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笙就不明白了。
自小以來,妹妹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長大,他原本以為自己了解妹妹,甚至要比妹妹了解她自己更確切,可這件事情卻讓孔笙徹底的懷疑了。
到底是哪裡出了錯?
到底是他什麼時候沒看住妹妹?
才讓她做出了這樣的錯事,甚至還沒有任何做錯事情的自覺,甚至還覺得自己做的是對的,沒有任何的愧疚,沒有任何的負罪感?
江謹言把孔笙臉上的表情收入眼底,「車軲轆話也不多說了,喝茶。」
這時。
趙雲天把鄭闊帶來了,「我一猜你就在這邊,鄭大人找你。」
鄭闊和孔笙相互行禮。
然後鄭闊坐在了兩人中間,「今天兩位尚書大人把國舅爺的案子上報到皇上那裡了,你怎麼沒有跟著一起去?」
江謹言哼笑一聲,「他們兩人專門挑了我休沐的時間,擺明了不想讓我一起去,我何必去討這個嫌?也沒有心情去湊熱鬧。」
鄭闊說,「他們要趁著睿王被罰去守皇陵的這個節骨眼,把國舅也一舉打敗。」
江謹言笑說,「都不是什麼好東西,狗咬狗而已,就看哪條狗先死了。」
鄭闊餘光掃了一眼孔笙。
立刻從桌子底下踹了江謹言一腳。
見狀。
孔笙立刻起身,「家裡還有客人,在下先告辭,下次,在下請江大人喝喝茶。」
趙雲天送孔笙離開。
鄭闊這才開口說,「當著什麼人的面你都敢往外禿嚕?知人知面不知心!」
江謹言笑了笑,「當初第一次和你一起辦案的時候,就有不少人跟我說,你這人特別滑,簡直就是千年的狐狸修成了精,在你面前說話得掂量著點。」
鄭闊呸了一聲,「是哪個胡說八道侮辱我?敗壞我的名聲?我趕明兒可得好好去算算帳!」
江謹言拿起另一個小茶盞,給鄭闊添了一杯茶,「鄭均怎麼樣了?」
鄭闊混了揮手,「這個小王八蛋就別提了,肯定不如你們家清曠,不過說實在話,鄭鈞能到現在這地步我已經很滿足了,也多虧了認識你們家清曠這個朋友,近朱者赤,不管能不能在殿試中拿到名次,能親自得到皇上召見已經是超出我預判範圍的事了,我都懷疑是不是前段時間我們家祖墳里冒青煙了。」
江謹言轉了轉精緻的小茶盞,若有所思的說道,「就是可惜了嚴北山。」
鄭闊拍了拍大腿,「你還說呢,我昨天跟著尚書大人去見了國舅爺,國舅爺大聲嚷嚷著,要是他出去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活剮了嚴北山這個吃裡扒外的白眼狼。」
「嚴北山現在在哪裡?」
「刑部。」
「尚書大人打算怎麼處置?」
「不瞞你說,尚書大人可能會保下他,興許還會趕在殿試的最後一天把人送上去,這也只是我的猜測,如果嚴北山是賢王的人,這一次搬倒國舅爺嚴北山是立了大功,賢王如今正在籠絡賢臣,肯定不可能在這個結果眼做出卸磨殺驢的事情。」
「嗯。」
「謹言,有句話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那就別講了。」
「我還是講講吧,要不然我憋壞了。」鄭闊喝了口水,「現在朝堂之上的局勢已經十分明了,睿王徹底不行了,只有賢王一個人,明擺著太子之位會落到賢王的頭上,我總覺得你對賢王有些偏見,可是如果你還想繼續做官,你就必須把這些偏見摒除掉,不然,路會很難走。」
「皇上現在身體健康,指不定將來會如何。」
「你這話說的輕鬆,如今除了賢王之外,宮裡最大的小皇子才四歲,就算是十四歲登基,還得整整十年,先皇和皇上年紀這麼大的時候,身體比皇上好多了,可過了沒兩年,忽然重病纏身,三個月就沒了,世事變幻無常!」
「行,我心中有數了。」
鄭闊就要告辭。
江謹言忽然喊住他,「你好歹也是男子漢大丈夫,當初你於松州受傷,周小姐衣不解帶的照顧你那麼久,你傷好了之後,連句感謝的話都沒說過,更遑論表示表示,怪不得我娘子說你是白眼狼。」
鄭闊:「……」
說曹操曹操到。
秦九月帶著周子珊,穿過花園走了過來。
周子珊扶著秦九月。
秦九月笑意盎然,眉飛色舞的說,「聽說鄭大人來了,剛剛吩咐後廚中午多備幾個菜,鄭大人陪著我家夫君喝兩杯。」
話音未落。
姐妹倆已經走上前來。
周子珊悄悄默默的看了一眼鄭闊,鄭闊卻目不斜視,「好,那就多謝嫂子了。」
江謹言起身,讓秦九月坐在自己的板凳上,秦九月抬頭看了看像是陌生人似的兩個人,「要不是我知道你們認識,我還真以為你們是陌生人。」
鄭闊耳朵一紅,連忙開口說,「周小姐,好久不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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