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謹言只是問道,「舅舅,當年,您那兩位兄長的死……」
平西侯緩緩地抬頭。
舅甥的對視,似乎穿越了時光。
似乎是二十多歲的江謹言看著三十多歲的平西侯,展開了一場跨越時空的對話。
平西侯對著自己承認的唯一的外甥,終究是點了下頭,這件事情,就連沈清和沈毅都未能得知事情的全貌,也是靠著自己的猜測,而暗暗揣測。
但是平西侯告訴了江謹言。
實話實說,沒有任何的隱瞞,「是我做的,是我殺的。」
江謹言點點頭,和平西侯是同款的淡定,「好的,我知道了。」
平西侯說,「賢妃娘娘估計也猜到八九不離十,只是因為我對他們母子而言還有些用處,所以不得不和我繼續兄妹情深,若是賢王登上皇位,他們母子倆第一個要處理的人就會是我,到時候,一定不能連累你們,所以為今最好的辦法就是不讓外人知道。」
江謹言若有所思的說了一句,「大局未定,乾坤如何,無人知曉。」
平西侯還要趕著去皇宮。
匆忙說了一句,「現在睿王和寧王都不行,端王有沒有資格,除了賢王之外還能有誰?我比你更不想讓賢王登基,可現在也要接受現實了。」
平西侯拍了拍江謹言的手背,「那我先去皇宮了,今天晚上就讓你舅母在這裡睡吧。」
江謹言點頭,把平西侯送了出去,平西侯上了馬車匆匆離開。
江謹言卻在原地久久沒有動。
他最終回了書房。
寫了一封書信,喚來了信鴿。
剛剛把鴿子放出去,秦九月進來書房,「給誰寫的飛鴿傳書?」
江謹言:「張順。」
秦九月好久沒有聽到這個名字了,以至於丟在了記憶深處,冷不丁的被提起來的時候,還仔細的想了一下,「順子?他現在在哪兒?」
江謹言:「松州。」
秦九月訝異。
江謹言這才實話說道,「他在玲瓏島。」
秦九月:「!!!」
江謹言拉過秦九月,按在自己腿上,「厲兵秣馬。」
秦九月點點頭,「我明白了,你讓他做什麼?」
江謹言說,「讓他帶人去金石關。」
秦九月臉色煞白,從江謹言的腿上起來,「你讓老大去金石關?」
江謹言點頭。
拉著秦九月的手,「靜觀其變的同時,我們必須有所綢繆,張順一直在玲瓏島也只是紙上談兵,金石關是個鍛鍊的好地方,哪怕最後真的是賢王登上了皇位,我們也必須有讓賢王不敢動我們的底氣,必須要讓清野重振墨家軍的輝煌。」
道理都明白。
可是秦九月還是覺得難以接受,「這樣一來,老二是不是就不用去南詔國或者修運河了?」
江謹言搖頭,「讓老二去修運河。」
秦九月簡直要給江謹言一巴掌了,「為什麼啊?之前不是說走一個就可以嗎?」
江謹言說,「如果最後老二的身世浮出水面,這也是為他贏得民心的舉動,如果老二的身世徹底的塵封於世,這次經歷也可讓他體驗民生。」
生理鹽水先於控制出來,秦九月吸了吸鼻子,「一共三個兒子,你一個決定就給我送走了倆。」
江謹言無奈的笑,玩笑說道,「誰讓咱們和舅舅,都愛得罪人呢!」
秦九月瞬間哭笑不得。
也是!
——
雍州
睿王和沈雲嵐夫妻倆終於到達了目的地,路上奔波了個把月之久,沈雲嵐眼看著小臉都瘦了下去。
在住處安頓下來,沈雲嵐成大字型躺在床上,「好累好累。」
睿王坐在床邊。
給小姑娘揉了揉小腿,「先去吃飯再回來睡,你睡三天三夜都成。」
沈雲嵐翻了個身。
趴在床上。
悶悶的說,「累的沒有胃口了,什麼都不想吃,你快去吃飯吧。」=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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