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還沒有落下,李韋跑進來,「皇上,不好了,出大事了。」
德福公公立刻訓斥,「慌慌張張成何體統,衝撞了聖駕要你小命!」
李韋已經跪趴在了地上,「皇帝息怒,奴才不是有意的。」
「說吧,又出什麼事了?」
「是……端王。」
「老大怎麼了?」皇帝的情緒明顯的出現了起伏。
「京城附近的所有商戶,紛紛聚集在端王府門口,他們說,之前和端王定的糧食至今遲遲未到,懷疑是端王想要藉此發一筆國難財,所以他們在端王府威逼端王交出糧食,端王出來賠違約金,誰知道他們根本不要銀子,他們說現在糧食就算漲十倍都有人搶著買,所以雙倍的違約金根本看不上眼,可是端王拿不出糧食,他們就合起伙來把端王給打了。」
「豈有此理!」皇帝一巴掌拍在龍椅上,「老大現在怎麼樣了?」
「……」
「朕讓你直說!」
「端王傷得挺重的,額頭被打破了,身上都是傷,他們一邊打人,一邊還說……還說打了也白打,反正在皇上的眼裡,端王爺就是一個爛泥扶不上牆的卑賤商戶,皇帝……也不會給端王做主……」
皇帝倒吸了一口冷氣,直挺挺的坐在龍椅上,只覺得氣沖丹田,一股在體內無處可發泄的怒氣不停的竄著跑著,「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氣急敗壞,卻還是冷靜的吩咐李韋,「李韋,你現在立刻去太醫院,找幾位醫術高明的太醫去端王府給老大治傷。」
李韋應聲。
等皇帝沒有其他吩咐之後,這才匆忙跑去了太醫院。
剛剛帶了三名太醫往端王府去。
出了宮門。
李韋就被攔住了。
李韋看了一眼來人的車馬,立刻先囑咐三位太醫去王府,然後掀開了車簾上了車,「王爺。」
賢王冷冰冰的目光像是蛇細子一樣盯著李韋,「端王的事情,是你去和父皇說的?」
李韋渾身哆嗦一下,二話不說就跪下來,「奴才原本不想說,只是皇帝派了不止奴才一個人,這件事情遲早會通過其他人的嘴傳到皇帝的耳中,到時候皇上肯定會覺得奴才有意欺瞞,皇上一定會不相信奴才,以後奴才想要幫王爺辦事,就難上加難了。」
賢王也知道,李韋說的在理。
可心裡就是壓不下這口氣。
早知道會在糧食的事情上出這麼一個岔子,早在半年之前,他就算散盡所有的家產,也要全部購買了糧食存起來,好過這時候讓那個卑賤的商人在父皇面前現了眼。
李韋看賢王不說話,試探著說道,「王爺,奴才有個想法,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賢王說,「有話就說。」
李韋道,「王爺,既然端王已經受傷了,皇上那邊知道端王傷的不輕,何不藉此機會讓端王好好的臥病修養一年半載的……到時候端王傷好了,糧食危機已經過去,四海昇平,普天同樂,誰還能想到一年前,端王散盡家中餘糧助大周朝度過糧食危機這件事情?」
賢王目露賞識,「你說的沒錯,這件事情,就由你去辦。」
李韋臉上露出一些為難,「可是太醫那邊,奴才怕是無法插手啊。」
賢王冷冷一笑。
勾了勾手指。
李韋湊過去。
賢王在李韋耳邊小聲說了兩個人名,「這兩人,都是本王的人,到時候你只需要告訴他們,本王說,北邊姑蘇城外的杜鵑花已經開了兩茬了。」
姑蘇城在南邊,姑蘇城裡也沒有杜鵑花,大周朝的杜鵑花也只能開一茬。
李韋不得不承認這個暗號的精妙之處,「是,奴才記住了,不過這兩位太醫奴才只叫了一位,另外一位還是不要回去叫了,事出反常,容易被人拿捏住把柄。」
賢王淡淡地應了一聲。
李韋下了馬車。
賢王一個人坐在馬車裡,顏色黑沉,一張臉拉的長長的。
憤怒。
憤怒的同時又有些慶幸。
慶幸老大是個瘸子,慶幸殘疾之人沒有辦法登上儲君位。
——
侯府
據趙雲天說,外面很多達官貴人家裡,有意接濟了一些流民。
秦九月無奈。
都這時候了,還想著讓這些流民來幫助自己立人設?
有一就會有二,有二就會有四,那麼多的流民能接濟過來嗎?
趙雲天還賊兮兮的問道,「咱們要不要也接濟一些?萬一江謹言上朝的時候,人家這個說接濟了流民,那個說接濟了流民,只有咱們家沒,皇帝會不會對江謹言有意見?」
秦九月隨口說,「管他呢,皇帝現在都自顧不暇,還管這些?再說了,皇帝又不是傻子,現在這個節骨眼,大傢伙想幹什麼,可不就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就算皇帝表面上能夸兩句,也入不了他的心,就像人人都喜歡聽好話,卻不一定人人都喜歡說好話的人。」=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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