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雲天嘿了一聲,「你自己巴巴的像只哈巴狗一樣過來找我說話,現在又說我在你這撒氣,好的壞的都讓你說了,你怎麼這麼不要臉?」
潘玉實在沒想到趙雲天說話會這麼的直白。
也沒想到會有男人在一個漂亮女孩子面前說話,完全不給漂亮女孩子留一點點面子。
頓時氣的渾身那幾兩血都衝到了腦袋上,整張小臉變得面紅耳赤,下一秒就快要燒起來似的,「你這粗鄙不堪的漢子,本小姐和你說話是看得起你,你倒是不是抬舉起來了?」
趙雲天呵呵一笑,「我讓你跟我說話了?」
潘玉:「……」
潘玉氣得轉過身,再也不和趙雲天說一句話,走進了院子裡。
趙雲天呸了一口。
雙臂環胸。
悠哉悠哉的走出去。
錢金金在趙雲天離開之後打開了窗戶,看著在院子裡撒瘋的潘玉,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潘玉姐姐,踢到鐵板了吧。」
潘玉的心思,錢金金當然明白。
不過是因錢金金被趙雲天拒絕了,而畢竟大家住在一個院子裡,低頭不見抬頭見,再加上錢金金脾氣火辣,潘玉想要笑話錢金金,卻又不能光明正大的笑話。
可一直把這件事憋在心裡笑話,又不是潘玉的性格。
所以,潘玉不過是想在趙雲天面前說幾句話,顯得趙雲天對她的態度好一些。
通過這樣明目張胆的對比,來打錢金金的臉。
偏偏若是錢金金想要找事,潘玉都可以全身而退,甚至還可以兌錢金金倒打一耙。
可萬萬沒有想到。
算來算去,算漏的竟然是趙雲天這一環節。
潘玉微微一笑,「這有什麼?你不一樣在趙雲天那裡沒什麼重量?再說,我又不喜歡趙雲天,被懟一兩句也沒什麼,這要是換個喜歡他的,被拒絕這麼一兩回,那可真是臉掉在地上,撿都撿不起來了。」
錢金金的臉色一變。
懷裡的狸花貓喵嗚了一聲。
錢金金義正嚴詞的說道,「你再說一遍。」
潘玉雙手叉腰。
直接走到了錢金金的窗戶下面,「我再說一遍又能怎麼著?你還想打我?我們都是皇上賜給江大人的人,在進入侯府的時候,就註定生是江家的人,死是江家的鬼,我們一個個安分守己,偏偏你紅杏出牆,把我們的名聲都搞臭了。」
錢金金反問道,「你想當江大人的人。也得江大人點頭同意!」
潘玉說,「這不是我能做決定的,也不是江大人能做決定的,而是皇上決定的,我現在就是江大人的人。」
錢金金嘲諷的說道,「你是沒長眼睛,看不見大人多喜歡江夫人嗎?人家一對郎才女貌,你偏偏要橫插一腳進去,有什麼意思?」
潘玉在這件事情上說不過錢金金,就開始進行攻擊,「那也比你瞎了眼的喜歡一個又老又丑又糙的糙漢子強的多,要不是趙雲天舔著臉的非要認夫人當妹妹,他也不過是一介山野村夫,就他這樣的人,給我當護衛,我都覺得丟了自己的臉。」
錢金金臉上所有的表情一收而盡,「你再說一遍。」
冷靜的有些令人可怕。
潘玉再次重複一遍。
錢金金把狸花貓從懷裡放在桌子上,直接推開門出來,二話沒說走到潘玉面前抬手就是一巴掌。
潘玉被打的懵了一瞬。
反應過來之後,潘玉立刻和錢金金扭打在了一起。
兩人都不是練家子。
又都是姑娘。
反正就是招數怎麼陰怎麼來,你抓我的頭髮,我就錘你的胸口,你掐我的脖子,我就踹你的屁股……
兩人打架的消息傳到了秦九月那邊。
等江麥芽過來處理的時候,兩人已經被分開了。
身上的衣服扯的七零八落,頭髮也亂的可以當雞窩,白皙的臉上多多少少的有些淤青,分別站在院子的東西兩邊,誰也不服氣誰。
江麥芽輕輕咳嗽一聲,拿出幾分威嚴,「你們這是想造反了?」
兩人都不說話。
江麥芽分別問了兩人,大概理清楚了事情的經過,兩人都被關了禁閉。
等到江麥芽去把這件事告訴秦九月的時候,正好趙雲天也在。
江麥芽故意當著趙雲天的面說出了兩人打架的原因。
然後。
秦九月和江麥芽兩雙似是而非的目光,緊緊的盯著趙雲天,帶著濃濃的戲謔。
在兩雙眼睛的注視下,趙雲天古銅色的臉升騰起了一模一模的紅暈,「莫要胡說八道!」
秦九月哎了一聲,「這事兒你說我胡說八道還情有可原,你要說麥芽胡說八道可不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