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建議說道,「明天我帶些禮品去端王府看看端王吧!」
秦九月點點頭,「我也是這樣想的,原本我還尋思著該讓誰去,正好你就回來了。」
不多時。
正好趙盼盼來報帳,看到明珠也招呼了一聲,三言兩語,把今天的帳目和秦九月匯報完,「明珠姐總算回來了,最近一段時間可是把玉公子忙得夠嗆。」
秦九月笑著說,「明珠回來了也不能立刻去悅己,你和玉大哥還要辛苦一段時間。」
趙盼盼連忙說,「我沒關係的,就是打打算盤,記記帳,店裡的很多瑣碎小事都是玉公子在處理,辛苦的是玉公子。」
等趙盼盼離開。
周子珊也起身告辭。
明珠小聲問秦九月,「周姑娘還好吧?」
秦九月悠悠的嘆了口氣,「肯定得難過幾天,小姑娘頭一回情竇初開,結果就這麼慘痛的無疾而終了,不管放在誰身上,都不能瞬間放下,兩人真是可惜了。」
明珠也跟著嘆息了一聲,「是啊,一路上和鄭大人聊天,發現鄭大人這人還算不錯,外面的人都說他是狐狸,其實不過是因為憑藉自己一己之力拼搏到現在的地位,前有狼後有虎,卻沒個後盾,只能笑臉八面逢迎,一招不慎便滿盤皆輸,說白了,只是小心翼翼地討生活而已。
說句實話,有眼都能看出來,鄭闊大人和這位娃娃親姑娘,自然也沒有什麼感情可言,只是上輩子的人簽下的紅繩,晚輩都沒辦法剪斷罷了。」
秦九月手指敲了敲桌子,「是啊,婚姻大事全憑父母做主,這種盲婚啞嫁的確挺讓人憎惡的。」
明珠說,「也不能一棒子打死,想當初你和大人不就是盲婚啞嫁嗎?」
秦九月撲哧笑出了聲,「這不一樣。」
如果她沒有穿越過來。
如果秦九月還是原來的秦九月,可能,事情的走向就略顯悲壯了。
所以,她和江謹言之間不能代替其他的盲婚啞嫁。
秦九月指了指旁邊的小暮兒,「她爹娘就是自由戀愛。」
明珠說,「按理來說就該這樣,只有兩個看對眼的人,後半輩子在一起才能舒適又幸福,要只是雙方的父母看對眼,兩個人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硬生生的湊在一起,雙方互相嫌棄,這樣過一輩子,還不如一個人過呢。」
不一會兒。
小姝兒和小暮兒都打了個秀氣的小哈欠,小姝兒牽著妹妹要回去睡覺。
明珠也起身。
正好把兩個小丫頭送回去。
——
皇宮
凌晨半夜,德福公公披了一身黑色的大氅,迎著月色,進了乾清宮。
皇帝還沒睡。
正坐在書桌前批改奏摺。
開門的聲音響起來。
皇帝抬起頭。
德福公公匆忙走上前來,還沒來得及跪下,皇帝就問,「怎麼樣?」
德福公公急忙匯報,「皇上,老奴去探望了端王爺,王爺傷的挺重的,不過好在都是皮外傷,養一段時間就能痊癒了,老奴這次也搞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皇帝:「快說。」
德福公公輕輕咳嗽了一聲,來回奔波,讓他嗓子眼兒都冒了火,「十幾家一直和王爺有生意往來的店鋪老闆,幾個人合計起來,一起去找王爺要下個月的糧食,但是糧食已經到了糧倉,王爺那邊也只是留下了供整個府里吃飯的糧食,王爺又不想讓他們知道已經把糧食全部捐獻給了國庫,所以百口莫辯,那些商戶就以為王爺是想獨吞,賺一筆國難財,所以情急之下就帶著打手把王爺給打了。」
皇上臉色黑沉,拉的很長,似乎要滴水,「老大身邊連個侍衛都沒有?」
堂堂一個皇子,還能讓一些刁民給打了?
德福公公說道,「沒有的,王爺身邊什麼人都沒有,只有幾個忠心耿耿的奴才護著,那幾個奴才傷的更重,有兩個還骨折了,平日裡王爺出門做生意都是帶的鏢局裡的鏢師,現在不做生意,鏢師自然在鏢局裡。」
皇上深吸了一口氣,又問道,「為什麼老大不肯和旁人說把糧食捐到了國庫?」
德福公公無奈,「王爺沒有直說,只是老奴有個猜測,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皇上隨手拿起桌上的奏摺,在德福公公的腦袋上敲了一下,「你跟了朕這麼多年,也學會這一套啊?趕緊說!」
德福公公跪下說道,「老奴猜測,王爺低調了這麼多年,應該不想高調的進入百姓們的視線中,千人千口,議論紛紛,人心難測,乍一知道這件事情可能會夸王爺一兩句,可是夸完之後呢?只能說王爺白獻殷勤,以為這樣做就能得到皇上的喜歡,難道不看看自己自身是什麼情況……」
甚至還有更過分的,德福公公沒敢說。
不過皇上猜一猜也能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