江家人的東風。」
大柱皺起眉頭,「可是他有幾個錢?你看看他住的這院子,屋頂都要漏雨了!堂堂的一個刑部侍郎,沒想到這麼窮酸,還不如咱們鎮上的員外!」
蘭花說道,「也別這麼說,畢竟他上任也沒幾年,還養著個弟弟。」
大柱哼了一聲。
蘭花催促說道,「沒有其他事情的話,你趕緊回去睡覺吧,趕明兒,你趕緊在京城裡找個活干,當初帶你來的時候就說你要來做活的,結果現在沒信兒了,鄭闊心裡肯定會犯嘀咕,到時候要是把你趕回村里,丟不丟人?」
大柱瞥了瞥嘴,明顯的不開心了,不過什麼也沒說,起身走了出去。
蘭花一個人坐在房間裡陷入了沉思。
江家那三位,心裡對她的印象到底如何?
——
翌日
小姝兒起床,拿著牛角梳,去秦九月的房間敲門,「娘,今天想讓你給寶寶梳包包頭。」
秦九月腰酸背疼地坐起來,「進來吧。」
小傢伙推開門。
邁著小短腿跑進去,乖乖的坐在床邊上,背對著秦九月,把小梳子和珠花都放在了床邊邊上。
秦九月坐在床上給小傢伙梳頭,「今天怎麼起得這麼早?」
小姝兒說,「因為昨天晚上答應小哥和宋輝哥,今天陪他們一起吃早飯,我怕起的太晚,小哥和宋輝哥都要吃完了,到時候又要說:小姝兒說話算數,母豬都會上樹!」
秦九月忍俊不禁,「哥哥們和你開玩笑呢。」
小姝兒一本正經的點點小腦袋,「我知道呀,不過我也想和小哥他們一起吃飯,娘,你說小哥和宋輝哥是因為我才傷成這樣子,我是不是應該送他們一點東西呀?」
秦九月點點頭,「應該的,不過心意到了就好,我相信不管你送什麼,兩個哥哥都會高興的。」
江謹言從外面推門進來,「小姝兒?」
「爹,早上好呀。」
「嗯,又讓你娘給你梳頭?」
「爹要是會梳包包頭的話,寶寶不就不用麻煩我娘了?」
「……」
江謹言走過去,給秦九月用眼神示意:我懷疑她在說我沒用。
秦九月回他眼神:把我懷疑去掉。
江謹言:「……」
所謂的包包頭,就是把小傢伙的頭髮從中間分開,然後在頭頂上扎兩個小包包,鼓鼓囊囊的,顯得小臉越發的圓潤精巧,兩個小包包上掛上幾朵珠花,小孩子跑起來,珠花相互碰撞發出叮叮噹噹的響聲,很可愛。
梳好之後。
小姝兒拿著小牛角梳,扭頭和江謹言說,「我姑丈現在都會梳包包頭。」
再次受到重擊的江謹言:「……」
小姝兒一邊走一邊嘟囔,「虧你們都是當爹的,我爹怎麼就和別人爹這麼不一樣呢?!」
小姝兒還沒走出去。
蕭山匆忙跑來,不方便進去,便站在門口喊了一句,「大哥,起了沒?」
江謹言走到門口。
小姝兒也停下腳步,好奇的看著蕭山。
蕭山說,「大凌王朝的百里子喻,派人送來了五千斤糧食。」
江謹言:「……」
秦九月:「……」
小姝兒摸了摸肚皮,更加不用挨餓啦!
秦九月匆忙收拾好,和江謹言一起走到後院門口。
百里子喻是派了大凌王朝的兵押送來的。
足足有七輛馬車。
「夫人,這是我們王子的一片心意,還請夫人收下。」
「你們回去替我告訴你們家王子,我家不缺糧食,王子的心意我心領。」
「夫人,還請夫人不要為難我們,王子說了,如若夫人不願收下糧食,那便是我等辦事不力,讓我等提頭來見。」
「……」變態就是這樣煉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